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1-07|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DEKAMI電子報〗No.9 婚禮的捧花

給訂閱電子報的你:
前幾天聽聞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所謂前幾天,真的是種很好用的時間量詞) 我的兩位朋友在噗浪上討論起了我的電子報,而他們僅僅是互相追蹤,並不認識彼此。 更早以前,也曾有朋友拍了北藝大音樂系的某個置物櫃,裡頭有我印的明信片。 而我根本不認識除了那位之外,其他北藝大音樂系的朋友。 替身使者會吸引替身使者。
隨著訂閱者的逐步增加(這裡要表現得像是人很多一樣),每個人的面目也更加模糊。 有時還是會在寫到某一句話時想到某個人,好像用手電筒在黑暗中掃過星空。 覺得自己好像站在陽台上,對著底下廣場的人群講話。 (廣場的鋪面是這封信的背景色,每塊都是2m×2m的方形石磚,廣場的盡頭人跟狗狗一樣小)
比如說同樣是吐口香糖打到人,朝擠滿了人的廣場吐所產生的罪惡感,總大於底下只有一個人產生的罪惡感對吧? 抱歉這是錯誤的比喻。這是社會實驗。 拿在游泳池偷尿尿來說吧。
抱歉以上都是錯誤比喻。 總而言之不知道為什麼,朝著匿名的人群說話讓我聯想到婚禮上的捧花。 大概是因為看了《非戀人絮語》吧。 轉過頭的話面對的就是家人與朋友了—— 是這樣的遊戲。
(這期電子報採用了新的發信系統,發信前總計可能花了10個小時跟系統混戰吧。從各種前置作業到電子報的平面設計。我不會平面設計,救我。助けて。)
真的快忘記本來要說什麼了,先進下一個主題。
你們不覺得純文學有某種很怪異的特質嗎? 我是說,比如類型文學很重視原創性,這本新小說有沒有使用新的推理手法?這篇科幻與以前的科幻有何不同? 但相對之下純文學對原創性的重視,比重沒有那麼高對吧? 那填補這份比重的是什麼呢?
是文學性。我個人認為。 是某種好像可以純化、量化的純文學質素。 好比那枚戒指有幾克的黃金、這本小說有幾克拉的文學性。 換句話說文學性本身不但可量化,基本還是均值的。 這枚硬幣與那枚硬幣造得越相似越好。
想說的就是這件事。一直體會到這種感覺,所以不得不說出來。 所謂文學性的流通貨幣。
別的領域可能也有類似的存在吧。 至於文學性本身指的是什麼,大概是對人性的探究之類,我避之唯恐不及的東西(⋯陶跑。)
最近又被問了靈感怎麼來的問題。 我想起自己曾經一直糾結的問題:「像現在我正在寫的電子報這樣鬆散的文字(思緒),究竟有沒有被書寫下來的價值?」 持續性的沒有答案。 到底為什麼會將兩個這麼遠的問題聯想在一起呢? 剛剛想出了答案。
「有沒有靈感」指向的是原創性的問題。 而「將思緒寫下來」則是在世/現世的問題(是這麼用的嗎?要請教現象學大師邱Zoe了,邱Zoe聽到請回答。),換句話說,在寫下這些自己每天思考的思緒時,有那麼一瞬間一定會徹底遺忘原創性的問題吧。
我每次騎車幾乎都會重新想一次「藉由移動將自己的思緒像毛線般從打結的線球中解救出來」這個意象。
有一瞬間一定會徹底遺忘原創性的問題。
大概就是這樣。純文學流通貨幣是存在主義式的,原創性就是原創性,這是一個向度裡兩個互相依存的極端。
那麼,這間開到3點的咖啡店也差不多快關了。 這封信就先寫到這裡。(一如既往有點突兀的結尾)
p.s. 「文字載體的本質是獨白體。」,希望下一封電子報能提到這件事。
p.p.s. 附圖是最近這捲底片最喜歡的一張,給大家看一看,純炫耀(舉辛巴姿勢 IG發文時的文案是「直到發文前夕都沒想起來這在哪」。後來想起來在哪了,但果然還是不要想起來比較好。
祝 快樂 蔡翔宇/DEKAMI
原文寫於2022/8/25
原文寫於2022/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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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KAMI電子報〗是我以小誌DEKAMI訂閱者、和朋友們為主要對象而開設的電子報。 這裡則是非當期的電子報,與最新一期大約間隔1~2期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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