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虎難下的白痴 - Ep. 11 浪子回頭

此為示意圖，「可能」非小魚、小虎真實樣貌

友誼，毋需立足完美基礎

互相理解支持，便能成長茁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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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手搭肩：「怎不先點餐？愛罰站？」

轉身唯見一虎，我謹慎掃視周遭

「有約別人？」小虎微幅張望

「沒，怕你有詐」乖寶寶坦承

「嗤！發誓還不信」虎足拓闢入店道

「儘管點，今天老子請」富翁擺闊慷慨解囊

覓得席位後，我打量虎食：「只叫聖代、薯條？」

「吃過才來，嗑爽而已」猛虎大快朵頤，目光灼烤魚糧

「林北出錢還客氣？再點！」他移頦下令

漢堡加果汁，足矣

「謝謝，但這些很夠」我垂涎虎面美饌

話甫落，餓魚狂暴掠食

「賭你吃不飽」冷冽虎眸鎖魚身，利爪持薯滯半空

「搶劫～」飢鯊抽奪細薯

「自己不加點...」虎笑終得重溫

「偷的才美味！」歹徒連環犯案

「*&^盒子裡不拿，搶我手上是在@#」小虎嘴裂開展

「好啦饒你」我詐降咀嚼軍餉

虎掌再行攝食，引動深洋伏擊

右鰭突拽虎腕，強迫投餌餵魚

發愣半晌，他大笑掌嘴：「@$吃到我手了啦！」

「好吃！薯條只是調味」屁孩耍賴

「去點兒童餐，去！」他吸吮指尖

自己也含指頭，還敢調侃我？

「吃手手，幼稚！」嫩賊喊捉賊

「干你...@#！」虎爪遭鯊戲

「分享餐～」我輕咬猛獸指梢

「&^*有病喔！？」他燦笑抽手，拭唾於紙巾

「還沒罵欸」我引頸企盼

「嗯？哼」小虎呼吐鼻息

「哈哈，白痴！」吆喝異口同聲

相處模式，悄悄復刻從前

口頭禪併默契，盪盡方枘圓鑿

「該談正事了」探員疊手後靠，故作威嚴架勢

虎面笑容可掬，未料丕變話鋒

「約我有何陰謀？」間諜二指夾薯菸

「沒什麼，就...」小虎微抿雙唇，疑瞞隱情

「想約會不敢提？」我氣音挑釁

「&@#！朋友吃飯不行喔！？」他似笑非笑責備

「借個火」我起身踱近，叼薯條耍流氓

「早戒菸了」虎臂一攤迴避試探

「真的？起立檢查」警員揪衣領

「怕@#！」嫌疑人磊落自居

拍衣袋搜身、翻掘隨身包，尋無蛛絲馬跡

「挺會藏嘛！」獄官自扮警犬

「白痴聞的勒！」菸販抗告，卻遭抓牢騷擾

沒遺痕，去味劑真強

「噁～汗臭味！」惡警魚肉鄉民

「滾！愛聞還嫌！」鄉民捶肩襲警

「狐群狗黨斷聯了？」我回座質詢

「你知道，他們我兄弟，所以...」閃爍言詞揭謎底

先前劫難，不過兄弟欺友

於情於義，我僅堪作棄子

曾幾何時，彼此手足相稱

絕情割席，終肇竹籃打水

內心盛焰，此刻始見冷卻

回過神，書包已拎在手

「等等！」虎急捉拿魚腕

「抱歉，差點忘了」我掏出盤纏

「你在生氣？」猛虎縱身按下友人

「沒，沮喪」獵物低嘆

「為什麼？」大貓抽臂維持距離

「說好退隱江湖」我自顧自整理桌面

「之前善後都白做？」智囊蠢若弄臣

「收山了，純作兄弟」小虎移置垃圾

魚鰓全張，深吸吐納冷靜

我側轉面虎：「有覺悟，就別藕斷絲連」

「朋友也不行？」他無法痛下決心

我索性清算：

「暴打、羞辱、還想毀容，沒獲救恐怕歸西

別忘記你也差點遭殃，這樣的人能當兄弟？

抱歉干涉交友，只是難免遺憾」

豬狗惡貫滿盈，魚畜勢不兩立

犯嫌全程緘默，垂首緊掐褲緣

判官繼續發落：

「你的善良，不該被玷污

別害怕改變，革新成就偉大

如果執意照舊，我也只好尊重」

矯揉造作勸誘，心繫零和賽局

小虎稍抿下唇，眉頭鎖若怨婦

「損友不值得交，對吧？」浪子茅塞頓開？

「那我這垃圾，怎沒被拋棄？」他妄自菲薄

「你才...」我欲辯駁卻被插斷

「我就是垃圾。拉你做黑、害你被打、見死不救、執迷不悟」嗯，好像都屬實

小虎果然爛

「對呀！頂樓信還罵超難聽！」我提油救火

#小虎訣別信請見第九集《變卦》

虎面速淌紅：「對不起，我、我...」

「好啦開玩笑，你不是垃圾，是回收～」屁孩升等

「哈哈@#，有差喔！？」他喝采困惑

「垃圾欠燒，回收還有救」白痴強詞奪理

「所以是可憐我？」回收物套話術

我緩緩搖頭：「因為當你兄弟」

「不信你，哪會走這趟？」魚拳輕捶虎膀

「為什麼...」小虎欲言又止

「甩掉豬朋狗友，行嗎？」我試探摟肩

「嗯」他未抵抗，僅頷首相應

「痛扁他們報仇怎麼樣？」虎腦請病假

「別惹事，全封鎖就好」我不願橫生枝節

「現在封，完事才放手」鯊鰭虛繞虎頸，並肩而席

「馬上」內閣動身剿共，監督下剷除細作

餘蠕蛆數隻時，效率卻陡降

猶疑不決，仍有留戀？

「沒得反悔！」我截取掌中物

「誒等...」失主只剩觀望一途

「封個老大和母豬，搞那麼久」強盜代客開鍘

「還是你貪圖抱抱？」我物歸原主

「沒、沒、才沒...」虎頰泛朱，尤顯可疑

「要就說啊！」巨鯊扣虎入懷，架顎於左肩

輕淺微笑掛俊顏，羞紅氾濫兩腮邊

「害～羞～囉～！」我閃擊留影

「@$偷拍！」他四下躲藏逃不出魔爪

「下週一起上學」我滿意撤收

「回不去了」小虎自暴自棄

「別逃避」資方剝奪罷課權

「班上容不下我」勞工憂忡不減

「朋友，會慢慢回來的」我揹起書包

「可是...」他滿面愁容

「罩你，放心」屁孩勾肩邁步

「老師怎麼辦？」小虎被動隨行

「總會有辦法的，對吧？」我撂卡通台詞

「哼，說得容易」人質拒買帳

「一定做到！」綁匪強押上弓

「不像某人，誇海口卻任我挨打」揶揄無情入耳

「別記仇啦～」他尷尬輕笑

「原諒可以，但有條件」我藉機勒索

「說來聽聽」野獸入甕

屠戶舉拳相邀：「重修舊好、陪我上學」

「聽你的」敗軍照單全收

雙拳擊觸，盟誓底定

週一晨間，兇鯊潛泳虎穴口

興奮與忐忑，共譜心田

興奮重返昔日，忐忑期望落空

稍待片刻，猛獸出柙

「帥哥早！」我高聲恫嚇

「哦呃～！」大貓驚叫後跳：「#$^白痴嚇死我！」

「被帥哥煞到？」小虎接過話柄

「沒，剛自我介紹」屁孩更無恥

「去死！」熟悉的戳額，回來了

「怎樣，潮嗎？」他退步秀梳妝

髮型色復舊，衣衫歸齊潔

猶存痕跡處，僅在眉宇間

「這樣更潮」造型師微調眼周

「哈哈，謝啦！」潮男完工～

「突襲檢查！」警犬動鼻嗅菸

「欸別、別...」頻頻閃躲，心虛？

特務攫獲虎腕，強迫開展臂彎

「怕聞，偷抽齁？」我逼虎至牆緣

「才沒有！」他信誓旦旦

「不然...害羞？」我初測無異味

犯嫌嘴角微抽，垂俯淌紅俊顏

「好吧，這關先跳過」警員貪贓枉法放行

準備揮師校園，小虎忽然駐足：「你馬子來了」

「難聽，重講！」我右手掐虎頰，動眸尋標的

報備召來女神，小星冷眼監視

「女、女友，快放開～」虎掌輕拔魚肢

鰭端漸嵌虎膚：「朋友！女友是你！」

「丟臉，別鬧！」微陷虎肉敷抹胭脂

「『丟』臉」我輕拽其面仿若拋擲

「白痴！」虎掌卯勁巴頭

小星笑開懷走近，樂見手足相殘親

「嗨褒姒！」我抽回懲戒尖爪

「包子？」、「什麼鬼？」星虎齊困惑

「褒姒，西周美女呀！」我聳肩

「誰知道！？」褒姒招袖，兄弟同隨其趨

「段考閱讀測驗，忘啦？」狀元舞文弄墨

小虎側瞥女俠：「所以她來幹嘛？」

「怕我出事吧！」仔魚低聲吐沫

「敢再耍流氓就警局報到」小星秀螢幕示威

「我、我悔改了，冷靜！」貓咪躲至主人後

「是嗎？」她目光流轉

「哪有？想想昨天」我蓄意構陷，獵手立刻踏近

「麥鬧啊啦！」惡虎與之兜圈，秦檜樂呵呵觀戲

#閩南語譯注：別鬧了啦！

「冤枉、冤枉！」岳飛無助求饒

「哈哈！亂講的，昨天沒聯絡」小人招認

「真的？別護短餒！」她撥開摯友擒虎肘

「小魚救我！」小虎不亦樂乎求援

「報告，觀察期表現良好！」獄官向女檢敬禮

「唉可惜～想撞碎他蛋蛋、捅爆後面的說」殘暴毒婦...

「太狠了吧！」假釋犯挪掌，戒衛公告行刑處

「差點害死小魚，弄成太監還便宜你！」毒婦領路抵校

「謝嘍！比『某人』有義氣多了！」我斜瞟話中人

「對呀！稱兄道弟卻見死不救」小星集火夾攻

「好啊，都嘴我啊！」小虎放棄抵禦

「你們現在關係是？」她放緩步伐

「觀察期是朋友」青鯊泳渡穿堂

「通過會變什麼？」長舌婦意有所指

餘光偷瞄，虎面似露期待？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駐足梯前

相視片刻，笑語中別首

挾虎入班，彼近鄉情卻

同儕間，流蜚未曾歇

誆行殺、稱擁槍、誣吸毒

土長國民，仿若外域客

「會好轉的，放心」我安慰異鄉人

「嗯」小虎落寞中掙扎

分組活動有我，就必有他

頑皮白痴，成闢謠大使

社交逐返正軌，虎眼凶光漸褪

「拍照！」某天放學，屁孩強留摯友

「你搞了什麼！？」他慌忙審視己身

「哈哈，整虎哥啊？」小豪打量虎軀

懷疑惡作劇？

我是這樣的人嗎！？

好像是

「被害妄想喔？」攝影師舉鏡對焦

「解釋清楚才准拍！」模特兒遮臉

「帥哥欠照～」我恣意呼嚨

「白痴欠揍！」他揮拳輕擊

「你眼神恢復了，想紀念」狗仔坦承

「對耶！以前嘎哪樓麻」小豪揶揄大哥

#閩南語譯注：以前簡直流氓

「@#吵死！」大哥毆小弟

「快點！帥哥看過來」我終於得逞

「善良版虎哥，真討人喜歡～」白目出沒

「少胡說！」小虎赧笑捶肩

「真的啊！還臉紅，根本帥翻！」我語畢挨拳

「唼！稱讚也不行，愛生氣！」屁孩不斷尋釁

「你很醜很笨，這樣可以嗎？」我旋即遭握持

「抱歉，剛說什麼？」他奸笑逼供

「哈哈，虎哥人最好了，帥又聰明」俊傑識時務

「哼」虎掌鬆脫：「來我家玩，招待你」

「那麼好！我也要」小豪嚷嚷

「拿去，閉嘴」小虎飛擲飲料，小弟無奈接收

「排擠耶～霸凌！」我打抱不平

「你多罩、他多雷？」虎哥一針見血

「他的份給了」大哥犒賞完畢

「我能活著離開嗎？」魚隨虎返地牢

「不保證」他微笑注視前方

「小魚，金紙會燒給你！」小豪幸災樂禍

「你爸在嗎？」我方寸未安

「下班還早，一小時內開溜就行」小虎自信滿檔

方入虎穴，賊鮫四下竄游

「免璀啦！沒違禁品」他悠哉設宴

#「免璀」仿聲閩南語「不必找」

「嗯，合格」稽核員接過零食

見屋主解鎖手機，我閃擊截獲

「損友都封了，很好」探員查無不法

「嚴格欸！我爸都沒管這麼多！」小虎取回證物

「哈哈，新任家長在此！」家長大啖餅乾

「嗤！baby吧你！」他恥笑啜飲冰茶

「改邪歸正，讚！」baby突摟東道主

「呃？」受害者輕顫，須臾回擁

「虎弟變好乖，真想娶回家～」我左手揉撫虎弟髮梢

「什、什麼啦！」懷中人毫無掙扎

不知所措，中招囉！

「虎弟沒反駁呢！」我稍退端詳，果然面色已赤

「懶得跟白痴爭而已」小虎抗辯，閃躲眼神接觸

「怎麼？害羞？」我左掌沿髮梢、右鬢滑至臉蛋

「才、才沒、哪有害...」害羞仔兩腮漸趨滾燙

「不害羞？這樣勒？」魚首近逼，淺啄左頰一口

虎目剎驚瞋，棕顏乍染赭，蛟龍始眠覺

獲勝秘訣，到手！

我指尖撓虎面，感受滾燙俏容

彼端呆愣之際，複吻別側朱腮

「虎弟臉紅真可愛～」屁孩眉開眼笑

「別那樣叫我...」抗議，意外孱弱

「抱歉，那虎哥臉紅真可愛～」我餵食薄餅

「小魚，我、我...」他雙臂垂落、眼眸飄忽

「大哥請說」魚鰭輕捧虎面，促使四目交接

虎爪急捺褲襠，難掩頰上火辣

連環瞎鬧，換得片刻沉寂

為破靜默，應予變本加厲

青鯊薄唇，齧啃熟透蘋果

侷促漸轉傻笑，赤霞蔓至耳根

頸項渲飾紅潤，胸廓起伏如潮

潛龍地下爭霸，戰事逐漸高張

「其、其實、其實我...就是...」虎哥壞了？

「不講就一直親」我劍及履及

傻笑越發明顯，支吾莫可辨言

倏然，大貓躍身衝出陽台

「怎麼了！？」迅鮫緊追在後

「十分鐘，給我十分鐘」他佇立陽台，見背賓客

「先回客廳，零食隨你吃」屋主揮舞右臂

他不會，跳下去吧？

滿腹狐疑暫離，牆角偷架手機

儘管身處異地，仍得一窺奧秘

孤虎肘拄鐵窗，似正凝望遠方

時而狂肆搔髮、時而抱首垂喪

苦惱深埋，獨自承受？

我取回針孔，還予私人空間

撈出作業，揮不散摯友愁容

案牘幾近完竣，依舊未見賦歸

號稱十分鐘，失蹤半世紀

門把赫然作響，虎父駕抵巢窩

「哦！小魚來玩哪？」他踏入玄關

「小虎爸爸好～」我起身相迎

「做功課？真乖餒～啊小虎勒？」虎爸舉目偵查

「小虎、小虎！」威嚴沉嗓盪遍樑舍

「爸！？」虎子捷足蹬至

「怎麼把小魚丟這？他很孤單餒～」鄉音著實逗趣

「會不會招待客人？功課做了沒？」虎父指節扣頂

顯然小虎密技，不少源自家傳

「別敲啦～剛去收衣服，怕下雨」小虎反應頗快

「人家對你多好，壞朋友都跑光哰！」虎爸情報挺靈

深邃微笑綴虎顏，隱露感激與靦腆

「小虎有禮物給你，別逃嘿！」虎父飄送眼神

「噢對！」幼崽奔進廚房，攫來一罐密藥

「要逼我服毒自盡了嗎？」我故作畏懼

「這醃肉啦白痴！」、「哈哈哈！小魚可愛餒～」

溫馨慈眉，實難聯想家暴

「不是可愛，是帥！」屁孩糾正

長者探手摸頭，全程笑容滿溢

「喏，我爸做的」醃肉遞至眼前

「謙～虛～什麼！」年邁巨獸低吼

「小虎逼我傳授，說要親自做給你」耄耋爆料

定睛未見否認，僅聞羞澀傻笑

「真的喔！？謝謝～」我捧過寶物，移至眼前細細端詳

「看，明明就可愛」虎爸「悄悄話」震耳欲聾

我故作泰然，腮邊卻感微熱

「這麼幼齒，不可能勇敢的吧！」虎父追擊

「黑道巨兇，都不怕死？」他趁機試探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我搭上虎肩

「哦？兄弟？」虎爸滿頭霧水

「別陷害我餒！媽媽是誰？」老虎十足幽默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官腔推諉

「可以也教我嗎？這好酷！」尋寶人平舉醃肉

「那～有什麼問題？改天來，沒學會不許走！」嚴父爽快應允

虎爸瞥兒一眼：「最近聊到你，小虎都會哭」

「哪有！？」小虎終於插嘴

「哪沒有？今天早上...」

「爸～別講啦！」

「哎！感動的淚不丟臉～」

「你先去洗澡，我們要專心寫作業」

「我爸喝醉會幻想，別當真」虎子連拖帶拉弄走名嘴

或許，正中虎爸下懷？

城府甚深，算計幼虎自發提筆

小虎火速抄襲：「趁他洗澡快回家」

「不用吧！你爸超幽默欸」我略感不解

「別廢話，去收書包」他頒逐客令

「剛去陽台幹嘛？」我收拾行囊

「沒你的事」小氣鬼喝涼水

「說了才走」屁孩耍賴

「滾！」指揮官厲聲發落

「不要！」我背後強摟

「呃...」猛虎頓化貓咪

貓咪嗓音轉柔：「菸癮發作」

「少騙！剛眼睛紅紅的」我明察秋毫

「你看錯。放手回家」他輕扭身軀

「為什麼不講？」我雙臂打直趴虎背

「時候未到」小虎不打自招

究竟何等機密，如此難以啟齒？

「乖，以後再說」他緩舉左臂，輕撫右肩魚首

我臂彎略收，瞇眼現微笑

右虎掌速掏手機，捕捉溫馨片刻

當日，緊捧餽贈蹦跳而歸

初嚐禁臠，味美質嫩

祖傳秘方，引人垂涎

其後，但凡虎父離巢，週末幾必相約

製醃肉、競籃球、共展書、耍智障

我待友如手足，彼卻渴盼若癮

訊息轟炸、早晚問候、動輒致邀

小豪諸輩親朋，全曠工？

國二開學日，盜匪教室攔路

未及發話，我閃擊緊擁：「好想你唷～」

「哦別亂抱...」小虎侷促張望

「抱抱也不行？」魚嘴微噘鬆手

「哈哈，再演哪！」虎爪直搗眉心

「死愛戳！」我空襲緊抱

「好、好啦，放開！」他嬉笑掙脫

「暑假怎都沒空？還以為你搬家」小虎責備

「明知故問，又不是沒講」我聳肩

「其實也想我對吧？」屁孩湊近

「哪、哪...對」小頑固罕認栽

「差點回去跟損友混」他自嘲解圍

「慎選玩笑喔！」魚鰭竄入虎腋

「啊別...暫、暫停！」小虎連忙後撤，隨即向門逃亡

彼此皆知潛行規，莫掃虎顏於眾前

若暗地欺凌，則任憑享用

戲逐終點，果為秘密基地

「硬要丟我臉勒！」他微笑輕推

我趁勢單刀入袖，俐落搶佔腋窩

「欸@$！搔不夠喔！？」受刑人縮手退步

「不夠！你欠我的！」魔爪已深掘，困虎難脫險

「就、就這麼愛搔癢？」小虎欲夾臂，無奈駐軍已紮

「搔癢可是門藝術！」我掐弄胸膀連接處

「哈哈還、還偷捏，夠狠！」他背抵廁垣無生路

「肌肉抽驗，合格！」我厚顏無恥

「被瘦皮猴按著虐，肌肉有*$用？」小虎自嘲

虎掌欲擒敵手，反遭攻入兩腋

「欸別、別一直進、進去...」他輕捉魚腕

「硬漢都怕癢嗎？」我揮師肋間

弓步踏近，遣先鋒下虎袖，沿途探索禁地

「哈哈哈～囂張只能趁、趁現在，走著瞧！」虎嘴挺硬

「哼，是嗎？」槍兵圍戮兩點，銳志瞬間挫罄

「哦哈哈！最好讓我癢死，不、不然...」虎軀強攻下輕顫

俊顏微紅、幼龍蠢動，無法招架還逞強

「好啦，放過你了」我鳴金收兵

虎爪倏攫魚臂，迴圈甩我上牆

「剛弄我哪裡，就加倍奉還」小虎狡黠陰笑

右軍緊推我胸、左翼席捲膛口

運動服上遊蕩，窘覓不得要塞

不是制服，就找不到弱點？

「太low囉！」我同時猛戳左腋、右腰

「哦@#哈哈！」敗軍唉嘆扭軀，展現婀娜舞姿

「快、快上課了...」小虎亂捻藉口

餘光窺錶，時間仍早

「求饒啦？還有七分鐘餒」我朝左脅、腰際輪番搶攻

單側受襲，迫敵復抵磚壁

「噢^&別、別...哈哈～」他彎腰屈膝，無助掙扎蹲落

「真『挺拔』呢！」探員雙瞳聚焦龍丘

「不准看！」囚徒曲腿遮羞

「那要藏好喔～」鰭緣刮磨虎腹，緩緩整軍南進

「投、投降！」小虎面頰已赤，抬頭乞求憐憫

「暑假是想我，還是想被搔癢？」我微笑收手

「想你」他俯首呢喃

「嗯？」我湊近聆聽

「沒、沒事」否認，是畏懼酷刑？

「先回去，隨後跟上」赧虎虛掩幼龍起身

「看這邊！」我攝下溫馨回憶

「@#你...好啦拍完快滾！」他無奈搖頭

「臭%#！」將上課時小虎方歸，中指伺候屁孩

「又吵架喔？」小豪霧裡看花

「沒，恢復兄弟了」我片面宣稱，手足頷首默認

好景不常，某艷陽天潮男盛裝出席

外套高領、長褲緊裹

肯定，又遭虎父毒手

「家暴對吧？」我主動探聽

「嗯，這次逃得快，傷不重」他清淺苦笑

「能檢查嗎？」我壓低音量

「今晚住你家，行嗎？」傷兵反問

「借躲房間、保證低調，求你」小虎耳語

房東撈出手機：「不用委屈，我解釋清楚」

「不委屈！」他阻截通報

「好、好，別緊張」我安撫患者

「就當帶條狗，拜託保密」猛虎尊嚴全拋

若非處教室，恐怕又下跪

「別這麼卑微，有難能不幫？」鰭條輕搭虎肩

「放學就走，搶時間回家」我拍拍虎背方抽手

「謝了」虎拳輕觸魚胸

戰鼓乍響，成雙人影疾馳離校

抓過麵包飲料，直驅共享營寮

「突擊隊來嘍！」我帶兵入堡

「洗快澡，我妹應...」魚足掩上門扉

「齁～帶男朋友回家！」妹妹親睹犯罪

證人保護計畫，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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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修補，雙方共攤責

釋出善意，勝盲目賭氣

愛國的秘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