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我在想,我要多久以後,讀「馬可福音」才會不再心痛?我想到妳問我,赦罪和讓癱子行走,哪一樣比較容易呢?我記得我告訴妳是赦罪,因為只有神有權力赦免罪,但醫學是可以讓人起來行走的。妳遲疑了一會兒,妳說,都是上帝的工作,對妳而言,兩樣都很困難。
困難嗎?我現在想著,但又不想再想下去,因為我並不想要想起妳,也不想要想起妳抱著我為我禱告。
「我知道妳很努力。」妳說。
事實上我並不想要聽見妳這麼跟我說,我只願妳單單的抱著我,一句話也不要說。抱著我,讓我哭,讓我感覺妳。
為什麼妳要陪我讀「馬可福音」呢?我記得當時我告訴妳,我想讀「約伯記」,妳告訴我那對我而言太難了,我們從簡單的開始。我們的「馬可福音」始終沒有讀完,而這卷書也成為整本聖經對我而言最艱難的書卷。妳的聲音總會在經節中出現,我試圖忽略,但比我想像中更加艱難。
對不起。我對自己說,對妳說,也對聖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