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長島冰茶惹的禍。 他在計程車上以高分貝的音量跟司機聊天,開始出格演出,例如分享過多的自己,質詢過多的問題,但是仍在可控範圍。
如果吐了怎麼辦?
腦袋閃過這個問題,但只是閃過。 回家。
第一次覺得公寓的電梯很小,連兩個人都難以容納。
第一次思考電梯裡的鏡面會不會被醉漢撞碎,幸好他比想像中怕痛。
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他沒有想像中獨立,此刻他只能癱軟扶著我的肩膀。 「我真的不想再繼續這樣了,這樣真的很痛苦……」
他抱著垃圾桶,說著比平常更加沉重的話,或許因為酒精讓人感覺飄飄然。
此刻聽著這些話,不會讓我感到窒息與不知所措。 那晚,我也扶著牆壁走去馬桶吐了好幾回。
如同陣痛期,重複好幾次的清醒與無意識,印象中有幾次是換他扶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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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保持清醒。」
當時腦袋裡循環播放著對自己的催眠與獨立宣言, 我發現原來醒著的人,
很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