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眾多身份之一是老師,也因為我喜歡賽斯心法,所以常常有人與我分享或相談他們生命中的愁緒悲苦,為何只有愁緒悲苦,不見喜樂?因為我用的是「常常」二字;偶爾,在生活如常忙碌時,會有學生或好友捎來喜樂之訊,那份確幸,讓我與之同樂許久。
對於這些看重,我是相當感恩的。我常說,人生的苦樂可以透過他人的分享與分擔,去感受、去領會,是莫大的福氣。每個生靈的經驗都是獨創而無可取代的——我們擁有不一樣的身份、際遇、工作、苦痛與喜樂,箇中甘苦滋味自是不同。目前的肉體可用數十年,透過與他人共振同感,可以創造更多的價值,豈不幸哉?
近日,有幾位好友和孩子,同樣被舊事羈絆,被往昔的記憶捆綁,竟致日常無法如常。我想到寫論文時,和指導教授,慈宜,討論孩子生命裡的挫折經驗,有些孩子記憶的事件極為虐心,縈繞於我心上許久。慈宜說:「我們的記憶有時不可靠」,這句話讓我開始學習站在側翼看事件,站到側翼,讓我有了多一點空間去與孩子重新工作,我們試著用不同視角處理過往,這樣的方式產生不一樣的成效。
於是,我們的記憶到底可不可靠?記憶可以改變嗎?魯柏曾經把一位神父與自己的事寫了兩三個版本,在他寫的時候,每個版本都代表他的忠實記憶,但每個版本的整體意義與詮釋相差極鉅,差別遠超過相似性。藉此,魯柏得以看出他的記憶發生了改變。
賽斯書個人與群體事件的本質內文關於記憶的論述如下:
憶及我們生命中曾發生的某個事件,自我會自動化的結構那份記憶;記憶有組織經驗的作用,那是追隨被認知的神經序列;如果記憶來自過去與未來,會以極快的速度由神經序列跳開。
試著做一種記憶練習,讓不受干擾、沒有被結構的記憶帶進意識,它的形狀會像是一個心理的萬花筒,閃爍、搖晃,有邊緣、角落及倒影會出現,也許重疊此生的記憶。
這種練習並非理論性的、奧祕的,它是精確靈活而充滿活力的。藉由安撫一個過去自己的恐懼以幫助現在的自己;過去自己並不是假設性的,是仍存在著,能被搆到,而且能改變的,你不需要時光機器去改變過去與未來。
這樣的技巧極有價值,記憶沒有「死」,它們永遠在變。有許多在不知不覺間,已完全改變自己。
我們習慣一個時間架構,身體在感知活動時把事件放進去,那些神經脈衝(Pulse)是配合你所知的生物世界的。前生或來世的記憶常常像鬼影一樣留著,以使身體的即刻反應能被集中在認定的時段內,其他世的記憶是此生記憶跨於其上的暗流。
當其他世的記憶浮到表面,它就被表面所渲染。過去的事件會生長,它們還沒有完成。在我們實相範圍裡,如果沒有對牢固的、完成的事件之「假裝」,就極難運作;因為我們對已發生事件的絶對認同,我們於此生形成前世,就與由此生形成來生一樣確定。
於是,事件的本質永遠是創造與開放的,一個特定記憶也很少是一個過去事件的真實版本,原始事件是被每個當事者從不同視角去體驗的。事件的涵義會按照每個參與者的焦點而有所不同。當事人會把自己的背景、個性以及不同的觀點帶到事件上——事件雖然是共同發生的,但對個人而言卻是原創性的。
我們要從信念去調整的是:從事件發生的那一瞬間,我們就可以開始改變。再來從信念析出成分,將之一點一滴滲入舊事件,讓記憶開始改變,我們可以發現,在形成一件事的記憶上,「現在」就與「過去」一樣重要;過去的記憶是現在的我不斷的聯想,聯想可以渲染事件,不如就從此刻,用有別於以往的聯想,去改變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