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人人隱身的網絡世代,李威龍的Instagram寫上了自己的中文全名,頭像是身份證的大頭照。
回到兩個月前,相約訪談的那個下午。
我好奇地問他,「不怕被人起底嗎?」
他想了想,「沒有啦,因為感覺真實一點,真實用戶,確保在網上的我和現實的我不是偏差太遠。」
「那這個訪問,可以出真名嗎?」
「無所謂,我都這樣了,你決定吧!」
那時我正值失業,李威龍是我第一個以獨立記者身份專訪的人,我以為需要花很多唇舌來說服他,但當時他不是太介懷文章的事,反而劈頭第一句就說:「你沒有失業啊,你還是在做同樣的事。」
訪談完了,我主動結帳,他難以為意,在Instagram出了兩個story 致謝,然後對我說:「你沒有失業,還是那句,祝工作順利。」
還押前,在朋友的起哄下,他在直播中唱了Rubberband的《發現號》。
比起畫畫,李威龍真的不是唱歌的材料,但他還是嘗試了,我們都在學習做不擅長的事。
他曾對我說,「我好怕熱,真係好怕熱」,在他還柙後,我到處尋找他的街頭作品,其中在一個上了鎖的鐵門上,看到他的「 #傷心慾絕」,旁邊貼着「有公眾冷氣」的出租招紙。
後來,我在阿龍的友人口中得知,阿龍說:「如果你想了解我多一點,想知道我的成長背景的話,去讀一個記者的文章。」李威龍前前後後多謝了我很多次,但其實我身上的陽光,絕大部分也是香港橫街窄巷的Grafitti(塗鴉藝術)給我的,當中一定少不了他的代表作——「傷心慾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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