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03|閱讀時間 ‧ 約 10 分鐘

【秘密森林狂想曲】Episode 3.3

用完午餐的姜哲元和黃始木繼續在會議室裡查資料,雖然是聖誕節,但是他們卻像平日那樣的辦公。
黃始木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徐東載檢察官。黃始木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接。
哲:「誰打來的?」
木:「徐檢察官。」
姜哲元抬動眉毛叫黃始木接。
木:「你好,徐檢。」
徐:「你最近好嗎?我們的黃檢察官?」
黃始木沒有回答,只是抬眼望了一下別處。
徐:「喂?黃檢?黃始木?你這傢伙又不講話了。我有事要找你幫忙呀!」
木:「我很忙,你有什麼事快講吧。」
徐:「臭小子,現在還懂得擺架子啦。」
木:「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要掛了。」
徐:「等等等等等等。。。。你現在真的是講不得,是不是?我手上有個案子,想說你大概有我需要的資料。就是,首爾商業區的競標案,我需要知道哪些企業參與地段競標。。。我猜你在特調小組,多少知道一些。」
木:「。。。。。。」
徐:「咦,你說話啊。」
木:「你是替誰在查這個案子?」
徐:「還會有誰?當然是。。」
木:「李妍在?」
徐:「(笑)唉呀。我聽說了她被調查首爾商業區競標的事,所以我想來問問你知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一點點~的消息給我。當然,如果她有錯,犯了法,我是絕對不會替她掩蓋。同樣的,我發現了任何消息,我也會立刻通知你的,如此我們倆好好合作,把做錯事的財閥嚴正以法,對我們在司法這條路的未來也有好處,不是嗎?」
木:「是對你一個人有好處吧?不管事情走向哪種結果,你都拿到好處。」
徐:「唉,你怎麼能那樣說呢。我徐東載的良心還是有的,我不過就是暫時做李妍在的法律諮詢。受人之託,總是得做點事情嘛。」
木:「我不久前才跟李妍在談過那件事,講得清清楚楚,她不應該有任何疑惑才是。」
徐:「(連忙)如果講得清清楚楚,那麼,為什麼李妍在還會跑來問我呢?」
木:「那就要問她,她想要告訴我什麼了。不過現在這個案子也不是歸我管了。(輕嘆)我就只能講到這麼多,我要掛了。」
徐:「(大聲)等等!我說黃始木,你的性子怎麼就這樣?難怪你交不到女朋友。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木:「所以,你要跟我申論我為什麼沒有女朋友?我對這種事本來就沒有興趣。」
徐:「不是這個,你交不交女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停頓,放低音量)我跟李妍在見完面以後,總覺得有件事情很奇怪。」
本來想掛電話的黃始木,停住本來要掛電話的動作。
徐:「他跟我大致講了一下競標的事情,他承認他的確藉由他的交情得標,可是他並沒有跟我講是誰在背後幫了他。不過那不是重點。奇怪的地方是,她要我去打聽打聽,你們特調小組有沒有調查李成在。」
木:「李妍在的哥哥?」
黃始木腦海浮現出早上韓汝珍說的話:『但是昨天的報紙說,李成在併購下韓國的第一紡織。和她哥哥這麼一比,根本就比下去了吧?』
徐:「你也覺得很奇怪吧?李妍在既然被你約談和車總統相關的事情,她應該更該關心自己還有沒有其他事情被牽扯到車總統特調案裡頭來,怎麼會還有心思去打聽他的哥哥?很奇怪,對吧?」
木:「(思考了一下)嗯,知道了。如果我有知道什麼,再告訴你。」
徐:「我們明天吃個飯,喝個咖啡怎麼樣?喂?喂?(看手機)竟然就掛電話了?真是的。」

滄濂洞,案發現場。
韓汝珍開車抵達。開了車門,下了車。韓汝珍出示了證件,進入了現場。案發現場是一處鑑定辦公室,韓汝珍看了一眼招牌,「XXDNA鑑定」。
韓汝珍進去案發現場,只見裡面一片凌亂狼藉,血跡斑斑,幾個警員忙著到處採證,張健看見韓汝珍進來,趕緊迎上前來。
健:「妳來了真好。被害者被放置在這裡。」張健指了指牆角邊的一個蓋上白布的擔架。
韓汝珍揭開白布,檢查被害者的屍體。被害者是一位年輕男性,年紀看起來接近三十歲左右。
珍:「大略檢查過屍體了嗎?」
健:「(拿出紀錄本)有,身上腹部、頸部都有刀傷,看起來應該是頸部的一刀是致命傷,砍到了頸動脈。凶器應該是一把大概長九到十公分的刀,但是在現場沒找到兇器。 「死者是這家鑑定辦公室的老闆兼研究員,叫韓江。這間鑑定辦公室還有一個女職員,我們正在聯絡她。目前我們的組員正在調查死者的手機和電腦的所有通訊,還有正在調附近的CCTV。」
珍:「(環視現場)好像打鬥得十分厲害呢。」
韓汝珍一邊觀察,一邊小心避開現場標示的證據或血跡的地方。
珍:「我記得你在電話上說,這是昨天發生的命案,可是是今天有人報的案?報案的人是誰?怎麼推論是昨天發生的命案?」
健:「報案的時間是今天早上十一點多左右,報案人是李金浩先生。他是早上運動時經過這裡時,看見地上有一個血腳印,心裡覺得害怕才報案的。至於命案發生時間,還是要等法醫鑑定死亡時間才能推定,不過,你看那裡。」
韓汝珍隨著張健指的方向看過去,是牆上掛的日曆,上面日期是12月24日。
珍:「十二月二十四日,昨天的日期。」
健:「所以我才推論這起命案應該是昨天發生的。」
珍:「看起來被害者和加害者約了見面呢。」
健:「嗯?」
珍:「你看看待客的沙發那邊,茶几上,放著兩杯茶盞,看樣子被害者等著客人來,而這客人會不會就是加害者呢?」
韓汝珍轉身再看,看見準備茶水的桌上有一個電磁爐,電磁爐上放著一個茶壺。她好奇地朝茶壺走過去,戴上手套,摸了一下,突然「咦」了一聲。
健:「怎麼了?」
珍:「張健,你說報案時間是幾點?」
健:「十一點左右。11點06分。」
珍:「那你們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
健:「十一點二十二分。然後我十一點半打電話給你的。」
珍:「這命案不是昨天發生的,是今天,可能不久前才發生的。」
健:「(驚訝)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珍:「茶壺裡的水還有點溫。如果是昨天發生的,茶水應該早就涼了。而且,看樣子兩個人都沒有喝過茶,茶杯的水位差不多,都還八分滿。」韓汝珍拿起茶杯仔細地端詳,又放下。
接著韓汝珍走到日曆前面仔細觀看,拿出放大鏡來。
珍:「這個日曆被人翻過了,故意翻成24日,你看,左下角有點點血跡。那麼,你們有看到報案人說的血腳印嗎?」
健:「有的,不過,不是在街道的路上,而是在辦公室門口的階梯上。我這就去聯絡報案人到警察局接受偵訊。」
張健走開一邊打起電話。
韓汝珍又看了看,回到被害者遺體旁邊,再度掀開白布查開。被害者穿著白色的襯衫, 腹部的部分被鮮血染紅,衣服也凌亂。突然間,韓汝珍目光定在某處。
珍:「(自言自語)胸口的鈕扣怎麼扭錯了呢?這樣子去見客人,不是太失禮了嗎?難道是急急忙忙趕來的嗎?可是有時間燒茶水,怎麼會不會注意一下扭扭扣呢。」
張健這時打完電話走過來。
健:「我剛聯繫過了,等會兒會在警局和報案人聊聊。你在看什麼?」
珍:「鈕扣。被害者的襯衫袖扣都鈕好了,可是胸口的鈕扣卻鈕錯了。你們照過相了嗎?」
健:「照過了,不過我再照一次吧。」
韓汝珍等張健照完相後,才伸手小心的把被害者的扣子解開。解開後,她拉開襯衫察看。
張健和韓汝珍不約而同的倒抽一口涼氣。
被害者的左胸口被人烙上一個詭異的烙印。

李成宇走到地下樓層的監禁室。他向管理人員出示了證件後,交談幾句,便由其中一位管理員陪同一起進去。
管理員:「李探員,真感謝你來。1126號已經絕食兩天了。」
快走到某一間監禁室時,李成宇舉手示意,兩人慢下腳步。李成宇慢慢地靠近,一聲不響地觀察某間監禁室裡的情形。裡面關的是李成宇正在調查的地鐵爆炸案的嫌犯,金泰宇。
只見金泰宇跪著面壁,閉著雙眼狂熱的祈禱,雙手緊握脖子上掛的一個墜子。
宇:「(心想)這世界什麼奇葩都有,一個在地鐵放炸彈的恐怖份子卻是一位虔誠的教徒。」
他看見金泰宇嘴裡喃喃有詞,祈禱了好一段時間後,站起身來,從脖子上取下掛著的墜子。
接著,金泰宇用力握住墜子猛地往自己的左手臂一劃,一道血痕汩鼓地流出。
管理員:「(驚慌地)這個,這個,」管理員想要趕緊地上前出聲制止,卻被李成宇攔下。
宇:「(低聲)先看看再說,這一點傷死不了人。」
金泰宇用右手手指沾著自己的鮮血,在牆壁上開始畫著。畫完後,他又跪下來,比之前更激烈地祈禱。牆壁上畫著一個詭異的符號,是一枚倒轉的十字架,上面還有兩條扭曲的線條。
李成宇拿出手機偷偷地拍了照,旁邊的管理員再也按耐不住,大聲朝金泰宇吆喝,同時用對講機呼喚更多的人過來。

夜晚,中央地檢只有一間房間還亮著燈,那就是黃始木拿來作為臨時特調小組辦公室的會議室。
會議室裡,只剩黃始木一個人還在忙碌。他背後的白板已經被他寫上一些東西和貼上一些照片了。他看了一下手錶。
叩叩,會議室的門被敲了兩聲。黃始木抬起頭來,接著門被打開。進來的是韓汝珍。
珍:「(把包包往桌上一丟,拉開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椅子坐下)唉,好累唷。黃檢察官,你還在用功嗎?」
木:「嗯。」他看完幾眼,馬上開始收拾東西,也把白板反了個面。
珍:「咦,你不繼續用功了?我本來準備叫點外賣過來,跟你在這邊吃晚餐和用功查案呢。」
木:「走吧。」他俐落地整理好背包,俐落地背起,朝韓汝珍走來。「走吧。」
珍:「?」韓汝珍順從地也拿起自己的包包,跟他一起離開會議室。
兩人一言不發地走到停車場,黃始木停下腳步,韓汝珍也跟著停下。
木:「你不吃晚餐嗎?」
珍:「(吐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吃呢。」
木:「我們早上說好要一起吃飯的。不過,現在很晚了,又是聖誕節假期,很多店都關了。」
珍:「到我家吧?我有泡麵,冰箱裡也還有點食材可以做點簡單的東西。當然啦,如果你不介意聖誕節吃泡麵的話。」
木:「那就走吧。你家門口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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