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番仔阿伯離開了,半夜睡覺心臟麻痺就無病無痛的搬去天國,至於幾歲就也沒詳究。沒幾天整間屋子熱水器電冰箱三輪鐵車和沙發等等的就一掃而空,似乎曾在門口說說唱唱幾罐啤酒配撿來的吉他,被他們撿回來的二手沙發卻像是全新品藏污納垢,輕輕拍會有貓及灰塵揚起,唱出的歌曲伴隨本土三字經時不時踩罐空啤酒就當作打擊樂,台語國語混合、雙人合唱單人獨唱將鄉土氣息扮演的絲毫不馬乎,生活走得太快,老鼠從水溝探頭撿走遺落的花生那般。
廟公問我有沒有承租的想法,我看著因為連日大雨而開始淹水的對面轉角,還沒有,還沒有承租的想法。能租下一個地方做自己的事情是緣分,過一段時間還是屋子空著,我去找這間屋子的代理人廟公討論,接著再找朋友討論才決定租下來跟朋友一人一半當倉庫,是奉咖啡的現址,而當初的目的僅是倉庫。
巧合及緣分交織,原本的工作因為主管的關係而離職,而這間倉庫的新身份已經在等待我,咖啡店。尋找新工作的過程並不順遂,往往面試到最後一關被更優秀的競爭者打敗,幾經轉折和當時熟識的咖啡館抱怨,而她說既然都有一個店面不如就開開咖啡店,至少有個現金收入可以維生,我居然就這樣採納這建議並和朋友開始討論實行。
母親和友人各出資一半,親友油漆團與收費低廉的水電公司,拼拼湊湊的開始奉咖啡的裸貌,民藝店老闆僅收伍佰元工資便協助將我的一樓牆面漆上漸層,而目前的玻璃桌是後來出自服飾店老闆的手,外牆的燕子、二樓的漆面、三樓分租出去卻留下的壁畫、謝謝你們。
二零一二年十月是現在奉咖啡開始的日子,加上之前在民藝店門口兩年擺攤,拼拼湊湊到你們看見這篇文章已經快十年,想問問你們好嗎?是否在曾向我訴說的理想道路上前行。我打算放棄了,而年輕的你們或許才剛要出社會,加油。
我已經是一株小樹,而這裡的每片葉子都有你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