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寫那麼靜的文章,每次的書寫都是假設會被看到。
是這樣的,想和你打聲招呼;早安、午安或晚安,任何一種,那種可有可無的招呼,就算沒有說也沒有關係,說了就好像建起了彼此的橋樑突然拉近彼此距離,不過我沒說,所以橋就沒搭。
通常我都喃喃自語,有時輕聲有時嚷嚷,希望你能不經意的聽到,然後佯裝四處張望,確認聲音是否遞至你耳裡,徘徊猜測你的反應
因爲我們關係不適合呢喃細語太矯情,而我不喜歡竊竊私語太不光明,你又秀氣的讓我無法大聲嚷嚷,也不想喊得太過用力,一次把聲音用盡,因為我還想繼續,繼續傳遞。
我們的距離濛濛不清,所以我們把語氣改為問句。
而我們併著肩各自對周遭發語,今日你對著樹問日晷是時鐘還是光影,而明日我對著花問節氣是時間還是生命?
我們時常聽見彼此的疑惑和聲音,隔著一道透明的模板,霧霧的,嘴卻動的清晰。
佯裝不經意卻是刻意。
「早安?」「午安?」「晚安?」
「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