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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呼喊(上)

8秒
該死!它為什麼抓著我的孩子?
我就算死也要把孩子帶回來
它一直在挖什麼
我推它也沒有用
…□戒頭□逃
1分鐘
它一直追著我。我聽到它說□戒頭□來,□在
不行,我得趕快逃到下一層
那是什麼?
不….不!
4分鐘
我好累。我現在到底在幾樓?
這裡真的有盡頭嗎?為什麼走不出去?
好想回到地面。
好想逃出去。
9分鐘
我找到連接隔壁大樓的通道,我跑過去。可是大樓內部的樣子看起來一模一樣。我真的有離開過嗎?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離開?
聲音又來了!好近!
沒時間想那麼多了。我得快點離開這裡。
13分鐘
那聲音像是咆哮,像是低語,像是有指甲在刮地,這次變成人的聲音,或者是某種動物、昆蟲,或者是機械?
它是不是在靠近我?
16分鐘
我的直覺讓我不要上去,我要下樓,遠離那個聲音。
但走過去後我才發現樓梯只有向上沒有往下,無論我怎麼敲怎麼踩都是一塊水泥地。為什麼要這樣設計?這棟樓到底是拿來做什麼的?
我朝另一個方向摸索終於找到另一個樓梯口。但我又聽見那個聲音了。這次它更明顯,更響亮。它好像在說話?
21分鐘
我走向樓梯口的時候,我聽到上面傳來聲音。很奇怪的聲音,像是很大的回音不斷的重複重疊
…戒頭…戒頭…戒頭…
有點模糊,黏稠,破碎,或者很規律,像是運作的抽水馬達很規律的嗡嗡響
25分鐘
這座樓看起來像是沒有蓋完,地上散落著很多奇怪的東西,牆壁都是破損的坑洞與裸露的鋼筋,我一直聞到一股像是燒金紙的氣味還有鹹鹹的味道,樓房裡柱子很多,有很多鐵絲掛在上面,每一步都要很小心
27分鐘
我嘗試打電話求救,可是手機沒有訊號,緊急聯絡電話也打不出去。我很擔心手機會在我獲救以前沒電,但手機電量一直維持在固定格數,沒有減少。
30分鐘
裡面跟外面都一片漆黑,沒有燈光,沒有人,沒有車聲,些微的月光讓我能看到外面有樹林還有模糊影子的山,也沒有狗吠,感覺像是沒有生物在呼吸。
窗外都是鐵網,用手機的手電筒往外照,也只能看到旁邊都是黑漆漆的建築,這些建築跟大樓都有連通的通道。
57分鐘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裡?我只記得自己在家門口正準備把鑰匙插入門裡時準備開門的時候,有個像是從遠處呼喚的聲音
--□戒頭□來
然後我就來到這裡了。
61分鐘
失蹤者:楊女士,可能還有她的孩子
2則轉推35個喜歡
我剛發完最後一則推特,沒過多久就開始有人在下面留言。
-葉燁大大的小說又更新了,娘子快出來看小說。
-每次內容都差不多無聊死了
-我覺得滿好看的啊!大大加油,我支持你繼續寫。
-快來抄新聞
-為什麼每次都發這種沒頭沒尾的內容啊?什麼說明都沒有是在散播焦慮吧
-之前推的內容,我在其他論壇也看過,這人是搬運仔吧
-有人失蹤傳這種消息不會影響警方辦案嗎?
- oh how dreadful……
-我有個親戚在警察局他說最近報失蹤的人真的變多了……
-這種都市傳說流行很久了吧?就像每個學校以前都是墳場現在還有人信?
在這些留言下我一一回復,
如有需要可打09○▲-○○▲-▲○▲
沒過多久,手機亮起了來電顯示。
我用手指稍微梳理一下頭髮,就按下通話鍵,畢竟我的時間所剩不多了。

呼喊(下)

撥出電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快要心悸了。
我真的超討厭打電話,這人為什麼不留個電子信箱?但沒辦法,為了成績還是要拚。
聽著電話那裡傳來來電答鈴,忍不住想原來現在還有人在用來電答鈴啊。
鈴聲裡才唱了一句,就被接通了。
我趕緊先自我介紹,「您好,我叫陳玲玲,我和我的同學在推特上看到您的推覺得很有趣,因為我們這個學期有個報告需要找人訪問,不知道可不可以訪問您?」
那端緩緩傳來一個女聲,語調平穩,好像有點年紀,有奇怪的咻咻聲,「好,你現在要過來嗎?」
「啊……因為防疫的關係我們可以用視訊聊嗎?」
對方沒回應,卻突然打開了視訊鏡頭,讓我嚇一大跳。
剛開始畫面一片白,過一會我才看出那是開著燈的白色天花板,畫面下端有白色細絲很像棉絮在動。
那邊傳來悉悉沙沙的聲音,然後她說,「稍等一下,我找個東西讓它站得穩。」
然後有些綠色的影子晃來晃去,最後鏡頭照出一個人,一頭白色短髮,穿著粉色的病患服,看起來像是坐在病床上,衣服下似乎有些導管被扯動,打著點滴的手伸進衣服裡調整了一下,又拉了拉衣襟,撫平棉被上的皺褶,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忍不住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
她看向我,「誠歹勢,我不太會用,這樣可以嗎?」
聽到她的聲音我才回神,我沒料到用推特發文的居然是個老奶奶,尷尬的擠出生硬的台語,「ㄟ當ㄟ當,就…就水……您就水……」
她說,「講國語沒關係,我會說國語。」
我點點頭,「請問怎麼稱呼您?」
「你這麼少年,叫我葉奶奶吧。」
「好,葉奶奶您好,我們幾個同學在推特上面看到你發的推,都是一些失蹤的人留下的訊息,而且都跟呼喚大廈有關,請問這些是您寫的故事還是您從哪裡知道的?」
「你想問的是這是不是真實的吧。」
「其實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呼喚大廈,這些內容是我在網路上找到有人拍的相片,我把裡面的字一個一個打上去,發給大家看。」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真的失蹤,我住院很久了,其實我希望這是假的,就像大家說的是一個故事,沒有人真的失蹤,但是因為我曾經去過很相像的地方,我會想萬一是真的,他們留下這些訊息是為了要讓更多人知道,所以我就去找,找來打上去,如果有人認識這些人,他們可以來找我。」
我快速地在ipad上寫下幾筆,接著問,「您說您去過很相像的地方,是有看過類似呼喚大廈的建築物?」
「我十二歲的時候,我跟我的兄弟姊妹都被抓去關,五個姊妹三個兄弟,最後只有我活著回來。他們的屍骨到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我應該回什麼話。
葉奶奶卻好像很習慣了,繼續說,「他們說那裡的大樓都連通在一起,怎麼跑也跑不出去,好像沒有盡頭。我被關的地方就是生做那樣,監獄蓋成六角形,總共八層樓,全部樓都連在一起,永遠走不到盡頭,外面全都用鐵鉤網圍住,逃不出去。」
「我們被載到那裡的時候都跟不認識的人關在一起,看不到彼此,只能一直聽到慘叫,人被折磨發出的慘叫哭喊跟到最後沒力只能發出嘶嘶聲,就一直在樓裡像是出不去的回音一直一直重複。」
「他們在八樓放了很多刑具,有一種鐵桶非常小,他們很用力地把我塞進去,關在裡面,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呼吸在鐵桶裡發出的聲音,跟他們用棍子打鐵桶的聲音,只有手指頭會露在外面,然後用各種刑具燙或割我們的手指,讓我們不敢反抗。」
「有時候他們還灌水到裡面,有洞會排水,但還是會嗆進肺裡咳到有血水,會感覺自己要溺死了,然後打開鐵桶問我承不承認?我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我只能點頭,不然就又要被關進去。」
「只要做錯一點小事就會被關進去,不能躺下睡覺不能吃飯喝水,就一直這樣,很多人都撐不住死了,每天都有人被抬出去。」
這段話讓我聽的頭皮發麻,吞了幾次口水我才繼續問,
「那他們都說聽到一個聲音好像在說…戒頭、借頭或是救逃您覺得是什麼意思?您也有聽過類似的嗎?」
「我聽過很相似的是台語的石頭。每天我們都要去海邊挖石頭,為了蓋監獄。」
「蓋監獄?」
「是,我們蓋監獄關自己和我們的親人。」
「你可能會覺得我講的也是假的胡謅的,那也沒關係,只要還有人會好奇,還有人會問,我就覺得很感謝了。我能活下來,是他們冥冥中在保佑,我覺得我活這一世人,是為了記住這些,活到現在,如果有人問我就說,有人願意聽到這些呼喊,那就非常足夠了。」
道謝完掛斷電話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嗡嗡叫,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聽到的一切。
但我突然想起奶奶撫平棉被的動作,
她的指頭看起來,
少了指尖。

作者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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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人權故事教育館
疑案辦-重大歷史懸疑案件調查辦公室
國家文化記憶庫
最近我因為工作時間變長,加上手筋膜發炎(板機指)需要去復健,寫作時間十分有限,但我計畫將這次創作的過程與心得感想撰文與大家分享,歡迎追蹤我才不會錯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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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住處附近有個半人高的大鐵籠,他一直以為裡面關的是安靜的大型犬。 今天提著便當走過去的時候,他才發現裡面關的是香爐。那隻香爐很乖,不吵也不鬧,因為鐵籠不夠高,所以祂只能肚子貼地趴著,三隻腳懸空著晃呀晃。 他想大概是主人有好好餵祂吃飯,幫祂洗澡吧。
好澀的茶 一句輕嘆融入濃厚的霧氣中,輕飄出窗。 眼前蒼茫的白霧圍繞了整座木屋,再延伸出去是有如雲龍盤旋在上的青竹林。 這樣的山景,不見遠天。 缺了一角的陶杯被我置於桌上,淺褐的茶湯折射著晨光映出我的容貌,歲月並未在我堅毅的臉留下太多痕跡。 這隻手,曾握著青銅刀斬過多少人的性命?
他感覺是被冷醒的。 但這個洞穴他已經進來十六次了,雖然每次進來路徑與地形樣貌都不同,卻是一貫的潮濕溫暖。 睜開眼看到盲眼者拿著火炬向他走過來,他斜倚的岩壁凹處一塊灰白石頭突然開始向旁邊滾動。 原來是有凍繭者在這裡,那他八成是吸入菌絲發燒了。 在洞穴裡要跟好盲眼者。男人低沉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他的住處附近有個半人高的大鐵籠,他一直以為裡面關的是安靜的大型犬。 今天提著便當走過去的時候,他才發現裡面關的是香爐。那隻香爐很乖,不吵也不鬧,因為鐵籠不夠高,所以祂只能肚子貼地趴著,三隻腳懸空著晃呀晃。 他想大概是主人有好好餵祂吃飯,幫祂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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