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22|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Linda Estoy En La Luna 琳達讀讀書寫寫字《小人物Small Fry》

「對他來說,我是他邁向成功的一個污點,與他想擁有的成就與美德格格不入。我的存在中斷了他的人生連勝局。對我來說正好相反。與他愈親近,我愈不會感到羞愧。他屬於世界的一部分,他會加速我走向光明。」─麗莎‧布倫南-賈伯斯
「小人物Small Fry」的作者是麗莎‧布倫南-賈伯斯,或許你不認識她是誰,但你一定認識她鼎鼎大名的爸爸賈伯斯,蘋果電腦的創始人。
麗莎是賈伯斯於23歲生下的私生女,Small Fry是賈伯斯對麗莎的暱稱,另,Small Fry英文原意為魚苗或幼子,但也有「無足輕重之人」的意思。
到底,麗莎對於賈伯斯的意義是什麼?
她一出生,賈伯斯馬上否認她的存在,甚至搬出不能生育為理由,直到法院驗了DNA,顯示賈伯斯有94.1%的機率為麗莎生父。同時,又因蘋果電腦即將上市,他迫於無奈才承認麗莎是他的骨肉。其中,讓我憤怒又鼻酸的一幕是,賈伯斯再婚生下的小女兒,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麗莎是不該存在的錯誤。
儘管擁有如此有錢有名的父親,她也以父親為榮,麗莎的童年卻不停地搬家,與母親的生活非常拮据,與父親伸手要贍養費卻常常尋求未果。
弔詭的是,賈伯斯一再否認「麗莎電腦」是因為她而命名,最後卻在世界知名搖滾樂團U2的主唱Bono面前承認。除此之外,在他臨終前,也一直希望麗莎來看他,甚至一遍一遍地哭著說:「我欠你一回,要是我們相處能夠有說明書就好了。」
故事前幾章鋪陳略嫌冗長,讓人一下子抓不到麗莎想表達的重點,感覺太過平凡且無聊的人生,不足以成為傳奇人物,更無法讓人嘆為觀止。但是,生而渺小就不應該被重視嗎?
這是一本需要有耐心閱讀的書,當我細細看過第二次之後,越看心頭揪的越緊,越能感受到那小女孩渴望父愛,卻始終得不著的無力與心碎。同時,面對父親及母親兩邊完全相反的拉扯,或許她也對於自己的定位感到不知所措。
高中時期,賈伯斯提議讓麗莎搬來與他的妻兒同住,條件是她半年內不得與母親聯繫。當時,麗莎因一心渴望父愛而答應,連與母親連繫都得小心翼翼。殘忍的是,物質生活雖有提升,但父親這一家人始終沒有把她視為一份子。還有,無論她如何在學業及生活上努力,父親仍對她保持親密又疏離的狀態,讓這青春期的女孩暗暗許願大學便要離家。
令人心灰意冷的是,麗莎、賈伯斯及後母三人在心理諮商時,麗莎表達了她的無助寂寞,不過她後母卻直言:「我們本來就是冷漠的人。」最後,因著微不足道的誤會,賈伯斯在她大三時拒付了她的學費,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不過,賈伯斯真的是如此殘酷無情的人嗎?
他假借希望麗莎照顧弟弟的名義,其實是能多關心她, 要求她跟全家出遊,或許也是希望拉近距離和建立關係。不過,對於一個心中有傷口的小女生來說,要感覺隱藏在背後的善意真的太難。同時,她自己也對這個家沒有安全感,不時地打碎玻璃杯,表現出她的不安,那些年她或許活得戰戰兢兢。我緊緊地跟著麗莎的腳步,理解為什麼她最後仍然對即將臨終的賈伯斯說:「或許我們下輩子還能當朋友吧?」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
賈伯斯如此赫赫有名,卻也是第一次當父親,或許他只是不得其門而入,因為小時不完美的成長背景,他不知道如何扮演爸爸的角色,更不知道如何表達愛。難怪,他臨終時要說:「我欠你一回,要是我們相處能夠有說明書就好了。」
婚姻中也是,有時你覺得已經付出所謂的愛給對方,若那不是對方所認定的「愛」,那麼你的努力就會徒勞無功,甚至變成情緒勒索,只會讓對方有壓力。我們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限的,都在愛這條路上摸索學習,也要學習包容另一方的缺點。這兩天,我也重新反省和先生的相處,了解對方愛的語言,會比自己一廂情願地付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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