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07|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某個農學士的研究所小日子

晚上好台大,現在我有冰淇淋

農院日子人在實驗室的一天
對農院研究生T來說,實驗室是個蚊蟲橫行,還有看門狗會不顧其實你早就認識牠兩年仍堅持兇你幾聲的、像是典型鄉村民居的地方。這時T的生活大概就是十點到實驗室看論文,五點滾蛋,看這段期間有沒有什麼靈感去找教授討論,T在2020下半年的時候是個碩一,由於大專生計畫也在這實驗室做的,所以考上碩班以後也就順理成章地留著,雖然狗狗很兇,但要飯吃的時候還是很可愛,教授也算是慈悲為懷,不太為難學生,以一個研究生來說,這生活其實頗舒服的。
通常在動漫作品裡,如果有個人在故事裡占據主要地位,卻過著這種生活,激怒這人的後果通常會很嚴重,因為這人隨時會為了保住自己的小日子跟你拼命。歷史上的例子如1812年的加拿大,當時沒人想過主力被拿破崙綁在西班牙的英國,竟在一群為了保住自己小日子而拼命的加拿大民兵主導下,放火燒了白宮;在現代的例子,大概就像T那樣,造成的影響直到現在還沒從台大消失。

冰淇淋!這是騷擾!
讓T願意放下自己的小日子拼命的事情,則是當時在台大人盡皆知的冰淇淋。事情的原委大致如下圖所述,這傢伙為防觸及下降貼了個冰淇淋照片(下圖可以點進去看完整版)就有個身心需要協助的同學,向管理員檢舉這是性騷擾,而後真的跑去性平會申訴了,最終這個貼了照片的傢伙就被找去調查了。
當然,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事後調查報告上真的這麼寫)沒人知道為什麼會走到調查這一步(即便事後得知只要申訴性平大概都會走到調查,成案跟成立也是本質上不同的玩意,大家也會認為這樣亂申訴根本是在擾民跟擾委員),所以大家把那個申訴的同學罵到臭頭,最終變成這同學身心症狀發作,和一群重視平權的同學連成一氣,開始反擊質疑聲浪,而問題就是從這開始的。
T因為在現實生活中認識這個需要協助的同學,所以問了一句能不能解釋「一支巧克力口味的霜淇淋跟性騷擾有何關聯」,就被對方恐嚇要送性平跟校安中心,以釐清是否為共犯了。
有時事件就會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刻,T認為自己的小日子受到威脅了。問題從這開始,也不再是什麼「一個荒誕的理由能否作為成案依據」或者「性騷擾的判定可以多寬鬆」這類有理有據的意見之爭,而是把人往死裡打的決鬥。

十月革命(?)

某個跨運人士的末路
當然,直接跟那名申訴的同學說自殺的方法這種事情T也不是沒做過,但很快的他就發現,逼著這同學自殺不能根除推動性平最常被人詬病的濫訴問題,而且顯然逼他去死只會造成更多的爭議,更有甚者還可能讓風向逆轉,死人才是最大的議題能量來源這點T還是知道的。於是,T開始去分析其他知名的濫訴人士是怎麼銷聲匿跡的,於是他找到以提告而聞名的跨運人士、性別議題倡議者吳馨恩。
大概在T開始著手分析的半年之前,吳馨恩從各個平台上銷聲匿跡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個自稱自己是魔法少女的機電系學生,他在知悉吳要到他們學校完成學業時,宣布參選了學生議員,並擬出了一整串嘲諷滿點的政見讓她自爆,之後除了少數親近友人以外,沒什麼人知道改名換姓後的吳馨恩下落如何(有一說是她從此潛心學術,做起實事求是的相關研究,並充實起自己的理論基礎)。
於是,透過整理脈絡,T把這一切與自己大學時修的通識課做結合,得到一個神奇的結論。

一個右派學壓迫理論要幹嘛?
T在大學時修過一個通識,原則上算是近代的神學史,裡面有個大章節叫做解放神學,也就是在1970年代的拉丁美洲,因為極端貧富差距與共同敵人是政府等原因,天主教神父加入了理應是無神論者的共產黨游擊隊,並認為除了沒有神以外,共產主義的理想幾乎等同天主教的教義。
由於解放神學傳播廣泛,巴西左派教育家保羅.弗雷勒(Paulo Friere)推廣了自己的《受壓迫者教育學》,此巨作影響了同為巴西人的劇作家奧古斯托.波瓦(Augusto Boal),後者將保羅的壓迫理論與布萊希特等共產主義劇作家的劇場理論做了結合,推出了《受壓迫者劇場》。
當然很顯然的,T要做的事情,乃至於魔法少女做的事情,其實希望達成的都算是反效果,不過,由於他和魔法少女都是真心把校園內這些支持無限制濫訴的進步派當作壓迫者看待,所以階級鬥爭的性質在他們眼中仍然是存在的,也就是說,魔法少女在無意之間完成了革命的預演,使觀眾(指的就是中山大學的學生)覺察到自己「受壓迫」的現狀,並成功地將「壓迫者」指定為聲援吳馨恩的社會系師生,才成功造成吳馨恩終於聽從諮商師的建議就此銷聲匿跡。而T整理出自己要做的,正是重現這件事情,並成功地與群眾對話。
所以,一切就簡單了起來,即便最後因為2021年五月疫情爆發而使在隔年舉行的學生自治選舉(包含性平委員)在內完全失去關注熱度,T仍然透過積極的對話固定了一部分原先不投票的選民,並讓他們在同年十月維持遠距上課的時候,仍然前往實體投票所投票,最終導致T以第五高票成為了性平會唯一一個持有異見的學生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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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6日,林翁卍鮭魚卵卍以第一高票當選台大性平委員,推特、FB等地的女性主義者哀鴻遍野,直指這是父權或者噁男的勝利,過程還因為上了新聞版面鬧到教育部長被立法委員拉正。但好像沒人在乎這個結構到底是怎麼形成的耶???在他即將卸任的選舉一周年,寫個幾篇文以茲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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