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20|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直視永澤的藤木。



    可悲,忙到靠北時,連偷閒亂看書都是解放壓力的方式。
    以上廁所而言,看漫畫是最好的,
    只不過今天匆忙之間順手抓了本《詩品》進廁所,
    反正隨便看看罷了。

    但是鍾嶸〈詩品序〉的這句話我覺得也太過份了:

    「使窮賤易安,幽居靡悶,莫尚於詩矣。」

    如何安於貧踐的宅男生活?答案是詩?
    什麼啊!真是士人的傲慢。
    你把沒有詩才不會做詩的人、沒有詩情不會看詩的人當成什麼?

    所以,翻了翻,覺得還是趙壹〈疾邪詩〉令人感慨:

    「河清不可俟,人命不可延。順風激靡草,富貴者稱賢。文籍雖滿腹,不如一囊錢。伊優北堂上,骯髒倚門邊。」

    果然世人所重還是只有錢,錢勝於一切。
    所以君子固窮,「窮賤易安,幽居靡悶」,其實也沒什麼撇步,
    認命就是了。反正不認命也不行。

    但是反省起來,
    像趙壹這種貌似道德的憎恨之情,是憎恨富有,
    其實更是自卑貧困。
    就像芥川龍之介在〈大導寺信輔的半生〉裡寫的:

    「直到今天,他也還是在自己心中感受這種憎惡。感到這種非和貧困相格鬥下去的中產階級的道德式恐怖…。」

    看到這樣犀利的剖析,
    常會覺得自己像是被永澤看穿的藤木,
    被迫暴露出卑鄙本性的藤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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