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förbaskat jävla fitta
才開學沒多久而已,我就已經感覺書讀不完心好累了。還被惡毒的精靈射了一箭。這幾天我看鏡子都是一副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樣子,我自己都覺得不堪入目。如果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以前盎格魯撒克遜人相信疾病來自住在森林裡的精靈用惡毒的箭矢使人生病。還有住我樓上的鄰居真的把我吵到我真的是...精神狀況很糟。怕不是山怪吧他們。我還有兩百個日文單字要背,上學期的單字我也都忘光了...真的很崩潰。我明天帶著糟糕的精神狀況去上課,不知道又能聽進多少東西?我太難了。Din mamma
我必須坦白,文獻我讀不完。但今天我想要分享的內容來自Frege的On Concept and Object,以及On Sense and Reference。
好了,文章品質的問題的藉口都找完了。其實Frege呢,他本人對哲學興趣不大。比起哲學,他其實更關心的是非歐幾何和他那個時代的數學危機,也是他把哲學的邏輯帶到數學去的。不過他的成果深受後來的羅素和維根斯坦重用,造就了後來的語言哲學。他本人倒是被羅素回信,被羅素悖論搞得鬱鬱寡歡跑去支持納粹去了。
語言是我們認識世界的橋樑,卻也是非常不精確且很容易出問題的工具。語言的錯誤導致的misconception直接使我們對世界產生錯誤的認識。或是在網路上或生活中被人家耍得團團轉。
我自己對分析哲學的認識是,通過形上學建立對世界的認識,用語言哲學和知識論為這樣的認識穩固根基,然後放到邏輯裡檢驗。講求把世界從頭到腳檢驗得清清楚楚,把能定義的定義清楚,或是放到公式裡演繹。一字一句,精確,沒有廢話,定義清晰,毫不模糊,條理分明。同時也意識到自身的有限性,有些東西以人的認識能力就是無法處理就是無法獲得其知識。遇到這種情況我們就...再說。或者你也可以去參考我之前寫的基礎邏輯介紹中的堆垛悖論,我已經幫文章加上標題了應該更容易找。或是我以後有寫到unrestricted composition的時候我也會再聊到,我會放在形上學專題裡。如果我會寫的話啦。
我都不知道自己前言在講什麼東西了,總之開始吧。
晨星與暮星
暮星=暮星 晨星=暮星
你是否同意這兩個等式呢?
以前的人覺得這是兩顆星,但隨著科學的發展大家意識到—哈哈,其實兩顆都是金星啦。可是仔細想想第二個等式,真的只是它們是同一顆星的問題嗎?晨星難道不應該包含了在早晨出現的那顆的性質,而暮星不符合嗎?在這層意義上去說這個等式成立好像挺奇怪的。
你也可以想想這個例子:
現在,請幫我分別找出a和b的交點,以及c和b的交點。兩個名字、兩個概念,某種意義上不同,但卻指涉到同一個東西。
怎麼會這樣?
你可能會覺得聽起來挺傻的,但讓我說句話。人家想要指出問題點在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其他針對這個問題還有一些知識論相關的定義。第一個等式用康德的語言來說是先驗分析的,後者則是後驗綜合。不過我們可以先不管這件事。
弗雷格的分類
name and predicate compose a sentence.
Reference:語言所指涉到的事物。例如我們看apple好了,我們用這五個符號和聲音所指涉到的那個紅紅酸酸甜甜的東西就是apple的reference。 Sense:是介於語言和其所指涉之事物之間的橋樑。一種有關於reference的,可以被語言使用者共享的一些特徵的認識。是我們通過語言認識其所指涉之事物的關鍵。沒有這個sense實際上語言與reference是搭不起來的,聽起來跟雜音亂碼會差不多。舉個例子來說吧:「米普利在卡布嘟嘟卡蝦其拉古都。」這個句子包含了一個名字、一個動詞,以及以一個地點,而且真的有指涉到東西,不是我隨便亂講的。那你為什麼聽不懂?通過聽到或看到語言時腦中所聯想到的認識,我們才能去和某個事物做連結。再把那顆apple拿回來,聽到這段聲音或看到這串符號你可能會聯想到紅紅的酸酸的甜甜的,並以此去和蘋果做連結。這就是為什麼你聽得懂apple是什麼,也是為什麼你聽不懂「米普利在卡布嘟嘟卡蝦其拉古都」,你沒有那個去做連結的sense。sense並不是一個容易理解的概念。我覺得要理解sense,沒有什麼比直接看沒有sense的案例還要容易懂。which I just gave you, so... Name:就是一個name。語言最基本的功能就是命名。我看到那個紅紅圓圓的、吃起來酸酸甜甜的東西我取名叫做apple。我把一連串抽象特徵組裝成一個集合命名成北七。諸如此類。name的sense是可以單獨存在的。Frege強調這點無非就是要和predicate做個對比啦。這個我們等下再提。如果你已經理解了sense,那現在你只需要知道name的sense是可以獨立存在的就好。 Object:就是name的reference。這樣講可能有點不好懂,前面提到name有refer to 某個存在世界上的東西,而這些符號和音節所去指涉到的存在世界上的事物就是reference。但在這裡更具體地來說,name refer 到的東西叫做object。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你覺得有點矇,看一下我上面的表格消化一下。 Predicate:對應的是述詞邏輯中的predicate,基本上就是一段不包含對象的描述,比方說:「x是藍色的。」這樣。這可能需要一點點直覺,需要你來對一下電波。Frege認為predicate、認為「x是藍色的」是無法獨立存在的,你得要把那個x替換成一個name才行。常見的比喻是predicate是一個坑,name是填上那個坑的東西。 concept:Frege對此的解釋是挺玄的,從他自己的文本來看他認為是一種不可化約的、單純到無法再拆開來解釋的東西。要求他解釋concept,他自己的原話是:「就好像要求化學家把無法再繼續拆解下去的最基本的粒子給拆了然後告訴你它的結構。」我文組啦,不過要求他解釋concept他可能會要求你先解釋夸克和電子的結構。總之呢,concept是predicate的reference。「x是藍色的」,它的reference,它的concept就那麼一回事吧。 sentence:就像前面提到的,是由name和predicate組成的。「天空是藍色的」大概是這種感覺。 thought:thought作為sentence的reference,其名稱也夠直白了。這邊也沒什麼可以解釋的。 true/false:有別於形上學經常地想要去指涉某種實在(存在的事物),Frege認為sentence去refer的東西是...真實和虛假。這...嗯,這我覺得也沒什麼可以解釋的。如果你有讀我前面On Plurality of Worlds 1.1的話,這大概就屬於Ideology的部分了。是理論中需要你去接受的、不可解釋的部分。
可能需要消化一下之後回去看表格。take all the time you need.
那麼我們來思考一下問題吧:
兩個不同的詞可以有相同的sense嗎? 兩個詞,分別有不同的sense,它們可以有相同的reference嗎?
對於這兩個問題,Frege的回答都是Yes。第一個問題直接給個例子就是單身漢和沒有結婚的男人,第二個問題實際上晨星和暮星本身就是個例子。
Frege's Puzzle
Frege's puzzle是一個蘊含矛盾的論證:{A, B, C, D, E}├ ⊥
x和y是不同語句,並且,x和y在認知意義上不同 如果x和y在認知意義上不同,那麼x和y在語意上不同 如果x和y在語意上不同,那麼晨星和暮星在語意上不同 如果晨星和暮星在語意上不同,那麼晨星和暮星的reference不同
結論:晨星和暮星的reference相同
第四條前提和結論是一個矛盾,這五條中其中一條必須被拒絕掉,否則這個論證就廢了。你們覺得Frege會拒絕哪一條呢?
沒錯,如同上一個章節末尾所提及,Frege會拒絕第四條。他認為即使語意上不同的兩個詞也可以有相同的Reference。
結語
其實...Frege也真的沒有太多東西可以講。他的理論真的就只是一個基石而已,在弗雷格的土壤上語言哲學的花朵綻放了。但他本身是沒有太多東西可以說的。剩下的部分有一個悖論,但我來不及讀完,這邊我也就不能分享了。
在前言中我提到了羅素悖論,我接下來不久應該就會寫到羅素了。並且我也在想是不是應該要來寫模態邏輯的介紹。我已經想好了大概分成—模態邏輯(1):集合論與模型、模態邏輯(2):公理系統、模態邏輯(3):反事實條件句,總共三個部分。但可能不會填這個坑。在第一部的集合論裡面就會來聊一下羅素悖論了。不過可能不會填這個坑。模態邏輯裡面的東西好可怕。哥德爾不完備性定理、河內塔、無限旅館悖論...等等等,一堆很可怕的東西。
最後呢,希望大家喜歡我的內容。「米普利在卡布嘟嘟卡蝦其拉古都」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就留給大家自己思考了。謝謝看到這裡的每一個人,我們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