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有很多事情要忙的時候,日子真如成語所說的白駒過隙一般,轉瞬即逝。加入社團後,我也被珍妮選進《舞之魅影》的出演之一,雖然只是個過場的角色,但是偶爾也得參與舞團的排演。
最近何秀娜又變得很煩,她跟姚天宇還有一些同學們組隊準備參加今年的全國學生舞林大賽,一直慫恿我參加。
「我真的擠不出時間了啦!再這樣下去我期末考會很慘耶。」我可不想被留級,太丟臉了。
「妳少去一兩天熊珍妮的舞團不就得了。」何秀娜雙手合十拜託我。
「可是我比較想去舞團。」
「拜託啦。」
「妳真的很魯耶,為什麼就是要我參加?其實姚天宇就跳得很好了不是嗎?有他在排舞什麼的根本就不是困難阿,而且,我是跳芭蕾的,對街舞也不是很在行。」
何秀娜似乎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她面露難色,一臉快哭地說:「妳就幫幫我嘛,我真的好喜歡姚天宇,有妳在的話,他就比較會跟我們一起玩。」
聽到這話,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妳喜歡他的話,為什麼要拉我做電燈泡?妳不怕姚天宇被我搶走阿?」。
何秀娜嘆了口氣說:「當初姚天宇就是來找妳的,他說妳很面熟,要我介紹你們認識,所以,如果妳在我身旁,他就比較會跟我聊天。」
「呃……」我語塞,怎麼覺得有被利用的感覺。
「而且妳不是喜歡張銘風,所以,妳不會跟我搶的,對不對?」何秀娜對我吐舌頭,挽著我的手臂說:「好啦,拜託啦,我保證以後絕對會報答妳」。
我整理好桌面,背起書包說:「讓我想一下,反正還有時間嘛。」。
回到珍妮家,柔嘉與珍妮坐在吧檯,檯面放了些文件,柔嘉正專心用筆電,珍妮則在拆信件。她拿了一包有點厚度的牛皮紙袋,拆開一看,裡面全是照片,珍妮拿起牛皮紙袋翻過來又翻過去看了很久才說:「這是誰寄來的?怎麼沒寫寄件人呢?」。
「喔,是鄭維託人拿來的。」
「鄭維?」珍妮覺得奇怪,平常有東西都是他親自拿來給我的,最近怎麼怪怪的?不來我這兒,打電話給他又說在忙,很快就掛了。她拿起手機撥號,電話一接通,劈頭就問:「你最近是怎麼回事?」。
我和柔嘉坐在她對面,好奇地看著珍妮講電話。珍妮看了我倆一眼,站起身走去二樓。
「怎麼回事?」我問柔嘉。
柔嘉聳聳肩膀說:「鄭主編不知道怎麼了,最近都不來,好像有意要疏遠珍妮老師。」。
「咦?為什麼?」經柔嘉一說,我才猛然發現鄭維叔叔真的很久沒來了,之前他真的很常來,一兩個禮拜就會來這兒一兩次,有時候還會跟我聊聊天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倆真的很好。」
他倆是真的很好,我偶爾也看見鄭維上二樓珍妮的臥房裡待很久,像個閨蜜一般聊天。鄭叔叔一臉白淨,戴著眼鏡,很斯文,講話輕輕柔柔地非常有耐性,知無不言,跟沉默寡言的爸爸完全不一樣。
真的完全不一樣。離開家愈久,對那兒的記憶也愈模糊遙遠。有點想念,想起來卻又有點煩躁,這是怎樣的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