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想你] 院長的煩惱．下

又隔一天的下午，白朗向蘋果打聽確認晉循安不在以後，就上門打探消息。

那天爭執或說是拒絕晉循安後，他就一直處在擔心和不安甚至是焦慮的狀態，昨天一整天白天盯著手機、晚上盯著門口，明明不希望晉循安出現、又想得到他消息矛頓得很。

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只是要確認他平安無事而已，沒有其它意思。

見到面又未免太尷尬，當然要趁他不在的時候。

白朗做了一堆心理建設在說服自己這一切沒問題、很正常，就是基於一個朋友的道義和責任關心他，就坦蕩蕩的來了。

「我帶了一些店裡的新產品給你們當下午茶，大家都幫我試試看，有什麼意見都盡管跟我說。」白朗並沒有開門見山，而是拎出了準備的小點心們擺了整桌。

「哇!」眾人眼睛看著食物放光。

大家坐下來邊吃邊聊，話題悄悄被帶到院長最近兩天的反常上，大家多多少少都有感覺，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出院長是多麼的不對勁。

一句一句聽在白朗心上，表情逐漸凝重。

「欸、白先生、欸、怎麼有吃的，我也要!」大A剛結束一個病患走出診間，就看到大家一副同樂會的樣子，立馬湊過來。「阿你們在聊什麼？」

「就院長阿~」蘋果答。

「喔喔。」大A一邊看桌上的食物猶豫著，一邊道:「我想到一件，昨天中午院長不是請吃飯，他還突然問我這樣會不會壓力很大欸!」

「真的很奇怪吧!院長什麼時候管你壓力大不大了~」同事笑著吐槽。

「那你怎麼回答？」中午被院長請吃飯樂壞的眾人，昨天只記得七嘴八舌的點餐，壓根不記得問大A過程。

「就、不會阿。」大A直率的答案，引發眾人又一陣笑。

白朗聽在耳裡卻是滿滿的擔心，晉循安果然很反常，怎麼辦，自己那些話是不是說太重，傷害到他了？他都開始自我反省了!

回白夜朗朗的路上，白朗一整個心事重重，沒注意到路面高低差踉蹌了一下，但經過診所附近的咖啡廳時，卻還是眼尖的看見了晉循安和學長坐在裡面閒聊。

他停下了腳步看著晉循安和學長，那畫面一派和諧，兩個人看上去那麼從容、自在，沒有一絲拘束還是什麼，明明是他想像中的理想畫面躍進現實，心中一點喜悅感也沒有，反而酸水直冒。

他們兩聊完了要走，相視而笑起身走向櫃台，這個時候晉循安注意到了窗外的白朗，他撇下了學長，快速的從店裡走出來。

「白朗，你怎麼在這裡？」

「我送一些小點心去你們診所、想說請你們幫我試試看新產品，不巧你不在、沒想到在這裡遇見。」白朗在晉循安的注視下說著半真半假的話，說的有些心虛，最後道:「我正要回去了。」

學長從店內慢慢走出店外，看了看他們兩這氣氛輕輕的笑了，看這一眼還有什麼不明白。「循安，走了，改天見。」他向白朗打了個禮貌的招呼便走了。

晉循安給了學長一個眼神，然後又看回白朗。

「那、我也走了？」白朗一臉尷尬，逃跑意圖明顯，偷看人家偷看到被抓包，真的完全失策，他根本不知道現在和晉循安要說什麼。

「我還有話想跟你說。」看白朗就要轉身, 晉循安忍不住一個伸手就要抓住他手腕，白朗也看見了，還不及他做什麼反應，晉循安的手卻停在半空中。

他想起了昨天和大A的對話，想起了白朗說他們只是朋友，這一瞬間他看見白朗臉上的表情有尷尬還有抗拒，好像突然明白了現在並不是該強求的時候、多說什麼也不會有寸進。

這些想法只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看上去好像僵了一會、便放下了手。

「你還有事，就先回去吧。」晉循安沒再堅持，輕聲說。

白朗在那一刻幾乎已經屏住了氣息，準備要把晉循安的手拿開，沒料到有這個轉折，也是一愣。診所眾人和他說的話就在腦中浮現，此刻看到晉循安也會猶豫和退後，竟升起一股心疼。

「嗯、改天見。」但他只是對晉循安露出了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就轉身走了。

他知道晉循安還沒有離開，白朗一直背著他走到了街角，腦子不受控的漸漸充滿兩人這陣子相處的點點滴滴，在轉彎的那一刻，終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後，晉循安站在那裡目送著自己。

看上去好落寞。

明明可以就這樣走掉的，白朗卻突然小跑步回晉循安面前。

「循安、還是，如果你正好沒什麼事情的話，要不要陪我一起走回去？」他很小心的提出邀請，眼神裡充滿了盼望。

晉循安很錯愕的看著他跑回來，一臉困惑帶點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他的心意。他看著白朗、想在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訊息還是答案，白朗迎著他審視的目光不閃不躲，站在那裡讓他看個夠。

他有很多疑問，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千萬言語化成了一個字:「好。」

彷彿退後了一步，卻又彷彿前進了十步。

人際關係不是科學，但他卻好像有點懂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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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後面，

希望有表達到我原本想要的，

在一段感情中成長、為喜歡的人互相改變，

一起成為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