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篇８：當ＸＸ，就是要（不能）ＹＹ

剛結婚的男生，和太太住在他媽媽以前買的小套房裏。我和先生去看他們，他說：「我太太不能上班，這房子我媽隨時會來。」

幾年後，小孩幾歲時，他太太自己去附近找工作，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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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時沒見某太太，她先生說：「我岳母最近來住一陣子，我太太都不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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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聽結婚不久的男生對他太太說：「爸媽以前很辛苦，『我們』要孝順爸媽。」

太太心想：「還不是我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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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說：「我們當然要帶孫子。」

太太：「什麼『我們』，還不是我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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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對著太太說：「爸爸（阿公）年紀很大了，一定要有人在家。」

太太：「只有我才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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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有時候晚歸，不過是搭最後一班公車，11點多「而已」，先生一直有意見。

我：「你也有晚歸的需求，還整晚沒回來。」

他：「你都要跟男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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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小孩去上才藝班，小孩開始上課了，坐在外面的媽媽有一位拿出毛線來打，說：「當媽媽的就是要獻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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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還要求那麼多。」我以前會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現代人」會不會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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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媳婦的就是要聽公婆的話。」這句話還有人說嗎？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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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樣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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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婆掛在嘴邊的一句是：「大的要讓小的。」意思是舅舅的大女兒要讓下面的妹妹。

我媽媽和阿姨私下說：「大的永遠是大的，她永遠要讓小的，她也有「小的」時候啊！」只是沒人勸外婆不要再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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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Ａ為人很客氣，有人結婚，她一定禮到，人沒到。有一次好不容易她答應參加同事的喜宴，說好由Ｂ的先生沿路載幾個人去喜宴的飯店。

我依約在路口上車，不見Ａ，Ｂ說：「Ａ的親戚突然來，她不去了。」

「說好了，為什麼不去呢？不過吃個飯就回來，大家總要吃飯的，請她先生帶他們去外面吃不就好了，她吃完喜宴就回去了。」

「我也這麼跟她說，她說她已經去市場買了一堆菜回來，打算自己煮了。」

唉！好遺憾！那個「親戚」怎麼不事先說好，突然就來了呢？古早人，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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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Ｃ沒來，有人說：「Ｃ請假，她先生從中國回來休假，她要陪先生，不能來上課。」

「我們今天的排練怎麼辦？少了一個人，要練習隊型耶！」我比較關心排練，快要到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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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碰到事情（要選擇）時，會說來說去，前後左後，東南西北，上下裏外……說了一遍，通通不行。

我心裏在說：「妳去跳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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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買東西，要求的是，要營養、衛生、好吃、便宜、有益環境，又容易買得到，我說：「沒有這種東西。」加上心裏想：「如果妳有看新聞的話，是不要加上『人道飼養』和『公平貿易』呢？」才不要說給她知道咧！

我很容易看出別人的角色不對，或現在他是以什麼角色在說話或做事，對這些對話和事情特別有印象。前面寫了角色不對的對話（註），這幾天（其實最近長時間以來）發現我自己的角色混淆、不明，我的角色不明的地方不是將媽媽、老師、長輩或女兒等角色扛著到處走（以媽媽或老師的角色對待別人），而是「社會角色」。

當旅館（房間）的地毯踩起來很舒服時，我想到的是，要怎麼清潔呢？餐廳人多時，想說他們是怎麼管理的？會弄錯嗎？看便利商店又增加一項服務，不是為我自己的方便慶幸，而是為店員要多做一件事，多記一道程序可憐；自來水管破了，有人來搶修，他們好辛苦喔！……

我真是很奇怪耶！不會好好享受服務，享受現代社會的便利，老是為設備、器物可能壞掉擔心，為工作人員擔心，真是。原來是我自己的角色混淆，想法太單一了，社會（群體）中，每個人各有各的角色，該承擔的責任和該享受的福利各人不同，只要好好做當下該做的就好，嗯！我在練習中。

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