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14|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晚安故事|菜粽|

往前走,不要回頭。
一年一度的端午節到來了,遠在法國的我,拜託朋友買了一些粽子給家人。
我是一個南部客家人,吃不習慣北部粽,喜歡外婆和阿嬤包的粽子,外婆喜歡放香菇和小封,阿嬤喜歡放蝦米和鹹蛋黃,不同風味卻一樣美味,也喜歡住在新化表姊的奶奶的閩南粽;吃粽子時,不喜歡淋甜辣醬,喜歡加一點醬油,是我最愛的滋味。
後來表姊的奶奶過世,我的阿嬤和外婆也年事已高,近年來都向熟悉的市場攤販預定粽子,好久、好久,不曾吃過那記憶中的味道了。
當年去北京工作時也在那裏過了一次北方的端午,還記得北京的粽子裡是包一個紅棗,讓我大吃一驚!可惜我不愛其味道,不是不好吃,只是吃不慣。
我托了朋友買花生粽,是從小吃到大的「菜粽李」,很樸素的一家菜粽專賣店,卻是懷念的家鄉味(我不大愛吃肉粽)。
爸爸拿了一些給外婆,鏡頭裡的外婆剛喊了我的名字就哽咽落淚,外婆深吸了一口氣後說:
我失去了一個女兒,而她卻留下如此貼心的孫女。
聽得如此揪心,我笑著和外婆說我在這裡很好,妳在台灣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哄了哄外婆,她才破涕為笑,她說,可惜這麼甘心的孫女卻遠嫁,我沒有回應只是叮嚀外婆健康最重要。
每當這種時候,我都會想起離台那天,在左營高鐵站準備北上桃園機場時的場景,和家人擁抱道別,進了閘門後,下手扶梯前,我轉頭微笑和大家說再見!而當到達月台層時卻哭得不能自己,我沒有特別的勇敢,只記得爸爸說決定了就向前走,放心我們永遠都在妳身後。
寫到這,真想吃一顆熱騰騰的菜粽,灑上一點點花生粉,再配上一碗味噌湯或是一杯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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