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夢狼河|第八・微雨江南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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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處不離群,夢來何處更為雲。
謝脁詩中佳麗地,落花時節又逢君。

康熙二十一年以來,成德隨駕出巡,又奉密旨出塞,兩年間奔波不斷,不時有些咳嗽發熱的症候,他都著意遮掩過去,身邊倒也無人知覺。到了康熙廿三年入夏,康熙巡幸蒙古各部,他隨駕出古北口,雖避過京師五六月溽暑,隨行護駕耗費精神,到七月返京已頗覺勞乏。這日他下值回家,讓家人打來涼水,自在暖閣內梳洗,側頭見他續弦妻子齊琛拿一件天青暗花袍子進來,便笑道:「我聽說你在額涅跟前呢,怎麼大老遠又給我拿袍子來?」

齊琛一改平素言笑,走到他身後,突然張臂環抱他腰身,臉頰貼著他肩頭道:「你我不是結髮夫妻麼?你有事為何瞞我?」

成德一怔,轉身拉她手問道:「這話打哪兒說起?我什麼事瞞著你?」

齊琛道:「你這些日子隨駕在外,不曾受傷罷?可你幾件袍子馬蹄袖上都有血。我問四英,她說,你少時生過大病,曾經嘔血,如今怕是太過勞累,舊病犯了。」

成德一呆,旋即笑道:「可不是麼,不過這麼回事罷了,你瞎操什麼心?」

齊琛嗔道:「嘔血豈是等閒?你倒是告訴我怎麼回事。」

成德笑道:「就是個病根子,你要我說什麼呢?你既知道了,怎不替我想法子?」

齊琛道:「我可費心,讓人熬著湯要給你用呢。」

成德將她抱在懷裡,靠在她耳邊低聲道:「湯以外呢?你既體恤我,今夜就別讓我那麼累了罷?」

齊琛正要答腔,忽然四英端著茶水進來,見他夫妻倆正親暱,連忙要退出去,齊琛卻道:「茶水端來放下罷。」又對成德道:「那是特地給你預備的黃耆紅棗茶。」

成德一笑,抱著齊琛並不放手,待四英放下茶水退出,齊琛便將他掙脫,一邊給他褪下朝袍,伺候他梳洗,一邊道:「打整好了,你先喝茶,我再讓人拿幾樣細點來。」

成德洗了臉,滿臉是水,對齊琛笑道:「我方才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齊琛臉一紅,嗔道:「我才不回答你。」又塞給他一條絹子,說道:「你倒是把臉擦擦。」

成德接過絹子,一眼瞥見上頭十色絲線精繡百花蝴蝶,登時臉上變色,說道:「這絹子你打哪兒來?」

齊琛不解,指著炕上角落一精雕木箱和上頭象牙鏤花匣子,說道:「那匣子裡頭收著好幾條這樣絹子。」

成德拿手抹去滿臉的水,就著腰帶將手擦了,折起絹子,又收回那象牙匣內,說道:「別再碰這些絹子了。」

齊琛不曾見過他這般神色,便低聲問道:「這是玉寧姊姊留下的?」

成德搖頭不語,半晌才道:「我無事瞞你,只是不想重提往事,平白傷情。你若想知道這絹子來歷,得空你問四英罷。」

齊琛應了,慢慢走到他面前,低頭站著卻不說話,成德便問道:「你想說什麼,放心說。」

齊琛道:「我沒什麼要說,只是⋯⋯突然間心慌得很。」

成德拿手端起她下頷,見她眼中盈然有淚,問道:「怎麼,我讓你這樣難受?」

齊琛道:「你沒讓我難受,可是⋯⋯」她話不說完,突然一把將他抱住,嗚咽道:「我總覺得你會出事⋯⋯你若出事,我怎麼辦?」

成德一怔,摸著她頭髮溫言道:「沒頭沒腦的,就說我會出事?我不好好在這兒麼?我是剛回家,可不是要出門。」

齊琛道:「我見到你馬蹄袖上血跡,險些連心跳都停了。」

成德微微一笑,拉她上炕坐了,又從案上倒了兩碗溫茶,說道:「養好身子就是了。你倒是和我一道吃這茶,總是養血益氣。」

齊琛接了茶碗,紅著眼眶低頭吃茶,成德看著又心疼,又感動,似有滿腔言語,卻不知從何說起,便靠過去摟著她,說道:「今日丹壑和慧珠過訪,我要在淥水亭接待,不如我別去了,留下陪你罷。」

齊琛抬頭一笑,說道:「怎好讓你爽約?還是我伺候你更衣,你快去罷。」

成德心想,她大約也想趁此時機詳問四英那絹子的事,便點頭起身,換上那天青暗花行服袍,自往後園淥水亭去。

這日李孚青尤珍過訪,不過閒話詩文,並無要事,他二人見成德十分殷勤,卻有些心不在焉,料想他另有家務,打擾不過一個時辰便客氣辭出。成德送客到大門口,回頭一看,已過酉時,便回自己院中去用晚飯。他走在半道,突然一陣風吹過,竟涼得讓人冷顫,不自禁咳嗽起來,他拿袖子在嘴邊一壓,馬蹄袖上已是沾了血絲,他倒抽一口冷氣,心想,我這樣回去,齊琛見著豈不又要哭了?

他折起馬蹄袖,回到自己屋裡,見齊琛和兩個兒子在暖閣炕上坐著吃飯,四英側坐在炕邊伺候,便一副無事人樣踏進暖閣,笑道:「不等我就用飯了?」

成德長子丰克里見父親來了,連忙拉弟弟舒徹里要下炕,成德一笑,揮手道:「你兩個別下來,好生吃飯。」

四英見他回來,起身為他盛飯,等他上炕坐定,又端來一碗紅棗蓮子雞湯。成德見她和齊琛眼睛都有些紅,想必先前哭過,便對四英微笑道:「你忙了一天,累得慌罷?別在這兒立規矩,你別處吃飯,自在些。」

四英一出去,齊琛便道:「方才他們兄弟倆還拌嘴呢。」

成德望向兩個兒子,舒徹里便道:「今天練習騎射,不小心把哥哥的袍子撕壞了。」

成德道:「騎射怎樣撕得著袍子?分明是打架罷。」

舒徹里道:「本來沒有,是哥哥笑我射箭不行,我才⋯⋯」

成德臉色一沈,望向丰克里,說道:「他初學,自然不行了,你是哥哥,你該提點他,怎好笑他?」

丰克里低頭應道:「是⋯⋯我知道錯了。」

成德道:「你倆快吃,用過了還去書房寫字。」又對舒徹里道:「你先把滿文練好,不練好不許你動漢文。」

暖閣內頓時安靜,一家四口都不說話。丰克里、舒徹里悶頭用完飯,下炕給父母打了千,默默出去了,齊琛便道:「舒徹里性子倔,做什麼都求最好,你別逼他太緊,小心急出病來。」

成德原本板著臉,聽這話不禁撲哧笑道:「我省得,難道我還不知道他的性子麼?」

齊琛道:「額涅說,舒徹里比丰克里更像你小時候。」

成德笑道:「額涅這是說我倔強?」

齊琛道:「你可不就是麼?」

成德聽她話中隱約有話,正想岔開話題,齊琛卻道:「我倆話已說開,你何必還瞞我?把馬蹄袖放下罷。」

成德依言放下馬蹄袖,說道:「不過這麼一點血絲,不要緊,你別操心。」

齊琛低聲道:「給你的湯藥都用了,我就不操心。」

夫妻倆用完了飯,齊琛命人進來收拾,又要喚宜晴伺候筆墨,成德卻道:「今晚我歇著,不看書了。咱倆在這兒坐著說說閒話罷。」

家人收拾停當退下,他夫妻便在炕上依偎而坐,卻都尋不出話來說,末了還是齊琛開口道:「四英都告訴我了。她還說,以前你不讓玉寧姊姊知道這些。為何如今你讓我知道?」

成德一怔,思索片刻答道:「當年瞞著她,到頭來卻成催命符。或許如今不瞞你還好些。」

齊琛靠在他肩頭,低聲應了,又問道:「你下回隨駕出京是什麼時候?」

成德道:「十月,先去曲阜祭孔,之後一路南下,直到江寧。回京大約也入臘月了。這回阿瑪也去。」

齊琛道:「隨駕在外沒得講究,好在還有三月辰光,我命人給你爺倆每日早晚預備好茶好湯,你可好生用著。」

成德側頭在她頭髮上一吻,說道:「知道了,我一定聽你的。」又問道:「你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打南邊給你帶來。」

齊琛道:「我不要什麼東西,就要你平平安安。」

成德笑道:「你不問我要東西,我問你要東西可行?」

齊琛詫異問道:「我有什麼東西給你?」

成德將齊琛抱在懷裡,低聲道:「我總在外奔波,我倆成親這些年,至今還沒孩子呢。」不等齊琛說話,又道:「先前我要你體恤我,今晚別讓我累,你說好不好?」

齊琛挺身坐直了,回身與他抵著鼻尖道:「不累你就不累你,難道我還不會麼?」

成德不禁大笑,索性往後一躺,拿雙臂枕著頭,說道:「那,我看你會什麼?」

四英正從外頭端來新泡熱茶,走到暖閣外,聽見裡頭他夫妻倆又打情罵俏,只好將茶放上門外矮几,自己回頭出屋。恰巧宜晴打另一屋出來,見她獨自在門口站著,便上前問道:「什麼事發呆?」

四英見是他,便道:「你從小跟著爺,知道他性子倔,多少事情都是自己心裡悶出來的。當初奶奶過世,他死活不肯再娶,讓老爺太太硬逼著娶了,看來真是娶對了。如今這一位,心胸寬大,不鑽牛角尖,既是賢妻又是良友,我們爺若能凡事聽她的,就不愁往後糊塗犯傻,又釀出病來。」

宜晴點頭道:「這話不錯。他們成親後,總是開開心心,一次也不曾鬧過彆扭,真安寧多了。」

四英抬頭望著月上東牆,初秋微涼夜色,嘆道:「當初老爺太太最初看中的本是這一位,只因她年紀小些,才與盧家定親,誰知繞這一大圈,終久他們才是恩愛夫妻,這緣分二字,真不知從何說起。」

|| 未完待續 ||

成德在齊琛照料下安心調養,以備十月護駕南巡。對此他期盼已久,一方面與曹寅重聚,一方面送還楊艷遺物,只沒想到江寧還有別的事等著他。
Christian Lue /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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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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