俗語說得好:「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今天可能要將這一句改成:「世有愚眾,然後有騙子黨」。我明白泛民在九西連敗二仗,人心思變,亟欲求變。但是求變應該用理性的態度的來研究事物本象,而非貿貿然信一些寶藥黨和祈褔黨的言說。
盧斯達在選後這篇鴻文,引來了一眾名流大肆引用,有3K個讚好。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博客,抱著「敬畏」態度幫盧先生的文篇下注疏,卻發現他的論證功夫十分差,極多論點毫無論證,若果是一篇大學論文,鐵定會不合格。我更好奇的是,既然他的文章論證功夫十分差,為甚麼上到D100的李X玲、桑普,下到黃之鋒都視他為救世主「膜拜」?若果香港的精英也是這種水平,恐怕民主運動再過一百年也不會成功。
正如某位網友的分析:
「盧斯達模式」即是
1)以「半真半假」的扭曲事實演述引人注意
2)在看者半信半疑之間的關鍵位置插入「無根據指控」
2)如此人們便主觀地在情感上「內化」並相信這些指控等同有事實支持
下面就嘗試分析盧斯達的文章有甚麼洗腦技巧,論證問題:
李卓人輸掉補選,其實以泛民的表現,還能拿到九萬幾票,證明鐵票仍然穩固,只是穩定走向收縮(開始提出問題,引人病急亂投醫,進行邪教洗腦),已經不足以在單對單選舉戰勝對手。很多泛民說市民無力,這只是掩飾更大的事實。市民除了無力,亦非常不滿泛民(製造敵我矛盾,為引人信教做準備)。非建制派(偷換概念(前面在寫泛民,現在突然加上本土派稱為非建制),稱兄道弟,藉親和感讓人放下警戒,以便將人洗腦入邪教)在2016年立法會九龍西選舉,取得16萬票,現在跌至李卓人的9萬3千多票,中間的票去了哪裡?這是個有趣的問題。
在我眼中,馮檢基和李卓人都是泛民,同樣被中共的篩選機制接受(何謂同樣被篩選機制接受?盧斯達的恩主黃毓民也被接受選舉立法會,是否和泛民是同路人?將兩人打為一伙,製造你們都是垃圾只有我是救世主,邪教宣傳技巧),也是多年「戰友」,只是彼此不和的同路人。但他們兩個人的票數(105,556)加起來,也少過陳凱欣(106,457)。簡單的鎅票論,在數字面前完全破產。
但當然馮檢基不是對李卓人沒有影響。馮檢基以受害者形象,與泛民互相罵戰,大概是可以令一些中間游離派減低投票意欲。
泛民係輸自己
但落場無父子,每個人都有戰略目標,選輸不能怪別人不禮讓。因為事實上是泛民自己推翻初選機制,給予馮檢基打蛇隨棍上的機會,不是今次,而是始於再上一次的九西補選。跟足程序參加初選的馮檢基本來應該是plan B,最後不是被泛民橫手勸退了嗎?如果說馮檢基有份令泛民敗選,那泛民的支持者應該去問責負責協調的民主動力、那些有份勸退馮檢基的泛民人(捏造事實,根本今次是小麗優先出選,不存在初選的問題,馮檢基和民協也沒有提出要初選Plan B),還有那些大力批評馮檢基,令他有開戰理由(邪教宣傳伎倆,將原本𠝹票的馮檢查卸責,以便讓讀者增加對李卓人的仇恨,無形認同盧斯達及膜拜他)和入手空間的豬隊友。
其次當然是有很多人有留意事態,卻故意不投票,或者投給陳凱欣來嚴懲泛民。泛民的基本盤在衰退、大中華泛民包容支持的新移民(無經調查實證新移民的投票取向,純粹提出用來製造泛民幫敵人入屋的假象,以鼓動本土派的仇恨)當然是投建制派;中間派又沒大意欲進場。但如果泛本土派助戰,這個衰退過程或許可以拖長。但泛民中人之前是怎樣巧妙利用「機制」來擠掉梁游二人可能的繼任人(事實:梁游根本沒有指定繼任人選這個議席,就算有最後很可能被DQ)、本土派抗爭者和議員受難時說過甚麼(事實:有泛民議員保護過梁游入立法會,也有不少人向本土派釋出善意),最後使很多本來口硬心軟的人,最終「跨過心理關口」,拒絕幫腐敗的泛民掩蓋傷口 — 你輸了就輸了,在同溫層以外沒人覺得可惜。也許你會覺得難聽,但這個世界可不只你們那個板塊(邪教宣傳伎倆:因為泛民的支持者輸了十分緊張,以為原因在於本土派不投票,急於找原因挽回本土派支持,盧斯達在此乘機冒充成本土派的代言人,讓人以為信任盧斯達即是挽回本土派支持,以便之後讓人入邪教膜拜他)。
2014年之後發生了甚麼?
其實年青和本土派選民(偷換概念,將自己冒充年輕人和本土派的代言人,以便增加自己的說服力)不是突然背刺,他們要甚麼,在2014年之後就已經表露得很清楚。他們不是泛民的一部份、不是大佬任意指揮的「支持者」,泛民至今有四年時間去適應。光復、旺角騷亂(是否全部不投票的人都支持光復和旺角暴動?盧斯達在製造恐慌,增加自己的言論可信性,引誘人支持他),泛民全體割席譴責,今天都沒有道歉檢討。既然不切割、不道歉,就只能放棄(沒有論證不投票的人是否全部因為本土派原因而不投)。
就不說本土派獨派之後再受中國重點招待,而某些泛民冷漠無為(有不少泛民議員幫其發聲,甚至因此被文匯大公抹黑,盧斯達捏造事實),甚至落井下石了。當時不少泛民竟然脫節和自我中心到不知大禍臨頭,認為中共幫手篩選對手,在議會殺掉了本土派(將自己對泛民的想法冒充成是泛民提出的,然後借故攻擊泛民,手法低莊),自己就可以接收他們的選票,而不知道本土主義造成的是「質的改變」(沒有論證何謂質的改變),這在選民之間產生了新的政治要求,以及新的禁忌。本土派沒理想的人選,就不會投,甚至會用那一票來懲罰和報仇(盧斯達又在冒充成本土派的代言人,引誘人信他的歪理。)。
本土派不是泛民的派生物(不是派生物,也可以因為有共同敵人而策略投票,盧斯達故意不提),是兩種不同物質。本土主義一旦出現,就是核子反應,只會不斷運轉下去(語焉不詳)。而泛民的操盤者還是要霸王硬上弓,以為可以大石壓死蟹,他們拿出的人選,竟然是李卓人(你找本土派的候選人可避過DQ?這是無奈之舉);他們處理黃毓民和游蕙禎選民的方法(盧斯達冒充自己是黃游選民的代言人,代其發言暗示這些選民不會支持長毛和黃之鋒,無實質論證),竟然是找梁國雄和黃之鋒(及自決派)去拉票。
標誌性的拉票災難
我非常好奇,究竟是甚麼人想出這道妙計,因為這可能直接令李卓人輸掉(沒有社會科學論證)。能容許這種戰略,只可能是因為泛民權力鏈的上層,對地面情況完全不了解(提醒:泛民不了解人民想法,邏輯不代表這篇閉門造車的文章了解人民想法)。他們想爭取青年和本土派選票,卻找了青年和本土派最討厭的人物去拉票(欠社會科學實證)。
也許在泛民大佬的世界觀,長毛黃之鋒就是激進派,所以光譜最接近本土派。長毛,在此先不論,他是將「唯我獨尊」(欠論證,長毛曾在佔中曾跪下,求人不要走)當成粗豪和性情中人,但實際上只是表示他被比例代表制所吞食了(若果梁游不是比例代表制,能勝出嗎?)。你看到長毛,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比例代表制的制度產物(長毛多次被泛民邊緣化,提出最民生的政策,多次司法覆核抗赤化,盧斯達一筆抹殺,貶人褒己,典型邪教伎倆)。
而黃之鋒或者自決派,在泛民的叔叔嬸嬸眼中可能就是年輕人代表,但抱歉,本土派也不是青年主流(在前文明明將兩者拉上關係,現在突然說本土派非青年主流,思想混亂),但在「青年光譜」(有社會科學實證?)之中至少比其他人靠近一點。其實泛民中老年雖然與這班後生明爭暗鬥,但他們不知道自己面對的眾志,是後者(若指泛民的話,應寫「前者」,語焉不詳)強力自我修飾的版本,是投老人所好的「健康年輕人」版本,真實的年輕人根本沒那麼溫柔恭斂讓(欠進一步論證,是否全部年輕人都支持勇武?)。用眾志自決系來想像年輕選民,只會錯判;找他們去尋九西本土派的支持,只能產生反效果。他們太多自以為是的幻想,例如他們以為「焦土派」希望香港跌到谷底,大眾就會覺醒;其實焦土論者根本連這個也不會想(的確不少自稱本土派的網民有此主張,盧斯達再次歪曲事實),他們只剩下懲罰出賣過自己信任的人。會令本來支持自己的人,變成苦大仇深的反對者,不是甚麼共產黨的機器強大,或者個別意見領袖可以做成。氣候根本是長期存在,問題從來是泛民自己造成(盧斯達前一句指焦土派不想讓香港跌落谷底,現在突然選票下降指出是因為泛民的主要責任,其實是邪教宣傳伎倆,引誘讀者(關心民主的人)將責任扯到自己身上,之便乘機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搏取名氣和聲望。就像一個人失戀救教於感情專家,感情專家誇大那個人的責任,以便他報感情專家的戀愛課程,根本不去那個女人是否港女不堪追求,正如追問這些焦土派選票是不是值得爭取。)。
跟九西本土派講「大局」、道德勒索、前途恐嚇,通通無用,因為他們的代表已經不是被泛民擠掉(想擠掉又會有民主派議員在立法會保護梁游?),就是給政權直接踢走,並且終身失去參政權。對他們來說,2016年首次有人被DQ的那個盛夏,已經是香港最黑暗一天。對他們來說,之後就沒有天光過,所以跟他們說泛民失掉甚麼,香港就會如何糟糕,他們不會在乎(泛民失去所有議席,情況就會比新加坡更壞,因為特區政府比李光耀廢一百倍,真是沒有所謂?)。因為2014、2016之後,泛民沒有對他們釋出善意(真的100%無釋出善意?)。
恐嚇只對家有恆產者有用
輸掉前後,泛民認為不投自己的人是無力感和心淡,但他們沒敢面對,很多人不是放棄香港,只是放棄泛民(的確很多人因為泛民而不投票,但亦有很多人因為其他原因不投,欠研究實證)。大中華或者國際左翼意識形態(兩者的意識形態根本是對立的,將兩者扯上關係,證明盧斯達的政治學常識十分差),對生存環境日漸嚴峻的大眾來說,只有趕客,人民只會走向廣義的投共,或者遠離政治;前者得到利益,後者避免更多的失望。
泛民的議會出席率、投票表現、對中港議題(填海、大灣區、一帶一路、中港融合、新移民上限)經常有近乎親北京派的取態;他們內部的不一致,也令政府議案經常因此通過,對一般人來說,泛民和親北京派進去,對一般人的生活根本沒有實際分別。畢竟香港逐漸變成今日的樣子,泛民從頭到尾都是在場者,也擁有過「否決權」很久(儘管不少議案有泛民議員背叛,但是立法會始終是保皇派過半)。
香港日常生活的淪亡,已經超越臨界點;下流世代的絕望亦如是。恐嚇只對家有恆產者有用,泛民的人就像《經濟學人》對腐化了的自由主義者的批評一樣,他們脫離了一般人的世界,誤以為大局、否決權這些概念對大眾很重要。事實一般人就是無感,已看穿了。畢竟很多人極痛的日子是2014或者2016,是自己的代表和對香港的政局幻想破滅的一刻﹐而斷不會是李卓人輸掉的那天。
畢竟李卓人只是輸掉自己的議席,而另一個世代則是在泛民的不作為甚至吶喊助威之下,早就被強姦了。
親北京派票選是沒有大增的
說到底親北京派的機器只是穩定發揮,但他們的陣式不斷演進。陳凱欣是建制版本的「素人」和「新人」,而泛民卻從頭到尾活在自己的世界,自己製造了馮檢基這個對手,又對DQ紅線投鼠忌器,找了一個不可能被DQ但同樣很難勝選的人出來。最後拿到九萬多票,不是顯示選民的無情,而是見到選民的大愛和愚忠(中傷支持李卓人的選民,貶低受眾,提高自己的地位,以哄騙別人信仰他一套,典型邪教伎倆)。
說到底,親北京派有龐大人力物力,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最大的問題還是泛民主流派始終倨傲,遲遲不察覺要進行政治路線的全面轉移。因此一批關鍵少數(再一次冒充本土派的代言人,欠實證研究少人選票的原因),就決意分離出去,與中國殖民一樣,成為消除泛民「六四比」的致命傷。
我聽他們的事後檢討,他們只說李卓人得到全泛民的支持。問題是全泛民支持,就等於非建制選民了嗎?泛民不是等於全世界吧?但我認同李卓人的其中一個事後檢討:檢討技術性的細節是無意思的,最重要的是想想究竟民心是怎樣改變(想想民心改變是重要,但是妄想和死敵合作是愚蠢。你有見過列寧和托洛斯基爭取希特勒的一票嗎?)。
我肯定這一刻大部份人都不會痛定思痛(這是典型的邪教伎倆,在宣傳臨結尾再批評受眾死不悔改,之後自己失敗是自取滅亡,藉此制造情緒恐慌以誘使人跟隨,但沒有論證為何盧斯達自己的言論是可信。)。畢竟泛民之中的公民黨和民主黨,始終是好議員我自為之,不會管其他,但核心泛民外圍的泛民,就遲早會被時代磨成鐵碎。中國是否先計算過DQ本土派和自決派反而會造成泛民的長遠崩解,我不知道,但事情將會如此發展。
問題是非建制派絕後
這是時代給出的真正難題,「中共選舉機器很成熟」這種泛民八股,只是囈語,根本沒有進入問題。問題是非建制派能否在DQ的陰影之下,推出能夠帶動投票熱情的優質候選人。中共是會將年輕和前進(欠具體定義,讓人誤以為青年新政、小麗、眾志是同類人,以減少讀者疑心盧斯達是否再出洗腦伎倆)的候選人盡量DQ,終止非建制派的新陳代謝,令其變成老人院,無人可用;而它的陣營則新人輩出,看來光鮮亮麗。其實這個問題在2016年之後就要考慮,那就是那個不算真實的公民社會都很可能「絕後」。
因為泛民說穿了是選舉機器,不談選舉就等於毀人衣食、殺人父母,只要中國在他的主場 — 議會 — 阻截了香港的下一代,就等於截殺了整個新陳代謝,事情完全被議會化、仕途化,就暴露在轟炸範圍之內。
非建制派沒有天翻地覆(刻意不說是追隨盧斯達的路線,讓人不自覺認同盧斯達中立。)的路線改變,根本無法整合關鍵少數,無法形成統一戰線,也不可能更新換代。政客不去主動與選民修補關係、泛民中人甚至有不少主動與意見領袖開戰罵戰。快意恩仇可不是不行,但關鍵少數(又在冒充關鍵少數的代言人)只會走得更快。他們不向本土派和中間派選民示好,還妄想人民會一如既往配合和遷就政客(盧斯達的恩主黃毓民何嘗也不在指責游氏在搶他的票?),臨界點在2016年早就過了。個個都話自己關鍵一席,越留意時事的,對這種推銷越反感。
年輕人死 中老年不會佔到便宜
中共出手踢走了本土派,只是給泛民中老年的糖衣毒藥。某些泛民中老年以為這是「撥亂反正」,機會還是會落在他們手裡。泛民的黎則奮不也趾高氣揚地說過要「借刀殺人」嗎?沒問題,唯我獨尊的結果現在已經出現。老人沒保護甚至加害年輕(年輕是硬道理?年輕的希特勒是否要投他一票?)的有生力量,只會令自己整體的老化更加無法挽回,並不會佔到便宜。再說一次,你們不會佔到便宜。
年輕人(將排外本土和年輕政治家混為一談,讓人誤以為老一輩想全部年輕人死光,典型邪教伎倆)在政治上死掉,某些氣量窄的中老年人可能會很開心,感到很安全,而中國人的國粹畢竟也是殺子(盧斯達的恩主黃毓民不是也殺了許多靈童嗎?何時盧斯達寫篇文攻訐黃毓民?)。但如果真的有「大局觀」,以香港的整體來考慮事情,都會知道反對派(雖然嚴格而言,泛民是維護一國兩制的進步建制派,而不是反對派)接不了班、斷層,只會造成整個版塊,連同所謂的公民社會一齊加速消亡。
雖然回到比例代表制選舉,泛民的各版塊依預期贏回一些議席,當權派和金主就會把這類問題束之高閣。但將時間拉長到十年、二十年,再加上中國移民和種票的深化,結果再次浮現的時候,一定已經是病入膏肓。說異見者是投共有用嗎?他們不知道泛民尸位素餐的時候,其他人是滿途荊棘,練得被迫不在乎清譽了嗎?話人係蛤蟆就好威?
請不要再怪人民犬儒、無力感、放棄,這些沒有田野調查(整篇文章也沒有做過社會科學實證,也是妄語)的斷語,對真心為政治運動付出過的一般人、對關心香港的人,難聽過粗口。我們沒有放棄香港,我們沒有放棄自己的未來,我們只是放棄你們,在你們放下倨傲、放下幻想並且開始本土化之前。
畢竟你們的大局必須有人民,但人民的大局可以沒有你們(又在冒充成人民的代言人,人民也不一定盧斯達主張排外就會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