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時空降主管 – 心得
我算是一個蠻頻繁空降的打工仔，過去幾年下來一共四次空降加內升，前前後後換了七八個老闆，雖說不上是個老練的空降將軍，但說自己是空降老兵也算湊合湊合。
會想上這門課是一個機緣，因為三個月前又剛好要換新工作，當下就想說先報名當做買保險，如果在新公司有什麼不順，或許這門課程可以幫助重新整理思緒，順便檢討一下過去空降成功與失敗的經驗。畢竟幾次空降下來，也不是沒發生過失敗繞跑跳火圈的窘境。總而言之，很期待能藉由這門課程增加自己空降的存活率。
摔死人的不是降落的過程，而是落地的瞬間。
所以要想辦法降速、避免犯錯。
這個課程的主幹是同學們要透過各種情境題進行討論，試著去模擬一個空降主管在新上任三個月內會遇到的各種狀況。個人非常喜歡其中一個核心的設計理念就是多數的決策都是扣分項。身為一位空降主管，對新公司來說就是一個外人，被排擠、被拒於門外都是很正常的。就像要侵入人體的病毒，一定會受到免疫系統的熱烈『歡迎』。
現實上，我非常同意多數決策都是兩權相害取其輕，有時候是要討好主管，有時候是遷就下屬。在討好主管的時候，下屬的部分往往就會出現扣分的情況（例如接了新案子增加下屬的工作量），反之亦然。
好比移植臟器，手術過程看似成功，但最後人體卻發生排斥反應，不也是枉然？空降的最終目的是要能安然降落，穩穩地待在新公司。如果不慎發生意外，就算用比原本多50%的薪資空降，但任職不到三個月就摔死，那一切就沒意義啦。
降落的過程是殺不死人的，殺死人的是落地的那瞬間。這道理延伸到空降主管的領域就是少輸為贏，透過減少犯錯或扣分的行為，來提高落地的存活率，以順利融入新公司。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說到空降主管，其實會讓我想到一部電影，那就是『讓子彈飛』。這部電影在發哥、姜文、與葛優的加持下，讓許多橋段都被稱作經典中的經典，所以我想搭配這部堪稱暗喻典範的電影來寫下這門課程的心得。
在這部電影中，我自己最喜歡的一幕是湯師爺跟張麻子剛到鵝城，湯師爺在查完帳後，跑去跟張麻子反映鵝城的稅收已超收到90年後，百姓都成了窮鬼，沒有油水可撈。此外，師爺還不忘提醒張麻子，想繼續撈錢可以，但要先看鵝城土皇帝黃四郎的臉色，因為在黃四郎眼中，鵝城縣長不但是個屎缺，還是一個跪著賺錢的要飯仔。
聽到這，張麻子不服氣，告訴師爺他並不想要在鵝城裡跪著賺錢，然後有了以下經典的對話...
每次看完這個橋段，都會覺得張麻子實在帥爆啦。就像張麻子一樣，相信多數空降主管一開始也不會腦袋糊到直接複製自己過去成功的經驗(手槍)，來處理新公司會面對的各種困難。而是試著參考自己過去的經驗，搭配眼前可利用的資源(官印)來試著解決問題。但有時候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因為說穿了，在形勢不夠明朗的狀況下，沒有人知道手槍搭配官印的組合到底會對新公司造成什麼樣的化學反應。
電影中，張麻子在新官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長滿藤蔓的冤鼓來為民伸冤，而審的第一個案子就黃四郎手下的武舉人。在審案的過程中，張麻子不但痛打武舉人，還要求武舉人必須道歉並磕兩百個頭給原告，實在是典型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如此雷厲風行所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的養子小六後來被胡萬給用一碗涼粉搞死。張麻子一開始就修理武舉人不給黃四郎面子，這真的值得嗎？到底張麻子該怎麼做，才能在鵝城好好當官，又跟黃四郎和平共處呢？
空降主管的本質
在實務上，想要待在類似原本職位的舒適圈又領著空降主管的高薪，其實是一件充滿挑戰的事。課程中輔導長在白板上畫了一張圖，上面寫著80%跟20%。在80%旁邊他寫著屎缺，20%寫著問號。原以為20%他要寫的是爽缺，但最後在問號補上的卻是超級屎缺，真是驚悚無比。
其實，也不難解釋。正常來說，一個缺在公司內部如果要補人，通常會先看看內部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如果內部沒有合適人選，或是沒人想做，那這個缺才會公開放在104或其他招募平台上，吸引外部人材來應徵。
換個角度來說，如果這個缺是眾所皆知的爽到不行，是一口咬到可以出油的鮮嫩肥肉，那這塊肉真的有機會被拋到公司外部去餵食野狗嗎? 在正確認知屎缺的前題下，想要像前述這樣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相對困難了。這邊要講清楚的是，要三把火不是不行，只是要很小心的審時度勢，不然就會掉入陣亡的因果陷阱裡。
當空降主管的動機
為什麼想當空降主管? 包含我自己在內，多數人在當空降主管之前其實沒有徹底的思考清楚這個問題。在電影中，張麻子在跟師爺第一次見面後，得知鵝城縣長是個大肥缺，決定下山『空降』鵝城當縣長。當下張麻子也沒思考清楚，因為在648萬兩銀子的誘惑下，認為如果可以不用當麻匪去打打殺殺的掙錢，豈不樂哉?
針對空降的動機，每個人都不一樣，但不外乎考量幾個範疇，包含薪資、公司發展、同事相處、主管相處、家庭因素。但就過來人經驗，儘管已經有了動機，在成為空降主管之前，還是要想清楚自己眼前的空降是否適合自己。
一旦決定空降，就要設法維持初衷，否則只要開始隨波逐流，很容易搞到最後得不償失，賠了夫人又折兵。模擬空降的最後一題是『空降雖然成功，但家庭已經失衡。所以模擬主角的你打算調整工作?家庭?還是自己的職涯?』。這題的沒有標準答案，各人造業各人擔是給這題最後的註解，留給課程學員自己回家思考。
角色定位
空降主管的第一個難關，就是當心理上的期望(想像)與現實落差過大時，所帶來的衝擊與不適應往往無法接受，然後就順理成章的陣亡了。更殘酷的是在現實情況下，空降主管反應的時間很短，90天是一個交出基本成績的期望值。在有限的時間內，新公司與你有衝突的原既得利益者會用盡各種手法把你趕走。就像劇中黃四郎在搞死小六之後，也不給張麻子有喘息的機會，馬上打出下一張牌 ...一場滿是惡意的鴻門宴。
張麻子在從黃四郎的鴻門宴回來後，才對著小六的牌位說，他想起當初為什麼會在山上當麻匪的初衷，也認清自己目前在鵝城當縣長的現實處境。對張麻子來說，在山裡當著土匪搶劫地方富紳，遠比進鵝城當縣長鬥惡霸簡單的多。講白了，怕熱就不要進廚房，進了廚房就要試著別陣亡。
除了空降主管除了心態上要有調整外，在組織中的定位也要清楚。一般來說，空降主管的類型有五種，分別是新創事業、徹底改造、加速成長、調整重組、維持成功。在不同的情境上，就要有不同的方法協調期望與適應文化。更進階的是要注意公司的情境與空降部門所屬情境是否不同，一樣是空降的部門需要做調整重組，但公司處在加速成長跟維持成功所需的定位跟做法就完全不同。
常見的陣亡情況
面對屎缺中的屎缺，準備好繞跑了嗎？
課程中輔導長提到有高達73%的空降主管最後都會走向陣亡。在我的理解上，其實陣亡有分以下幾種…
1. 被自己的老闆摔死
進來三個月，老闆發現自己當初真的是瞎了狗眼才發offer給你，因為你根本交不出預期的成績，為了保護他自己的地位，他會用各種方法或理由把你弄走。
2. 自己摔死 (陣亡日90天)
進了這間公司，發現面試時說的山盟海誓都是屁，更慘的是直屬老闆在你進來後就閃人了，沒有靠山的你如坐針氈，每天上百封的郵件、電話、會議把你壓的喘不過氣來，到最後鼻子摸摸心裡一橫，『還是辭了吧』的念頭油然而生，寧願裸辭也不願繼續待在這間公司浪費時間。
3. 自己登出
與#2不同的地方在於，來自工作上的壓力可能沒有那麼大，但更深層的面向是發現公司與自己理念不合，或者是文化差異。舉例來說，之前可能在兩棲特戰隊，已經習慣每天廝殺血流成河的日子，但在空降跑到女子高校當教官後，才發現自己其實喜歡血的味道，而不是粉紅泡泡高中妹妹。所以與其浪費時間繼續待著，不如求去。
4. 自己摔得半死 (陣亡日90天)
承#2，不同的地方在於一開始不至於被不適應的組織文化壓到馬上做不下去，但比起前一份工作的舒適圈，可能相對壓力大很多。可能會死拖活拖耗一陣子，直到有機會成功站穩在這間公司裡，或是最後還是被趕出去(或是找到新的空降機會)。總之，除了最後成功站穩在公司裡外，不最後是被趕走還是繞跑，其實都是算是陣亡。
這樣看起來，除了#1的理由，剩下三個理由都是一開始對於形勢的評估沒有做好，導致最後受不了陣亡，唯一的差別只是早死晚死還是自殺而已。既然形勢評估如此重要，那我們來談談陣亡的因果關係
陣亡的因果關係
多數是沒搞清楚狀況吶
說到為何陣亡，課程中有分享了一張因果關係圖，我特別在錯估形勢上了色，因為我認為形勢的評估是核心的重點，但卻被多數人忽略，畢竟雙眼很容易被高幅成長的薪資、新的環境、過去的成功經驗、自己為是的正義感(?)所矇蔽。
分享一個幾年前發生的例子，當時剛加入一家公司不到一個月，職稱是Logistics Manager。有一次我跟物流商(LSP)約好去他們的辦公室拜訪。拜訪前一天，部門人員發現該LSP在許多筆款項都有跟我們超收的情況，明顯是藉著美國與亞洲資訊不對稱的情況偷吃豆腐，一年下來也吃了四萬多美金，所以我在會議中提起這件事，希望對方能把錢退回來。沒想到對方完全沒有想要處理的態度，而且口氣十分輕蔑，意思就是這件事他們會跟Logistics Head(LH)做說明，後面的事我就別管了。
當下我也很不客氣的對方說：『我想，你們搞錯了一件事。雖然我掛的職稱是Logistics Manager，但我不是report給LH，我report的對象是OOO；也就是說，希望你們可以盡快清楚的交代這件事情，不然我只好找我老闆一起去跟LH檢討這件事。』說完，我也不多廢話的走出會議室閃人，意氣風發地離開對方的辦公室。
兩天後，在跟HR做1-1時，HR有稍微點了一下這件事，嘴巴上雖說『You did nothing wrong, its ok Emile.』但我相信一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後來透過瞭解，才知道那家LSP事後馬上聯絡LH，確認我會議上所講的真偽，LH後來也在這件事情上做了一些政治文章，但因為我主管認為這件事沒有嚴重到要跟我檢討，我才自然而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回想起來，在空降才剛滿月的時候，幫公司拿回四萬多美金不但拿的不怎麼光彩，反而還幫自己塑造一個組織內的勁敵。沒搞清楚情勢，又帶著『正確』答案空降的下場，往往不會帶來好事。
就像我根本沒搞清楚LH跟LSP的利益關係，以為甲乙方不會同個鼻孔出氣，但我的犯蠢就讓他們把我當作共同的敵人。情緒管理可說是不少人的原罪，但如果事先可以掌握每個既得利益者的關係，知道那些人可以惹，哪些人動不得，那是否就可以在嗆人前，多踩一下剎車? 總而言之，某些狀況下錯估形勢甚至會造成無可避免的毀滅，所以下一個思考點就是要如何要避免錯估形勢。
安穩降落的三個幫手
Always no harm to ask la ..
課程中有到業務顧問、文化解說員與政治指導員是安穩降落的三個幫手。坦白說這是一個很棒的提示，因為找人瞭解組織文化或問請教人摸清政治板塊對一位空降主管來說都是首要任務。
但在這一個環節也要注意不能只用一個維度在看事物，因為組織中的每個人其實都有屬於自己的利益鏈結，在面對與自己的利益相背馳的情況時，刻意解說出錯誤的文化或政治建議也就合情合理了。說到文化解說員或政治指導員，我想到的典型人物就是讓子彈飛中的師爺，在劇中，師爺不只一次的明示暗示黃四郎的影響力。
先說公司文化，課堂上輔導長用的是董事長車位旁邊的車位需自動讓三尺做一個詼諧的例子，但我想到的是另外一個更有趣的例子，在我過去空降的公司中，每個公司的組織文化和核心價值都不一樣，在針對處理績效表現差的員工做法也不同，例如：
A公司：直接給PIP不論結果三個月後讓你走人。
B公司：三個月觀察期+三個月PIP，最後結果有機會留下來。
C公司：直接付雙倍資遣費請你走人。
D公司：半年觀察期+半年PIP，最後很高機會留下。
可以看出，儘管現在是人人舉著勞基法大旗的年代，有些公司出手依然就是快狠準，沒在害怕跟你打勞資官司的。或許有些人會好奇，D公司是不是很沒效率?錯，因為D公司的核心價值是Employee First，所以在D公司組織的核心價值加持下，部分員工對於『被處理』這件事情有持無恐，空降主管就很難使用A公司或C公司的作法在Ｄ公司把不適任的下屬處理掉。所以如果在一個以員工為本的公司裡，文化解說員卻用血汗勞工的描述來形容公司文化，那可能就要小心是否有更多貓膩在裡面。
相較於組織文化，組織政治更有趣的地方在於，組織內的政治板塊是動態的。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相對灰階，到底偏黑偏白其實都是要看當下的時空背景。昨日師爺能教張麻子做官抱大腿，今日怎會無法認黃四郎做恩人? 一切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嗎?
政治手腕的重要性
位子越高，權威越難推動；政治手腕變得很重要，無關好壞，這是現實問題。
非常同意這一句話，所以一位高階的空降主管不能只有單單倚仗政治指導員，空降主管本身要有能力在短時間內綜觀全局，找出每個既得利益團體的矛盾點並加以利用，如果課程可以再分享多一些運用政治手腕的內容或案例就完美了。
在我的觀察，空降主管的位階越高，組織招募該職缺的隱藏成本就愈大。除非空降主管本身犯下嚴重的錯誤，否則空降主管的上司(Supervisor)通常不太會在短期去動自己招募進來的人。
會這麼解釋的原因有二，一是如果要把空降主管處理掉，Supervisor要有明確的理由去跟他的老闆做解釋。舉例來說空降主管是Country Head，其上司是Regional Head，上司的老闆是Global Head。當初把找你進來相信也是花了一番功夫跟說明，如果沒有一番好理由就要把你處理掉不就等於自打當初的嘴巴?
所以對空降主管的上司而言，在其注重的領域及早做出一個可交差的成績很重要，因為這不但是對空降主管對自身表現有所交代，其上司也可以向更高階的團隊證明自己沒找錯人。
第二個理由其實是呼應前面的屎缺說，在一些情況下，空降主管就是被找進來坦怪，喔不，應付各部門砲火的衰鬼。好比水鬼在抓交替，身為空降主管的上司，比較聰明的就會適度的提供支援，儘管空降主管的表現不盡如意，但至少有人站在火坑上。
總之，空降的組織架構越複雜，就越難使用一言以蔽之的理論來把空降講得很簡單。但也因為如此，才能發掘更多生存的機會。在利益關係環環相扣的環節下，組織內敵人的敵人就是好朋友，這是不變的真理。
管理風格要有彈性
智者務其實，愚者爭虛名。
課程中有提到管理風格要有彈性，我認為這是空降主管的基本功。因為面對各種資訊不對稱的狀況，只單用一種風格很容易加速毀滅。只不過，又有多少人可以真的『彈性』自己的管理風格，而不露出本性呢?
這讓我想到模擬空降主管的第五題『在加入新公司後才發現很多事情計畫趕不上變化，主角該如何做?』
A 堅持計畫
B 隨主管調整
C 再去敲門討論任務
老實說到現在依然是很不服氣(笑)，當時我的想法是B但根據案例的背景描述，C才是比較合適的答案。
如前述，我同意空降主管在一定的時間內要繳出戰功，但B的核心在於跟隨主管調整，雖然無法100%達到原本的計畫但至少有一定的績效。
空降主管的理想(計畫或任務)，要能與直屬主管的志向(僵化的想法)並存，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也不認為一次或兩次的敲門討論任務可以達成重新對焦(尤其直屬上司是一個不喜歡常常被人打擾的個性時)。在空降主管與直屬主管間的代溝，從長遠來看，其實是要想辦法掌握好這尷尬的分寸，讓自身的理想與主管的志向並存才是上策。畢竟，做主管的在多數情況下，不會告知下屬全部的事實，所以做為下屬的，不是就該隨時準備好應對的彈性嗎?
拿資源越早越好
但應該是不會是第一天就開口拿啦😆
空降主管拿資源的時機點很重要，在成功率與時間的象限裡比較像是一個正偏態的鐘擺圖。在過去四次的空降經驗中，大概在任職兩個月至半年這段時間跟公司開口要資源，成功率相對高很多。
A公司：任職第一個月開口要人，失敗，整整拖了一年才把HC給我。
B公司：任職三個月幫下屬爭取加薪，成功，足足加了20%。
C公司：任職三個月幫下屬爭取預算做教育訓練，成功，預算是原先的五倍。
D公司：任職滿兩個半月開口要人，成功。
開口要資源不是真的只有開口，我在A公司失敗就是因為在高鐵站等車的時候跟直屬主管開口要人，錯的時間加上錯的地點，拿不到人也是活該。其他三次開口的場合，我一定會準備投影片做相關的分析與解說，來強調拿這個資源的必要性。
價值延續的必要性
檢視自己是否仍有被利用的價值
黃四郎最終還是鬥輸給張麻子，在鵝城居民全跑去拆黃四郎家的場景中，張麻子與黃四郎肩並肩坐在豪宅的庭院裡，看著鵝城居民高興地搬著黃四郎的金銀財寶，兩人有了以下的對話：
黃四郎不解的說『誒！張麻子你不就是為了錢才來當縣長嗎? 你現在為什麼要把錢財散盡給這些居民? 』
張麻子反問黃四郎『你覺得對我而言，到底是錢重要還是你重要?』
黃四郎在回答三次都沒有講出正確答案後，張麻子才緩緩地說出『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誒～！張麻子跑去鵝城當縣長的目的從一開始的撈錢已經變成了復仇。在張麻子心裡，縣長可以不幹，但必須把黃四郎搞掉，這樣才能給死去的小六、老二、師爺、夫人有個交代；在空降主管的範疇中，真的可以這樣嗎玩?電影最後張麻子身邊的兄弟跟女人也離他遠去，其中幾個鏡頭還不免看出張麻子臉上的落寞。相信張麻子自己應該也不確定，這樣跟黃四郎鬥到最後，最後到底得到了什麼?
自我檢視的重要性在於，回想當初選擇當空降主管的初衷。張麻子一開始的初衷就是要撈錢，因為有黃四郎的存在，撈錢這件事情才有機會能不停的延續（只是一開始可能需要跪著撈錢😆)。可是後來張麻子與黃四郎的較勁越來越激烈，到最後張麻子已經迷失了方向，忘記當初跑去鵝城當縣長的初衷，也忽略的身邊弟兄追隨他的感受，最後贏了黃四郎卻輸掉更多值得嗎？讓子彈飛，是一部非常棒的電影，但卻不是一個空降主管的好典範，
在『大軍師司馬懿虎嘯龍吟』這部電視劇中，裡面空城計是我非常喜愛的內容。雖然我們都知道空城計在正史是不存在的，但這部劇給空城計另外一個層面的詮釋。劇中透過諸葛亮在西城上彈奏的琴聲，諸葛亮與司馬懿兩人有了這樣的對話..
司馬懿：『哎呀哎呀~我看出來你這空城是真的空城，阿~你死定了，掰~』
諸葛亮：『哀呀~老兄你真是身在局中不知局阿~』
司馬懿：『幹~三洨啦?』
諸葛亮：『你老闆個性多疑，身邊的宗親又忌度能士，別忘了功高震主阿，嘿嘿~你最好現在把我抓起來，然後你就GG啦~』
諸葛亮：『只是...鳥盡弓藏，你之後對曹家還有利用價值嗎?』
司馬懿：『I don’t care la, 我只要殺了你我就流芳百世啦~哈哈哈』
諸葛亮：『喔..那你兒子怎麼辦?(挖鼻)』
司馬懿：『………………………………..』
司馬懿：『幹!!!!』
司馬懿 已登出
完整橋段請參考
之後，司馬懿考量司馬家在魏國的地位與安危，當然最後是選擇退兵了。但諸葛亮也嘆息，有司馬懿這樣的對手，不會是蜀國的福氣。因為司馬懿要的既不是輸也不是贏，他要的是讓司馬家能在曹家平穩的生存下去，而這才是諸葛亮最大的恐懼…因為他沒有足夠的本錢跟司馬懿這樣耗下去。
結語
空降的薪資很誘人，但心靈上的富有才是真富有。
縮時空降主管這門課程對一部分沒有空降或對空降理解似是而非的人來說，是一碗好雞湯，也是教科書等級的好課程；但對於空降次數較多次，且需面對組織架構與政治相對複雜的空降老兵來說，這門課程更像是一瓶雞精，箇中滋味只有真的經歷過的人才懂。
市面上課程百百種，有那種花五位數當你人生導師教你做人的奇怪課程，這門課程只要四位數就能醒醒遲鈍的大腦，實在相對便宜很多。所謂「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只要能在這門課程重新認識自己，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加平安喜樂，那就值了。
課後建議
- 既然空降主管的每個決策都會帶給每個角色不同的加減分，那如果可以分享每個角色在不同分數的結局，就更有趣了。(例如副總的總分低於-5後，空降主管就直接被fire...？)。
- 案例的本身會帶有一些侷限性，這次的案例內容是想轉型的本土公司，這對身處在空降其他不同類型的公司的學員來說，有些內容並沒有那麼通用。
- 都教這麼多空降的眉眉角角了，好歹點一下如果真遇到超級屎缺該如何平安的全身而退吧😆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