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只要你能得自在快活,我情願一生孤寂。
連城墨:我不是誰的附庸,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我只做我自己。
連城璧: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死生不論。
興安元年,春,年僅15歲的大周皇帝登基,大赦天下。新皇朱厚照是先帝唯一皇子,沒有流血成河的奪嫡悲劇,朱厚照的繼位順理成章。
先帝在位期間政治清明、國庫充盈,在朝局穩定、萬民擁戴下,大周朝似是步上了通往盛世之路。
興安元年,夏,驕陽如炙,京郊官道上一群人正快騎趕往京城,一路上揚起了漫天黃沙。
為首的是一名紫衣少年,在他左後方幾步的是一名白衣少女,模樣俏麗,她腰間別著一把短劍,背上背著一柄布包的長劍,兩人身後是四名高頭大馬、護衛模樣的帶劍黑衣男子。
六人行近一處竹林時,其中一名黑衣護衛道:
「公子,就是這片竹林,只要直接穿過,便可省下一個多時辰的路程。」
紫衣少年點頭道:「進!」
一行人離開官道,策馬入竹林。可入林不久,紫衣少年的馬速突然慢了下來,揚起一隻手示意眾人停下。
白衣少女趨前問道:「公子,怎麼了?」
紫衣少年道:「前方有人鬥毆。」
眾人皆是一愣,他們五人都沒聽見打鬥聲,足見紫衣少年耳力驚人。
紫衣少年思索了一下說:「能避則避。走!」
六人繼續騎馬前行,而打鬥、嘶吼、吶喊、哭聲也愈來愈近。
接著在六人眼前展開的一幅慘不忍睹的畫面:滿地橫陳的屍首,空氣中充滿刺鼻的血腥味,四處都有未幹的血跡;幾輛馬車皆已傾倒,馬匹和死屍幾乎被射成了刺蝟。
大批蒙面黑衣人正與另一批人在廝殺中,黑衣人逐漸向一中心包圍,混亂中看不清包圍圈中情況,但被圍困者正狼狽防守,明顯居於下風。
六人停在偏遠一角按兵不動,白衣少女問紫衣少年:「公子,現在怎麼辦?」
「不要生事,繞道而行。」說完眾人便要往一旁小路行去。
可惜天不從人願,竟有兩三名突圍者向他們踉蹌跑來,帶著一身傷血向六人求援:「救命!來人,快救命啊!」
紫衣少年首當其衝,眼看來人就要朝他撲來,四名黑衣護衛立刻策馬向前,將紫衣少年護在身後,同時拔劍欲驅趕來人。
但來人沒有機會近身,便被後方來箭射倒。原先包圍群中的黑衣人發現了六人蹤跡,一黑衣人道:「肯定是同夥的,一併殺了!」
於是分出幾人朝六人方向殺來。
此時包圍群中有人尖著嗓子大喊:「援兵到了!援兵到了!快保護主子!」
泰半的黑衣人一聽跟著轉向,紛紛朝六人攻去。
黑衣護衛見狀向主人請示:「公子?」
眼看躲不過了,紫衣少年無奈,只道:「速戰速決。」
四名護衛立即從馬上躍起,沖進人群裡,四人一心想快速完成任務,個個劍招淩厲狠辣、毫不留情,殺得蒙面黑衣人死傷無數、節節敗退。
眼見黑衣人敗局已定,未料四周突然襲來一陣陣箭雨,為黑衣人助勢,黑衣護衛又要殺敵又要打開飛箭,攻擊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白衣少女這時在馬上坐不住了,忙轉身詢問主人:「公子,奴婢也去幫忙可行?」
紫衣少年想了一下,點頭道:「嗯。」
白衣少女立刻拔劍加入戰局,她輕功了得,恣意穿梭人群間,為四名護衛擋下不少飛箭,攻勢因而再起。
其實雙方人馬武功落差極大,若不是有飛箭助陣,黑衣人早被四名護衛斬殺殆盡。
這一打就將近半個時辰,紫衣少年始終在馬上冷靜觀戰,並不出手,直到白衣少女被一飛箭削去一截鬢髮,左頰連帶擦出一道血痕。
紫衣少年一愣,身子筆直從馬上竄起,在空中輕輕一轉,抄起環繞周身的竹葉,分別朝幾個方向揮手射出。待竹葉離手後,又回身輕巧落坐馬背,彷佛從未離開,繼續沉默觀戰。
原本輕盈柔軟的竹葉,承載了掌力飛出後,瞬間化身為無數尖銳利劍,一一擊中埋伏暗處的弓弩手,或傷其手腕,或傷其頸項,或其傷眼目,哀嚎聲瞬間四起,箭雨也因而緩下。
五人見狀加快攻速,原先包圍群裡有人喊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五人並不搭理,只讓敵人倒下不能再戰,並不在乎對方是死是活。倒地的黑衣人有死亡的、有負傷哀叫的,遠處的弓弩手已無作用,只能悄悄撤走,餘下寥寥可數的倖存者狼狽逃竄,終至不見蹤跡。
確定敵人皆已離開,五人回到紫衣少年面前覆命。紫衣少年道:「走!」
此時一管事模樣的中年人扯開喉嚨大喊:「等一下!」領著一群奴僕氣喘吁吁地跑向紫衣少年:
「多謝公子相救,我家主人想請公子上前一敘,當面向公子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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