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篇31：比錯人了

１．前大嫂以前對我說過：「我看你們兄弟都很好。」

２．前大嫂在跟大哥交往時，跟我說：「像炒個青菜，滷個肉，我會，人家都很會配。」我聽了半天，原來她說的「人家」是我媽，在跟我媽比。

３．每當講到要拿什麼東西隔熱，端熱鍋，Ｂ總會提她的婆婆：「我婆婆說抹布去沾水，弄溼，其實不對，要乾的才比較隔熱。」

４．「人家花錢都很大方。」我以前的美髮師說，他的先生跟她這麼說。她自己開美髮工作室，先生做水電，每當碰到朋友要合夥做生意，或投資某項工作時，先生會跟她要錢，她只好給，說：「我就是有啊！」

５．大哥當年唸五專時，打網球，學小提琴，學攝影（還大夥合請模特兒攝影的），除了買器材外，還要學費，覺得爸媽給的零用錢不夠多。

６．「妳國語說得這麼溜。」以前，來幫我打掃的歐巴桑這麼跟我說。

７．「這麼貴，沒人買啦！」住貢寮澳底的叔叔，聽到我們台北新店的房子要賣多少錢時，這麼說。

８．「他會唸，小孩有上學，問他怎麼唸？」以前佛堂的義工歐巴桑閒時會唸佛經，有一次我們家去佛堂請師父幫忙時，她這麼對我們家說，指著我弟弟，要我弟弟幫她唸（其實她不識字，唸佛經是硬記的）。

９．「都是我們女人的事，很不想做。」福利社的阿姨們互相聊天，說起下班後，回家煮晚飯，還要收拾，很不想做的心聲。

我說

１．我說：「妳結婚的人是大哥，要看大哥怎麼樣，怎麼看他的兄弟呢？」

２．幹嘛跟煮飯煮了幾十年的我媽比呢？真奇怪。

３．為什麼老是提婆婆呢？婆婆那麼老了，就是顯得妳對，她做得不對，妳也沒什麼好高興的。

４．她先生跟有錢的朋友或合伙人比，他自己沒錢，要回家跟太太拿，我聽了是一肚子火，只是也說不出火在哪裏？跟太太拿錢去跟人家一起「大方」。

５．我爸小公務員，薪水很少，大哥花很多錢，爸媽儘量滿足他的需求，甚至說要補習，拿了錢沒去補習，爸媽知道了也沒說什麼。二哥和我大學時都有當家教，沒跟家裏拿錢。

６．我聽了覺得好奇怪，事後才想到，將我跟她自己比。我在上班（我有唸書），國語說得溜，不是當然的嗎？怎麼把我和她自己比了。

７．當時我沒聽懂，原來他以澳底的房價來看，覺得我們家開的價錢太高，沒人會買。

８．她好像不知道，學校裏教的是國語，她唸的是台語，我弟弟不會，而且我也在她的面前，理論上只要是小孩都會上學，為什麼她指定我弟弟，而不是比較大的我呢？

９．她們以她們的「時代」來看這件事，家事是「女人的事」，如果是「現代的」眼光和邏輯來看，叫家人做啊！分配家事，尤其那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