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氣是恁共阮號的名,阮攏是驕傲的台灣囡仔。
過去兩週我問了幾乎身邊所有的年輕人,其中8成以上都是支持柯文哲,其中真正有政治熱情、深入了解過柯文哲的人不多,大部分人的理由還是藍綠都做過了,台灣也沒有什麼改變,那不如換人做做看。
改變一直都不容易。美麗島運動之後8年台灣才解嚴,12年後廢除刑法100條台灣人才有了初步的言論自由;野百合後6年總統直選,廢除國大則是15年後。太陽花運動擋下服貿後,至今10年,台灣2023對中國的出口比率終於來到21年來的新低點,對中國投資從2015年佔50%,到2023年只剩下12%,人均GDP也超越了過度依賴中國導致貿易逆差近6000億的南韓。
有人問過我快樂跟幸福的差異,我的答案是,快樂是當下的事情,而幸福是一段時間後,你回過頭,發現自己每一步都走得踏實,沒有懊悔。改變也是一樣,一場民主運動也許不會在當下發生什麼立即影響,但你回過頭看,台灣進步的每一步,都是勇敢、有志氣的台灣人們的付出。
生在這樣的台灣,能在歷史上仰望這些民主前輩,我覺得很幸福。
我最近常想,支持執政黨真的是很不酷的事,我當初參與社會運動,一定也有某部分的熱情,來自於認為自己正在做一件很帥的事吧?但當所有好玩的、帥氣的事情都消逝,究竟我還為了什麼要關心台灣?
昨天蕭美琴說,他在國外這幾年,最常告訴自己,即時我們的歷史有這麼多苦難,即時我們在世界受到無情的打壓,但志氣是所有台灣鄉親幫我們取的名字,我們都是驕傲的台灣囡仔,所以她會繼續為台灣努力下去。我想,隨著一次又一次的社運,隨著自己對台灣歷史的了解,如今對這段話的體會也更加深刻。努力就是因為我想為這片土地付出,我想為台灣感到驕傲,沒有那麼複雜的計算。
這8年來,我們挺住壓力成為亞洲第一個婚姻平權的國家,我們綠能的發電超過了核能,我們逐步擺脫對中國的依賴,不再只是零件代工廠,而是世界20大經濟體之一,從育兒到長照,我們更加照顧弱勢,文化預算來到史上最高規模,讓我們發展出以台灣為主體的文化。也許日子一天一天過,中間還遇到三年的疫情,你會覺得快樂沒有想像得多,但回過頭看,這八年我們走得很努力、很踏實,我們立下了良好的基礎,八年前支持民進黨,我沒有後悔,我很驕傲。
我不知道柯文哲可以帶來什麼,是真的不知道,因為他總是在變。甚至有一位柯粉跟我說,他覺得柯文哲的核心價值就是「改變」。但我支持民進黨,是因為我們共同走在民主、人權、主權、環保與文化的路上,而柯文哲、黃珊珊、黃國昌,這些人的路線總是在改變,沒有人知道下一刻他們會轉到哪裡。
民主不是這樣子的。我選出來的總統,應該是我理念的代理人,即使某些理念現在是少數,他也能慢慢幫我說服其他人,一步一步地朝目標走去。
這樣的特質,我在賴清德與蕭美琴的從政生涯中看得到。1996年賴清德當選國大代表,目標就是廢除國大讓總統直選,蕭美琴2006率先提出同婚法案,他們那時候都是少數,但他們堅持走對的路,而在侯友宜與柯文哲身上,我只看到了變色龍隨波逐流的個性。最後一天了,希望大家都能選出自己理想的代理人,而不是無條件相信一位自視甚高的皇帝,天佑台灣,請記得出來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