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輸出停擺,社交與滑社群時間銳減,將能量盡數投入於新旅程之中,也驗證了,當完全沈浸於內在歷險,壓根不會想將心力浪費手機網路上。
伏筆埋藏於蘭嶼之旅,與伴侶海深夜通話,聊到對開放式關係的好奇與想像,也談到海與前任差點開啟嘗試大門,做足功課最終卻未成功解鎖的經驗。
當時我開放式關係一知半解。但本能不願關係中殘留未解遺憾,也抱有好奇,約定好回到台灣若有機會可以共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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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島上,渾渾噩噩度過四週,終於適應都市繁華,契機也在這夜發生。
與剛失戀姐妹梅西,走進淡水巷弄隱藏酒吧,沒有影集式抱頭痛哭、爛醉,我像個唐僧不斷超渡(開導)她,不解跟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分手到底有什麼好難過的。無奈開導無效,梅西仍像被下降頭似著魔於如何與男人複合,我只能旁觀這一切鬧劇邊嚥下一杯又一杯的調酒。話說失戀明明是梅西,為何酒都我在喝呢?。
梅西是自學生時代便相愛相殺至今的閨蜜,以往互相帶飛的夜生活體驗,對她印象總停留於猖狂又瘋癲、不知膽小為何物。卻沒想有天這女人竟會在我身旁抖著喊社恐,不知如何與陌生人搭話,也驚訝於失戀對她打擊竟如此大。
被唸經攻擊到頭痛欲裂的梅西,開始不斷加點調酒,試圖灌醉讓我閉嘴。然而情況當然不會這麼簡單。藉由酒精催化,滿肚壞水越演越烈,慫恿起梅西去搭訕隔壁男人。
隔壁是個斯文型眼鏡男,體型微胖,但看上去有些傻的可愛。有了起頭火花開始變化,原先梅西還放不開,在我趁亂加入戰局,與斯文男一搭一唱罵著讓梅西失戀的爛男人後,逐漸放鬆下來跟著大笑大鬧。
罵著罵著,看時間已晚,正好海也傳來訊息,不知哪來靈感便將男人拐上了計程車,三人一同前往海租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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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想也許有機會讓斯文男成為梅西新約會對象,但進到套房,明顯沒喝醉的梅西立刻攤死在沙發上裝死,看來斯文男是沒戲了。
劇情發展至此雖算有趣,但總感覺少了些什麼,如此天時地利人合,機會不利用也是可惜了。看向海,確認過眼神,看來是個適合實驗的好日子。
喝著小酒,聊著聊著話題逐漸跑偏,斯文男仍一臉矇,玩著幾A幾B解謎遊戲,N什麼R的對暗號,努力試探些什麼,但眼神早已出賣藏不住的期待。
條件已湊齊,斯文男開口詢問出關鍵字,我點頭,他轉頭向海不斷再三確認,彼此想的是同一件事。
場景切換至房間,有如隱藏人格顯現,漆黑中,狂野地扒下衣物,如母獅狩獵般,以口拉開序幕。就這樣誤打誤撞開啟了第一次的,兩男一女性愛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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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與海回朔,將男人拉上車還真是意外,剖析心路歷程。當時在酒吧收到海訊息,第一時間判斷應該是在求救。細節無法詳述。但總的來說海幾週前與另少女做了些嘗試,結果算是失敗了,雖就目的上來說並不算失敗,就是感性上些許受挫。
當下一個直覺,要是在這邊就停下來,大概之後也不太會有勇氣再主動嘗試了,還有太多未探索地帶,止於此似乎有些可惜。
人生中遇見與自己抱有同等探索欲、還不只是說說,願意行動嘗試的伴侶何其難得。精準讀取到了海淺意識的害怕,而我也並不介意在此時推彼此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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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拉回房內,序章在斯文男逃離現場後,正式告一段落了。
為何用逃離來形容呢?回想那場面還真有些哭笑不得,搞的我像頭嚇壞小動物的母獅,與身旁公獅邊運動邊進行靈魂對談。一回合過去小動物戰力不足,可憐兮兮縮成團觀摩,而公母獅激戰至高潮竟還能突然中止,切換回對話模式。
而經過此次初步探索,暫且得知,我跟海完全是可性愛分離的人類。情歸情、慾歸慾,界線分明互不干擾。以及我倆共同特質都是,對未知有趣事物抱有極端探索欲,並希望即使在關係中對方也能感到自由、完整。
而我開始思索,自己的性慾其實不強,好奇心甚至勝過了生理需求。但確實對精采劇情有所執著,容易被荒謬吸引,卻也不認為這是壞事。
這次體驗對我來說反倒沒什麼情慾成分,倒像探索型玩耍,也奠定了未來探索方向基礎,比起性,精神上的關係交流反而更吸引我。
但也觀察到有不少人在探索身體與情慾這塊,容易陷入縱慾或過度走心、搞不清自己在玩什麼,為何而玩的情況,而這是危險的,不只容易傷身也傷心。
而我唯一設立的規則僅有,誠實、且所有冒險皆要在不危及生命,做好防護措施的情況下進行,也清楚自己就是想探索人性、愛、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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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觀認為人類的愛本來就與高靈之愛不同,人參雜了複雜動物性,有需求、慾望,會為了生存煩惱。但這世代,尤其接觸過身心靈的人類太習慣將高靈的愛套用到自己身上,認為自己也必須達成它們那般無私、大愛,進而忽視了自己的小我小愛。
但宇宙原廠設定讓高靈陪伴,共用這具肉身載體而不是直接進到肉身來體驗一定有其意義。太過忽視肉身需求、對肉身意識也是種逃避。
我認為完美的合作關係應該是高我本我小我皆能合作愉快皆大歡喜,而不是刻意忽視、吃掉某一個我。
開放式關係於我而言便是一種探索渠道,想知道人類之愛是否真能達成無需嫉妒、佔有,想看見『我』的更多面向、更深層情緒的源頭又是什麼?因何而觸發,正是對自己源源不絕的好奇心,引我走上這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