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每次領薪水時都會有一種"我又要逼自己去接受那些我不想承受的"了...」 「我也有錯,所以好像也不能講什麼...」 「我以為我有表達清楚界線,但根本沒用,難道真得撕破臉要我用吼的嗎...?」
此刻回想,對那時的我來說,直接說「我不喜歡這樣」好像很困難。
那意味著,我可能會失去價值、失去用處、失去佔著這個職位的資格。
太多的恐懼盤旋,讓我理所當然地把心裡的抗拒狠狠壓到最深處。
我告訴自己:
「忍過去就好了」
「少點碰面就好了」
直到某次領薪水時,我照例堅持住這個界線「不能放進來」。
那次,我雖守住了界線,
卻變成是我的嘴巴得承受不舒服的猛烈撞擊。
我記得,還沒結束,眼淚就默默掉下來了。
我不希望他發現,一旦被發現了,我就得解釋什麼。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驚訝又擔心的問我怎麼了。
我說「沒事」就沒再多說了。
即便他不相信的追問,我也都表示沒事,不需擔心。
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我才漸漸平復。
現在看來,當時的我還沒有能力消化這份情緒。
我感到滿坨的委屈與噁心襲來,
還有無力感,
其他的,沒有了。
此刻,站在MeToo熱浪的當頭,
這個回憶被喚醒了。
翻找了當時是否留下過什麼字跡日記,
結果只有在臉書 IG上留下了隱式提問。
那個過程彷彿小美人魚失去了自己的聲音
現在的我,聲音回來了。
我可以清楚感受到,
我很生氣他這麼做,
我也心疼為什麼當時的我只能為自己做到這樣。
拿回自己聲音的這個過程,
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勇氣,
而是辨識出自己真實的感受,同時有意識地尊重自己。
反觀那時的我,
比起尊重自己,我更害怕搞砸的氛圍、變調的關係、德不配位的自己。
謝謝MeToo運動
讓我有機會深刻省思那些時候的我到底怎麼了,
進而能進一步思考,若換作是現在的我,能為自己做什麼、怎麼樣可以做得更好。
若將受傷的靈魂比喻為靈魂碎片
那麼每一波的MeToo運動
彷彿在重拾這些靈魂碎片 運用各種集結而來的力量
擦亮它,然後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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