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白千層,大約在民國58年(1969),當時剛考上中興大學。九月間來台中報到,發現不止國光路兩側行道樹種值白千層,連廣闊的校園裏,也到處是白千層。這種 原生澳洲的耐旱植物都有相當樹齡,我當時是個大學新鮮人,行走其間,引起我特別的注目,自此留下數十年的美好記憶。
我確曾懷疑:古人用樹皮造紙的靈感是否來自白千層?答案當然不是。但它的成長過程,樹皮層層堆叠,實在很特別。日益粗大的樹幹,無法英挺;分枝很雜亂,雖然可以長得很高,樹形實在不算美觀。倒是層層的樹皮,提供不少群聚的小動物,比如蟻螻、土蜂一個遮蔽風雨之所。後來,校內林木改植更多種類,好讓農學院學生,尤其森林、植物、園藝等系的學 生可以學習辨識,興大校園逐漸蛻變爲「植物學園」。
早年種植的白千層,仍有少數存活,樹幹都已衣衫襤褸,變得奇形怪狀。比如今天下午,我在﹝興大.圓廳﹞85度C喝咖啡,見到這幾棵白千層樹,變成這副醜面貌,感到不勝欷歔。
它們的樹齡都有幾十歲吧?就是我上大學那些年栽種的吧?校方已鋪上木板加以保護,也好使這個方寸之地可供遊客休憩,學生唱歌、練舞、練功之用;這些白千層樹應已見證這所大學近百年的發展,也看盡潮來潮往、滄海桑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