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歌情事|在歌裡,尋找夢中理想國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文章開始前,照例要先懺悔一下,因為我的裡外因素,竟然停更超過2個月,實在超出我原先預期,讓各位朋友擔心了,真是抱歉。
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的著作《理想國》,雖是一本談論哲學與政治理想的對話錄,卻也揭示了人類道德理想的某種理想標的,甚至被延伸為是一種烏托邦的代名詞。千百年來,懷抱著理想性格的人們,無不以各種方式,追求並致力打造心中的理想國度。
我也觀察到,在陳昇早期的作品裡,「理想國」這個概念經常出現,不論是對理想世界的嚮往,或是轉過身,對那些「追求不存在的理想國的人們」加以描繪與嘲諷,在早期初出道的創作者陳昇心中,或許也有著自己對理想國度的浪漫追求吧。
追朔回源頭,最早在1989年的單曲〈細漢仔〉裡,就出現了第一次「理想國」的概念。在上一篇文章裡討論過,這首歌以都市邊緣的小人物「細漢仔」為主角,浮沈於動盪時代的底層,卻又眼見那些所謂「讀書的人」說著華而不實的辭藻,卻又墮落於權力慾望的矛盾:
為何那些讀書的人每天談的大致相同 說什麼偏左偏右心中充滿理想國
得了利益卻不放手 真他媽的狗屁不通
細漢仔說他不懂人人叫他不要思考 思考對你不好
有人想得太多就這樣進了黑牢
單純的心重重疑惑真是難過
知識份子爭論著左派、右派的觀點,心中充滿著對「理想國」的想像,一旦得到了權力或財富時,便立刻換了一張貪婪的臉孔。這是「細漢仔」眼中的1980年代台灣,恐怕也是陳昇眼中的知識分子臉孔,在這歌裡的「理想國」,也就披著矛盾甚至骯髒的外衣,只是沒有拿到利益的人所假託的虛幻世界。這樣的批判,實在是相當犀利而尖銳的!
但對年輕的陳昇而言,「理想國」也不只是骯髒的外衣,那種追求理想國度的憧憬,應該還是非常浪漫的事,只是他也無法具體說得出,究竟什麼是那遙遠的國度。在1992年《新寶島康樂隊》第一張專輯裡,他便透過一首〈理想國〉,質問這樣的追求意義:
你的姆媽為了縫緊你的鞋 熬了三天又三夜
說你要到遙遠的地方 尋找夢中的理想國

孩子你爹的牛 去年跛了一條腿
你爹給牠穿了鞋 甚至他還會流眼淚

尋找夢中理想國 究竟你要做什麼
姆媽送你到江邊 你可不要閤上眼

尋找夢中理想國 究竟你要做什麼
就算你是一條牛 也該知道忍住淚
有聽出來嗎?這首歌是由女歌手劉佳慧所演唱,(是的,就是合唱〈北京一夜〉那位劉佳慧。)除了唱腔非常華語,用詞也出現了「姆媽」、「江邊」這些具有中國特色的詞彙,放在以台語、客語、排灣族語為主旋律的「新寶島康樂隊」專輯,有一點格格不入。其實這是「新寶島」初期想要追求的一種族群平台概念,礙於篇幅,日後再詳述。
這首〈理想國〉裡短短的幾句歌詞,表現出的意象非常簡要,是一位送走兒子遠行的母親獨語,表達她的不捨、不解之情。即將遠行的兒子,只說是要去「尋找夢中理想國」。母親無法理解什麼是理想國,卻說了父親的牛也會流淚懂得感恩,交代兒子再怎麼追尋夢想,也不要忘了家中的父母。
那麼,歌中兒子要去尋找的理想國,究竟是什麼呢?陳昇並沒有交代,自然也無法言說,或許那只是兒子遠走他鄉的藉口,或是戰爭等不得不然的無奈。對年邁的農村父母而言,他們不懂那些虛幻的故事,只能默默以縫製鞋子的動作,寄予無限祝福。
如果我們再對照同專輯中的前後歌曲,黃連煜演唱的〈水泥山〉,和陳昇演唱的〈壞子〉,那都是描寫刻苦環境下不得不出走,如同〈細漢仔〉一樣浮沈於社會的遊子之無奈,那種身不由己也無回頭路的境遇,對比這首〈理想國〉裡要出發尋找夢中理想國的孩子,好似也有著殊途同歸的心境。
那麼我們便要大膽的假設,陳昇心中的「理想國」,其實也就只是脫離悲苦環境或家鄉困局,大膽朝更美好生活而前進的一股信念。儘管為了那個尚且不知是否實現的美好未來,可能會墮落沉淪,可能會一事無成,甚至迷失了自我,但那樣的「出發」,仍然具有很重要的意義。
***
進一步說,假設真有一個烏托邦的存在,那麼這個空間會是哪裡呢?1933年英國小說家James Hilton的小說《消失的地平線》,為世人們描繪(虛構)了一個曾經存在的美好國度「香格里拉」,且不論此一地點對應於現實中的西藏或何處,那都是人們對寧靜、祥和的人間樂土的想像寄託。
陳昇善於描繪底層人們的善惡臉譜,也不吝在歌中分享他所找尋到的香格里拉,流露出對於那種理想國度的想像。1992年他的個人專輯《別讓我哭》裡,有一首以阿里山達邦部落為舞台的歌〈達邦!我的鄉〉,便充滿了祥和的曲調與氣氛:
這首歌或許是最早將鄒族古調放入流行歌的例子之一,儘管有民族學家對此有所批評,〈達邦!我的鄉〉裡主要的段落,仍然留給鄒族古調的吟唱旋律,只在最後加上兩句自己的心境描述:
OH......達邦!我的故鄉 我總是走呀走著 就迷失了方向
我從遙遠的南方而來 卻不知道往哪裡去
歌裡的古調是「亡魂曲」,是鄒族悼念、追憶已逝先人或亡靈的傳統旋律,只有簡單反覆吟唱幾個虛詞,卻仍然具有強大的音樂感召力。縱然我們看/聽不出,為何陳昇要以「亡魂曲」作為這首歌的基調,和最後兩句自我陳述心境的歌詞也看不出關連。或許我們推想,這是陳昇在旅行達邦部落時所聽到的旋律,搭配著部落的山間景色與寧靜氣氛,召喚出他內心對遺世獨立的渴望,他將自己投身入這虛幻迷濛又真切存在的地方,希望與此地合而為一。
而在另一首〈卡那崗〉裡,陳昇再次分享了這種遺世獨立的理想國度。這首歌收錄於1994年《新寶島康樂隊第二輯》,描繪了一個叫「卡那崗」的地方,在此地居住的人們過著快樂的日子。同時在這首歌裡,也穿插改編自鄒族的古調「小米收穫祭」旋律。
然而這個名叫「卡那崗」的地方,卻不是鄒族所在的阿里山地區,而是花蓮北方的「仁和部落」,依山傍海,確實是個美麗的濱海小村。然而在這首歌裡,陳昇並不打算具體描繪其地形地貌,反像是假借了這個寧靜的部落,指向內心裡那種追求理想國度,厭倦虛假世界的逃脫心境:
卡那崗的雞啊 鳥啊 肥又美 溪水彷彿姑娘的髮絲
卡那崗的姑娘真正有美 都讓阮不捨離開伊身邊
蓬萊仙島的日子真正趣味 阮聞著風中的土味
拚死拚活是有什意義 世間冷暖可比一齣戲
那月光華華會照著我的路 要趕緊回去伊身邊
拚死拚活是有什意義 世間冷暖可比一齣戲
阮攀山過嶺來到這個樂園 如今不願再離開
因為卡那崗的山海、溪水如此美麗,彷彿令人來到這裡就不願再離開。這樣的描述或許聽來覺得老套,但歌詞意境一轉,「拼死拼活是有什麼意義,世間冷暖可比一齣戲」,偶然來到的美麗淨土,彷彿就是找尋多時的樂園,叫人遺忘了世間冷暖與爾虞我詐,叫人心永遠遺留在此。
這是一種永恆國度的追求心境,儘管那只是一個花蓮的海邊部落,卻幻化為陳昇的「夢中理想國」。看來陳昇是真的對卡那崗情有獨鍾,1996年陳昇為《ELLE》雜誌錄製的音樂專輯裡,他在10首歌之中播放了〈卡那崗〉,並且為聽眾解釋卡那崗對他的意義與啟發:
在這段錄音裡,陳昇說卡那崗「就像是個很美麗的女子」,是你我身邊美麗事物的化身,也令他反思著過度急切追尋世事的荒謬。
我常常在想,我們是不是都太著急去尋找一個答案,我們都忘記了我們身邊其實就在不遠處,有很多很多很美的人、事、物,我們應該跟全世界的人說,讓我們一起停下腳步來,我們躺在草原上,平躺在油麻菜田裡,或者我們就躺在家裡的客廳的地毯上,讓我們暫時停下腳步,讓我們去尋找,讓我們去尋找那原本就是屬於我們的,最美的事物。
這段話來自他對〈卡那崗〉的省思,也是一種生命態度的展現,或許不一定要去遙遠的山間或海濱,其實在你我身邊,可能就蘊藏著令人感動的痕跡。卡那崗或許只是個寄託,其實最美的地方就在內心的平靜之處,等著我們去重新發現。
在陳昇後來的諸多作品中,我們如果用心聆聽,還是會找到許多有關「理想國」、「樂園」或「樂土」之類的詞彙與意象,甚至他動身去旅行,恐怕也是為了探索這世界裡,更多的理想國度,一如上述的信念,出發便是一切的開始。或許陳昇為自己的工作室取名為「新樂園」,也是表露著這樣的信念,是他音樂創作的原動力之一。
那麼你呢?你的理想國在哪裡呢?說不定就在你我的心裡,也有著那麼一座美麗、祥和、寧靜的淨土,只是你尚未發現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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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如此的艱難,那麼就來聽歌吧!陳昇的歌曲陪伴我們超過30年,每個人的記憶中,都應該有一首昇歌,收容了不同時刻的感動、悲傷、開懷、歡樂與嬉笑怒罵。這個專題試著將陳昇的歌曲加以整理介紹,訴說每首昇歌背後深刻或不為人知的故事。斟一杯酒吧,讓我們把悲傷留給自己,讓昇歌走進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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