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記】破冰。先從出賣親密朋友開始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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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我朋友

我朋友相貌還算端正,待人謙和,相處過的人都覺得蠻討喜的,可惜僅止於此。他不太與人深交,總是保持著微妙的距離感,自然對旁人來說,要找人聚會或去哪裡玩,第一個絕不會想到他。

其實他樂於獨處,不會因此感到不安。工作之餘就喜歡窩在家裡,滑滑手機,看看電影動漫打電動。有買書來敦促自己充實內涵符合文青表象,但大部分都是翻了幾頁就停下來。偶爾想出門散個步,卻容易在十字路口茫然失措,最後不是隨便找咖啡店呆坐就是逃回家。

他有個編劇夢,可惜寫得不多。曾經在編劇坊寫了一個關於一家人陰錯陽差當起神棍的喜劇,虎頭蛇尾連自己都覺得勉強,至少梗概受歡迎,直到有人提起類似的故事早有人寫過了。他確信自己沒有抄襲,但也知道雷同是由於點子本身太平庸,同樣的發想可能已經有幾萬人提起並放棄過。

後來他跑去當服務員,自我說服是從基層觀察人群,順便蹭口飯吃(而連他自己都明白後者才是重點)。疫情來襲,能觀察的人群越來越少出沒,人們表現出的面向也漸趨單一,似乎全世界的客人都變得只關心折扣。撐到最後終於連飯碗都得交回去,老闆惋惜著鼓勵他,喜歡他幫店裡經營社群時的貼文,何不嘗試往內容產業發展,會比在門市服務有前景。

他不太確定,站在十字路口,不知該往何處去。

現在兼著臨時工,邊尋覓正職,在各種商業模式工作職稱中擺盪不定,內心日漸荒蕪,而經濟現實又不允許他花時間照料乾涸的靈魂。看著他這輩子過了快三分之一,卻理不清自己的定位,害 我 好 想 賞 他 一 記 正 拳。

我要這樣吐嘈他

『你太故作姿態,事情一旦沒有好的結果就寧願破罐子破摔,所以總是半調子,你害怕必須面對用盡全力卻不如人意的結果,事實是你根本沒在用力。』

『你幹過編劇你知道,第一版永遠是廢案,最終會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再打磨檢討翻修的第N版,那是要持續投注心力、來回與團隊交換意見才得以提升的成果。』

『你覺得自己在哪個領域似乎都很廢,有自問過那是第幾版的你嗎?明知才剛起步,為何要把累積過的經驗抹消呢?』

『你其實還是很喜歡寫劇本吧?雖然現況離你所想像的那個未來還遙不可及,我們可以先專注在當下能做的。從簡單的文字書寫,逐句逐章落筆,習慣編排的磨耗,我們至少可以期待進步的發生。我想到時候你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被我推著,還有點慌張。但意識到不該駐足在路口,要踏出去,哪條都可以。啟程與他人相遇才有修正路徑的機會。

於是他硬著頭皮發表了這篇文,作為加入方格子的開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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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窩君的懶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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