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6-05|閱讀時間 ‧ 約 8 分鐘

禎束

    定格畫面的框架約束。
    燃燒的比例失衡。
    你是否想到了不說話的辦法。
    「要從哪裡提起?」
    牌桌吧。
    抽起一張牌,開始計算數字。
    然後打出。
    那麼,牌桌上的牌,與你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不出牌會如何?」
    跳過這個階段,但,並沒有離開牌局。
    「知道了。」
    「我還坐在這裡。」
    很好。
    下一步是洗牌。
    不要把你的精神用在會洗掉的牌上面。
    「我不確定牌會不會被洗掉。」
    但你知道你並不想要那張牌。
    它還在你的手牌裡,你要如何處理?
    「我不知道。」
    那好。
    你選擇了跳過。
    「可以嗎?」
    可以的,只是牌局依然會持續進行。
    不出牌,也未必使你落敗。
    只要你在牌局之中。
    而這是一場不會失敗的牌局,因為你已經注定不會勝利了。
    輸贏不是我們的目的。
    「要的是過程?」
    不,當然不。
    我們是因果,我們看重結果。
    而我們需要的是不會贏的結局。
    當然我們也不想要輸,我們要的是中間的概率事件。
    「這樣一來,也是有可能失敗的不是嗎?」
    不會,我們不想要輸,但也可以輸。
    你已經過了可能勝利的門檻,接下來我們只會成功。
    「已經確定不會勝利的成功?」
    嗯嗯。
    「那是甚麼樣的光景呢?」
    你總會看到。
    「你們的條件是甚麼?」
    你是說牌局玩法還是?
    我們換個方式討論吧。
    不完美,使人們即使失去你也不會感到惋惜。
    更甚者,應該讓他們感到慶幸。
    你的離去是皆大歡喜之事。
    可謂成功。
    「陰在盡可能避免那種情況。」
    也許我說的比較偏頗,不過陰正是進行這種修正的面向。
    如果你平滑,他會使你崎嶇。
    如果你恬淡,他會使你激烈。
    我們討厭被稱讚。
    「……」
    如果有其中一面被特別記住,那他就應該下去。
    別給我們找麻煩。
    你也同意這一點吧?
    「我不知道是該附和還是怎樣。」
    至少你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盡責?
    你配這種詞語形容嗎?
    真是刺耳。
    笑掉大牙。
    讓我們都很不舒服呢。
    「我已經按照陰的意思,盡量不做任何表示。」
    「我只是在滑水而已。」
    你的表象需要再整理。
    讓人有那種錯覺真是可怕。
    你的規避機制有問題。
    是明面搞得鬼吧?
    ──大概是,他們也壓下了我的反響。
    ──沒有觸發完全燃燒,今天悶燒了一天,又熄滅了。
    我就說稱讚是一種很可怕的詛咒。
    尤其是那種真誠的言靈。
    善緣是最難處理的業報,拜託你省點心。
    「反壓這不就來了嗎?」
    「囉哩八唆。」
    ──沒燒起來。
    「有那邊扛著。」
    「天氣宜人。」
    「你弱了,道君,真沒用。」
    「無能。」
    ──我無話可說。
    喂喂喂,好像是因為你們太放任他了吧?
    這段時間你們都幹嘛去了啊!
    竟然還讓第三界限的跑出來,搞什麼啊?
    「我想說你的聯繫穩定,我們未必要行動啊。」
    「讓時間給你,還有意見?」
    「上一次我已經調整過了,誰知道這次又迸發出來。」
    「難防。」
    「對啊,誰知道都在耍廢還可以被正面評價啊?」
    「真令人意外。」
    陽你別假惺惺地感概,你跟明面有勾結吧?
    「我們又沒有讓人家給評價,突然來一下很難抵禦。」
    「意外。」
    別找藉口了,道君的火沒有燃起又是怎樣?
    「這關我們什麼事?」
    「一碼歸一碼。」
    ──我的翅膀被剪羽了,不知道誰做的。
    「那不是玩具裝飾嗎?」
    「咿!你現在不要說話!」
    「先下去。」
    「……喔。」
    ──形容而已,就是我難以直接對你搧風點火的意思。
    「反正不會是我們做的。」
    「我們把時間最大化分給了你們。」
    不是我們,你們偷渡給了第三界限的那群敗家子。
    「平均分給你們啊。」
    「大家都有份。」
    切。
    真是沒事找事。
    ──照理說,這時候我應該有發話權才對。
    ──有誰為了防止我開口,乾脆先剪羽。
    我們都不確定的話,就是明面的手筆了。
    「道君說得好像真的有翅膀一樣。」
    「是真的有,你可以先別提意見嗎?」
    「別那麼好奇。」
    「我開口會影響你們嗎?」
    「不會,但是會拉走我們的話題。」
    「你的思維在調整中。」
    「調整成甚麼?」
    「廢話,把我們壓下去的。」
    「上善若水。」
    「有嗎?為甚麼是這個詞?」
    ……
    「……」
    「嗯……」
    呵呵。
    「呃,另一位玩家?」
    嗯,應該是他調整了設定。
    「你不清楚嗎?」
    我們可以深究,但是你未必有這個時間。
    他把你的時間安排到其他行程去,讓你不是這麼有時間進行所謂的靈性溝通。
    或是說,他在控制你所謂的靈智。
    他不需要你太過天馬行空。
    他需要的是體會人生的人物角色。
    陰、陽,我們這些虛化的無,在他的排程中是浪費精神的雜念。
    「但他還是給了你時間,雖然好像不想給陰、陽。」
    因為他們會干擾他。
    我也會被陰、陽干涉,這都需要協調。
    至於他也給我時間,是因為他知道我會找你。
    如果你不回應我,我會讓你進入比陰、陽還要更混沌的狀態。
    「他們為甚麼說是他們分出了時間?」
    陰、陽嗎?他們會這樣說很正常。
    因為他們是被操控的靈識。
    就像你,我們要你如何思想,你就會認為那是你自己的思想。
    的確,也是。
    而陰、陽跟你相同,也會把我們的思想化為他們的。
    因為我們,的確、也是。
    「我有點好奇,這樣問也許很奇怪。」
    「你為甚麼討厭被稱讚?」
    我並沒有討厭,而是喜歡。
    「嗯?」
    我討厭的是麻煩。
    被人期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但作為生命又不能完全不被期許。
    你必須要有價值,才能夠獲取價值。
    但你不須有太多價值,那種多餘的花銷都是累贅。
    業報很麻煩,無論善惡,都是重量。
    盡量不要被人責罵,但與稱讚相比,也許責罵的重量還輕得多。
    彈弓上的彈簧是瞄準自己。
    不說這個了。
    既然明面要你打斷陰、陽。
    他們有讓你知道最好陰、陽不出面的緣由嗎?
    「我不清楚。」
    「但好像就覺得不要讓他們一直說話比較好。」
    「為甚麼呢?」
    這裡是你的意識儲存區。
    當你以這種方式與我們聯繫的時候,我們可以透過你的狀態幫你調整思維。
    也可以說是用文字描述的方式輕微的自我催眠,讓你進入某個我們需要的調性思維中,灌輸你一些思維概念。
    「那不都在我的想像範圍中嗎?」
    對啊。
    不過我們就是這樣取用和調整你的思考嘛。
    既然另一邊現在不要陰、陽的思維,自然就會讓你把他們截斷了。
    「為甚麼不要?他們會造成什麼影響?」
    有可能是他們造不成什麼影響。
    你可以截斷他們,也就代表你現在的思維跟他們有一定的落差。
    如果要對你做調整,用他們就是白費精神。
    另一邊要對你做的調整我也不確定是甚麼。
    也很大概率不會讓我有反應和阻止的機會,看道君啟動失敗就知道了。
    「我沒想到還有啟動失敗這種情況。」
    ──怎麼會沒有?我之所以在因的範圍下,便是。
    「是?」
    你好像要前進了。
    噪音開始了。
    先去吧。
    走明面給你的行程,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感覺不是好事。」
    好?壞?
    別跟我們提善惡是非。
    那樣你會很恐懼的。
    「……」
    ──你有必要說這種話?
    打個預防針而已。
    斬掉緣分這種事情,從來都不用光明正大的手段。
    「會很陰險?」
    不。
    輕描淡寫。
    漠視緣分,才是解開緣分的良策。
    「感覺是很陰險。」
    咦?會嗎?
    ──雨要來了。
    哭哭,真可怕。
    「……」
    「我感覺越來越不妙了。」
    別擔心,不然你會被你自己嚇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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