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21|閱讀時間 ‧ 約 36 分鐘

遊戲開始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到底是誰!?」

「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遊戲執行者罷了,現在…遊戲開始。」

「不…不要…求你…求求你..不要阿!!!!!!!!!!!!」

「呵呵,來吧!為這個遊戲揭開序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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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們在華爾頓橋下發現上星期突然失蹤的男子,目前正在聖那維爾醫院的加護病房中,昏迷指數3……」原本正播放新聞的電視被一隻修長的大手用遙控器關掉了,而那隻手的主人由於剛洗完澡全身還濕漉漉的,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肩膀上的水珠順著寬大厚實的胸膛流向擁有六塊肌的腹部卻不顯壯碩的腰,最後被腰上的浴巾吸收。

「ring…ring…」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在這時響起了。

「喂」男子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傳入手機裡,讓手機另一頭的人短暫失了神。

「有事?」等不到對方的回應,男子又再詢問了一次。

「啊?喔!老大,Boss有事找你.他要你儘快去找他」天啊!老大的聲音還是那麼有磁性,他就算聽了3年了還是會失神,老大真是太禍害了。

「…知道了。」男子掛了電話就轉身往臥室走去。

20分鐘後

一台黑色的藍寶堅尼停在警政署前,下車的人穿著一身黑的西裝褲及長版外套,裡面穿著白色的針織衫,臉上戴著墨鏡, 棱角分明的五官,配上那一身大衣,散發著冷酷、神秘的氣息。

「老大,你終於來了,快進去吧!Boss在等了」男子一下車,署裡便跑出一名有著180cm的黑髮男子,而那男子正是剛剛在電話裡的人。

「嗯。」男子淡淡的點了頭便走近警政署。

 

「叩叩叩」男子走到一扇門前停下,敲響了門。

「進來」門裡的人回應了男子的動作,他的聲音帶點滄桑卻不失威嚴。

男子依言走了進去

「有事找我?」男子一進去便直接切入主題,絲毫不浪費一分一秒。

「嗯,坐」男子在Boss的右手邊坐下。

「勒言,你看了今早的新聞了嗎?」Boss看男子一坐下便詢問男子。

「看了,你要我調查他的失蹤?」勒言一聽到Boss的問題,就知道Boss要他幹麻。

「嗯,我覺得事有蹊蹺 」Boss點頭。

「好,還有別的事嗎?」勒言看Boss欲言又止的樣子,關心的詢問。

「勒言,你覺得你成叔我當年是不是做錯了?」成叔的威嚴在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滿滿的歉疚。

「成叔,當年的事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再自責了。」勒言淡淡的安慰成叔。

「我怎能不歉疚呢?要不是我,小羽他也不會……」成叔自責的掩面,在那一瞬間,勒言發現成叔老了好多,不再是當年那意氣風發的英雄了

「成叔,你不要再想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勒言眼看成叔沉浸在自責與歉疚中,他硬起聲音,逼迫成叔從痛苦中回神。

「唉…,你先出去吧!讓我自己靜一靜。」成叔在勒言的叫喚聲中回神,他疲憊的靠在真皮沙發的椅背上,閉眼休息,讓勒言先離開。唉,他老了,真的老了,很多事他不得不認真的去思考,如果這件事是失蹤已久的“他”所作所為,那他真的必需要做出決定了,他不能再讓他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受傷了。

「好,那成叔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勒言看著成叔這樣,心中滿是心疼,成叔算是把他一手帶大的人,看他那樣他能不心疼嗎?但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老大,怎麼了?」勒言剛踏出辦公室,黑髮男子便迎上來關切的詢問。

「Boss下了一個新任務,要我們去調查一下今早新聞的案件。」勒言在他人面前絕不會稱成叔為成叔,而是跟著大家稱Boss,這是他的堅持。

「你等等分配一下人手,我們要查出他失蹤前跟誰相處,在哪失蹤及有無目擊者,我要知道這個案情的完整報告,記得,不要太明目張膽的去查,以免兇手察覺。」勒言簡單的對黑髮男子下達命令,就走進他的辦公室。

「欸,阿何,老大剛剛被Boss叫去幹麻?」勒言剛走進辦公室,一旁的同事-葉宇就走到黑髮男子身邊,搭著他的肩膀問道。

「被叫去調查事情,走吧!來分配調查的工作。」阿何回答葉宇的問題。

「喔!」葉宇跟著阿何走向其他人,等著接下分到的工作。

 

勒言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就把自己拋進辦公椅上,腦中開始浮現那令成叔自責不已的往事。

25年前的冬天夜晚

一個5歲的小男孩蹲在昏暗的巷子裡微微的發抖,他從孤兒院中逃出來已經7天了,都沒什麼進食,也沒地方可住,還要時不時警戒附近有沒有孤兒院的人在尋找他,所以他又髒又餓還很累、很冷,他逃出來的時候為了怕衣服穿太厚而跑不快,所以只穿了一件毛衣就逃了,他現在在零下5度的氣溫中冷的直發抖,就在他累的昏昏欲睡的時候,低沉帶著威嚴的聲音從他的正上方響起。

「你為什麼會蹲在這?你的家人呢?」寒冷夜裡,男子的聲音有種讓人心安的感覺,而這感覺讓男孩忍不住想靠近、依靠。

「我沒有爸爸媽媽,我是孤兒,我是從孤兒院裡逃出來的。」嫩嫩的童音夾雜著微微的抖音從男孩的喉嚨中傳出。

「哦?那,你要不要先來我家取個暖?」男人低沉的嗓音又再次響起,但這次聲音中的威嚴少了,多了一些的溫和。

男孩聽了男子的問題,猛然抬頭,既期盼又戒備的望著男子,深怕男子另有所圖,但又很希望男子帶他走,他現在真的很累很餓又很冷。

「來吧!我還有一個兒子,他跟你一樣大呢!你們一定能做朋友的。」男子看到他那小小的臉上露出的掙扎,心徹底軟了下來,不帶一絲威嚴的向男孩伸出手,要他跟他回家。

男孩看著眼前的那雙大手,心中無比掙扎,若它接受了,他可能可以得到它想要的溫暖,但如果他發現了他的秘密,也可能換來跟在孤兒院裡一樣的折磨,可是如果他繼續待在這寒冷的地方,他一定會被凍死,經過一番掙扎,男孩終於下定決心,伸出他早已被凍紅的小手放在那溫暖的大手中。

男子在等著男孩的回答時,打量著他,小小的臉上髒髒的都是灰,讓人看不出長相,卻有著小孩不該有的眼神,這樣的他,讓他想帶他回家的心更加的堅決,直到男孩小小又冰冷的手放到他的掌心時,他被冰的皺眉,天啊!他在這蹲了多久,手這麼冰,細看發現他的手還被凍傷了,要不是他剛好看到縮在巷子裡的他,他是不是會就這樣在這裡被凍死?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牽著男孩的手走向回家的路。

「我沒有名字。」男孩低下頭小聲的回答。

「沒有名字?那我幫你取一個好不好?」男子聽了很是驚訝,他停下腳步、蹲下身,讓視線跟男孩平行,溫柔的問著低著頭的男孩。

「可以嗎!?」男孩驚喜的抬起頭,望著眼前溫柔的男子,可以嗎?他真的可以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名字嗎?而不是一個冰冷的代號……。

「當然可以,你要嗎?」男子看著男孩眼裡的驚喜和掙扎,冷硬的心瞬間融化,天啊!怎麼會有這麼惹人疼愛的小孩。

「…要!我要!」男孩沉默了一下,便大聲回答,眼中滿是興奮跟期待。

「好,嗯…我姓湛,那你就叫湛勒言好了。」

「湛勒言…勒言…,我以後就叫湛勒言!哈哈!太好了,我有名字了!!」男孩小聲的重複他的新名字,最後開心的大叫,小小的臉也因為興奮而紅通通的。

「喜歡嗎?」男子看著男孩開心的樣子,也跟著笑了。

「嗯!!謝謝你。」勒言開心的對男子笑著。

「好!那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兒子了。」男子抱起勒言,往前走,男子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勒言嚇的叫了一下,雙手緊抱男子的脖子,深怕掉下去。

 

男子一打開門,就看見一個5歲大的小男孩衝向他,並且大叫。

「爸爸!你今天好晚喔!我都餓扁了。」男對著男子抱怨。

「抱歉抱歉,今天晚了一些,來,給你,晚餐。」男子抱歉的笑笑,放下抱著的勒言,伸手把晚餐給男孩。

「爸爸,他是誰?」男孩這才看到一旁的男孩,好奇的問。

「他是勒言,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的弟弟了,你要好好照顧他喔!」男子笑笑的為兒子介紹勒言。

「喔!你好,我是湛羽飛,你可以叫我小羽,或是哥哥。」小羽把手伸向勒言。

「我是湛勒言,請多多指教,小羽。」勒言看著眼前熱情的男孩,不知所措的自我介紹,也把手伸出,跟小羽相握。

「走吧!吃飯吃飯,我餓扁了,爸爸你也快來。」小羽握完手就順勢牽著勒言走向餐廳,而勒言則被拉著往前走,只得回頭看男子,看到男子笑著點頭才放心跟著小羽走。

不知不覺間勒言在這個家已經呆了3年了,勒言從5歲到8歲,在這段時間裡,是他過的最快樂的時候,他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沒有人會逼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就在他以為那個秘密能就這樣永遠埋藏時,孤兒院的人找到他了……。

「9528,乖乖跟我們回去吧!。」小巷中,7個壯年圍著一名8歲的小孩。

「我不要再回去了,我保證,實驗室的秘密我絕對不會洩露出去。」勒言冷靜的看著眼前比他高大的人,心裡盤算著該如何擺脫。

「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得帶你回去,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們沒辦法不從,你知道的。」其中一個壯年對勒言說,他們是真的無法,如果他們真放了他,上頭會把他們殺了的。

「那就對不起了。」勒言一說完,便從7個壯年的眼前消失了,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前,眼前一黑,再也醒不來了。

勒言雖然過著正常的生活,但他並沒有斷了一些基本的訓練,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危,他還是每天早起花3個小時偷偷的訓練,不讓成叔他們發現。

晚上

「我回來了。」當家裡的門一打開,原本各自呆在房間的小羽和勒言同時放下手邊的工作衝了出來。

「爸爸!歡迎回來!」小羽興奮的大叫。

「成叔,歡迎回來。」和小羽完全相反,勒言淡淡的笑著跟成叔打招呼。

成叔看著兩個小男孩漸漸的長大,心中滿是欣慰。

「我買了晚餐,來吃吧!」成叔舉起手中的塑膠袋說著。

三人開心的共進晚餐,飯後,小羽先去洗澡,而正當勒言準備回房間的時候,成叔叫住他。

「勒言,我想跟你談談。」成叔叫住了正舉步要回房間的勒言。

勒言轉身看著成叔,淡淡的點頭,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成叔,你想跟我談什麼?」

「勒言,這幾年,你,快樂嗎?」成叔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很快樂,怎麼了嗎?」

「沒,我只是覺得你太過乖巧冷靜了,不像一般的8歲小孩,你可以過得更快樂自在一點的。」勒言聽到這,臉一變,又迅速回復正常,但,在警政署工作多年的成叔,沒漏看勒言那一秒變換的臉色,心中更加肯定他的疑惑,在他有一次不小心看到勒言換衣服時,赤裸的上半身滿滿都是傷痕,依他多年的經驗,上面不是刀傷就是槍傷,這個發現讓他震驚不已,每次想問卻看到他眼裡那淡淡的不安跟警戒,他就問不出口,直到勒言漸漸長大,他發現,這個男孩,在一些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冷靜、沉穩,完全不像是一個不到10歲的小孩。

「可能是我5歲時,在外面遊蕩1個禮拜,看了很多社會冷暖的關係吧!」勒言含混的帶過成叔的問題。

「是嗎?」成叔不相信,僅僅一個禮拜,就能有那麼大的不一樣?在他跑出孤兒院之前,他究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曾經他或許不在意,但現在因為某些事,他不得不去探究、去調查。

「嗯!」勒言堅定的點頭。

「你為什麼要跑出孤兒院?」

「成叔,我有點不舒服,我想回房間休息。」勒言聽到成叔的問題,臉色蒼白的對成叔說。

「好吧!」成叔看勒言蒼白的臉,嘆口氣,讓勒言回房間。

聽到成叔的首肯,勒言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回房間。

成叔看著勒言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銳光一閃,也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勒言跑回房間,立刻把門反鎖,靠著門滑坐在地上,成叔剛剛的問題,讓他原本打算就這樣塵封的記憶,再次被翻出,讓他難受的臉瞬間蒼白,冷汗直冒,那是一個恐怖的回憶啊!

 

昏暗的小房間裡,牆上是片片血跡,53個小孩揮舞著手中銳利的刀子,互相砍殺,每個小孩的臉上都是冰冷,沒有情緒,就好像他砍的不是人而是玩偶似的,鮮血噴濺在臉上,也只是淡淡的擦掉,再繼續找下一個目標攻擊,房間天花板的四個角落都架設了監視器,好方便監視小孩們的一舉一動。

想到這,勒言立刻回神,不願再去想,他疲憊的閉上眼睛,頭靠著門,心裡五味雜陳。

一個月後

「耶!郊遊郊遊,我們要去郊遊了!」小羽在車上開心的唸著郊遊,自從昨天晚上爸爸說要帶他們去郊遊,他就一直興奮到現在。

「我們等等先用走的上步道然後在終點鋪野餐墊野餐,那裡有一片大草原,你們兩個可以在那邊盡情的玩耍,但不准跑太遠,聽到了嗎?」成叔提醒著興奮不已的小羽跟望向窗外的勒言。

「嗯。」

「知道了。」

 

穿過蜿蜒的步道,映入眼前的是一大片綠油油,未經城市污染的大草原,這樣的景象,讓三人驚歎不已,連一向不將情緒露於臉上的勒言也忍不住驚嘆,稚嫩的臉充斥著放鬆和愉悅,這表情讓成叔覺得今日此行值得了。

「先鋪好野餐墊再去玩。」成叔再次叮嚀準備狂奔的小羽。

「喔!」小羽只好收起已經跨出一步的腳,噘著嘴跟著爸爸和勒言一起鋪餐墊。

鋪好了餐墊,小羽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勒言奔向那一望無際的草原。

成叔笑著看他的兩個兒子開心的在草地上奔馳、玩耍,玩的不亦樂乎,放鬆的躺在草地上閉目養神。

突然

「呀!!!」

「小羽!」

小羽的尖叫聲和勒言的大吼響起,讓原本閉目養神的成叔,驚的從地上跳起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勒言!怎麼了?小羽呢?」成叔一到,就只看到勒言跪趴在崖邊,不見小羽的身影,成叔緊張的問。

「小羽他…他掉下去了…」勒言聽到成叔的聲音,慌張的轉頭看向成叔,眼中充滿無措和自責。

「什麼!?」

「小羽他不小心腳一滑就掉下去了,我…我來不及抓住他。」勒言說著說著,一顆眼淚就掉了下來,眼淚一掉,淚水就像洩洪似的,不停的從勒言的眼眶落下。

「乖,不哭不哭,沒事的。」成叔抱起哭的不能自己的勒言,在他的耳邊輕聲安慰,並且打電話向局裡的同事請求支援。

「嗚……小羽……小羽他會沒事的對不對?他不會有事的對吧!都是,都是我害的……,我果然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勒言崩潰的窩在成叔的懷裡大哭。

「沒有這回事!你不要亂說!」成叔生氣的說。

「可是我…」勒言抽泣的說著。

「乖,沒事的,不要亂想,沒事的。」成叔打斷勒言想說的話,把勒言的頭緊緊壓在自己的胸膛裡,過沒多久勒言哭累了就睡著了,而成叔小心翼翼的把熟睡的勒言抱上車,並且走向剛趕到的同事說明事情的緣由。

 

「叩叩叩。」就在勒言沉浸在回憶裡時,辦公室被敲響了,勒言連忙收回心神。

「進來。」

「老大,我有事要跟你報告。」推門而進的阿何,他一臉驚恐地走進辦公室。

「說。」

「我……我在信箱找到一封給你的信……」阿何支支吾吾的說。

「那封信有問題?」勒言看阿何的表情皺眉問,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也不是,就一幅很奇怪的畫。」

「畫?我看。」勒言伸手拿了阿何手中的畫,攤開一看,勒言臉色瞬間蒼白,畫被分了兩半,一半是當年勒言跟羽飛小時候的樣子,一半是勒言當初在孤兒院的時候。

「老大……這畫…」阿何看到自家的隊長臉色慘白,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畢竟隊長的臉一年四季都是冷冰冰的,外面大家私底下都叫他冷面修羅,然而現在有東西能讓他的臉有那麼明顯的變化, 那此不就是世界末日了嗎?

「東西寄來的時候有標示寄件者嗎?」勒言強迫自己回神,冷靜後詢問阿何。

「啊?喔!沒,沒有。」還在腦補世界末日的阿何聽到隊長的問話,猛然回神,停下自己的幻想。

「恩,你先去忙吧!這畫我先收著。」勒言心裡有一絲絲的失落和慶幸,以為能有小羽的消息而期待,但又害怕得知小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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