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2/09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卅 · 十一 · 輕聲低吟·淺唱和音》

《卅 · 十一 · 輕聲低吟·淺唱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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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要和音?

最近不停地思考自己行為舉止背後的動機和「為何」。尤其感興趣的,莫過於「為何要和音」。

分離與聯合,一線之差。

協調與反調,一線之差。

和諧與不和,一線之差。

這裡指的是音樂方面的一線之差。

若然和音是亂來的,就如一組織裡的叛徒般,為該樂曲帶來不和諧、不協調、甚至分離。

在我眼中,「和音」永遠都不可能是主角,但它卻有著其獨特的位置。就算是總統元首,也要一個相當強大的內閣才能發揮其功用。一個教會不可能只有一個肢體,每個肢體也有其價值。鼻子不可能怪眼睛沒用。貴為配角,「和音」就是為整篇樂章塗上低調而有力的色彩。

一直以來,我相信著襯托的力量。假設我們每人都有五分鐘的發光點,那主角的光環不可能總是為同一人所佔有的。也許回到幼稚園吧,那陣子我們仍為了手中的玩具而爭持不下。漸漸地,人大了,發覺不可能永遠都是中心點(甚至乎有人不想成為中心點)。我們可能輪流互相襯托。今天你當主角,我就不妨襯托在旁。明天或許你會成為襯托他人的那位。

若果要回到聖經裡傳道書所說的:「日光之下並無新事」,所謂的新聞不過是舊酒新瓶而已。今天那兩個國家發生了半夜突襲事件,這裡同時發生了明星頂包案。究竟誰才是主角?有沒有話題性可言?輿論是否成了被操控的對象?抑或我們也不經不覺間被麻醉了?當群眾一窩蜂似的去關注那「主角」,其他或許很有價值但在娛樂角度裡一文不值的,都漸漸式微了。

「和音」對我來說,不只是藝術上的追求,更是一種人生態度。

若然會眾使勁地去盡量模仿原唱,那不就成了單調乏味嗎?為何「單調」這詞彙會是和聲音有關呢?讀到這裡,可能有人會認為:「如果上帝創造每一個人都是獨特的,那麼,就算是模仿原唱也不算得上是『單調』吧。」如果這樣說的話,為何不嘗試去發掘更多可能性呢?當然,在有限範圍內發掘其無限之處。

多元化。這令我想到我們現處時代的價值觀趨勢。可有想過,物極必反。個人而言,我是極度渴望和支持一個可視的多元未來。不過,像和音一樣,如果和音是亂來的,它就會帶來不和諧、不協調、甚至分離。試問一下,身處的社會,主旋律是什麼一回事呢?而和音又可以如何自處呢?

從靈內獲得釋放和自由,這是我對「和音」的另一個詮釋。我希望在眾敬拜曲目裡能勇敢地將這股信念活出來。上帝創造我們,並不是叫我們畏首畏尾的。

其實我並不是每次都能唱出「和音」的,我會說這一切都是跟隨著聖靈的帶領,去用心感受,從而轉化為「和音」。若你問我,我的「和音」是如何形成的?又或者,曾經我也被問及:「如果你要去教『和音』,你會怎樣教呢?」我的答案就是:「相信聖靈的帶領。」可能有人會認為我的答案虛無飄渺,大而無當。或許在其他角度裡,這就是所謂的直覺吧。我總覺得人類的意識永遠都是一個探索不完的領域。意識就如神學,難以證偽。信仰如是。

回到更新前的我,那個「我」其實從小到大都很重視「獨特性」與「逆其道而行」,很抗拒去成為從眾的祭品。更遑論那「自我」會被羊群的呼聲淹沒。浮浮沉沉、浮浮沉沉,我學會了「襯托」與「配角」在生態圈裡的存在與意義。

讓你我都好好地擁抱自己生命裡的「和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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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

Jacob Collier 重新演繹的經典《Moon 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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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和音,怎能不提科里爾(Jacob Collier)呢?在我眼中,他確是上帝賞賜給這個世界的一份禮物。

在眾多版本裡,我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原唱柯德莉夏萍(Audrey Hepburn)娓娓演繹的《Moon River》。當中如微星的悲嘆,在輕音低吟下唱出,實在教人感動。當時作曲家文仙尼(Henry Mancini)還特地為柯德莉的音域度身訂造的,這也為樂曲增添了動人的故事性和人間的暖意。

回到科里爾,他一直以來對音樂的用心和革新,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他把「和音」拆掉再重建,為整個樂壇帶來翻天覆地的改變。他就是那個無所畏懼,相信可能性的人。他敢於嘗試,也很自信地善用了上帝的恩賜。

到最終,天國再來,正如歌詞所記載,We a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 有望我們在彩虹的盡頭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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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文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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