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與少女」心理測試圖的聯想

相信大家都看過那幅巫婆vs少女「心理測試圖」，據說單憑人第一眼看到的是什麼，就可以測出他的心理年齡。這幅圖讓我聯想到一個神學思考題 —— 「娘娘腔」vs勇士。

有一個離開了教會的人解釋他的離教原因時說：「做基督徒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說，我快憋成娘娘腔了！」這表示他認為自己領洗後，在言語和行為上都受到諸多限制，心裏感到極度鬱悶、彆扭，這種憋屈讓他承受不了，所以要離開耶穌基督，以恢復自己的「自由」。然而，我們必須搞清楚：他曾受到了什麼「限制」？他恢復了什麼「自由」？

我身為一名基督徒，雖然明白這位離教者的意思，知道他的感受（因為我也曾經經歷過他的心路歷程），但必須指出：他對「自由」的理解是錯誤的。

天主告訴我們：魔鬼撒但藉着人類的罪控制了世界，世人在撒但權下只有犯罪的自由，而沒有不犯罪的自由。聖保祿宗徒提到基督徒在信主之前的生活方式時說：「那時你們生活在過犯罪惡中，跟隨這世界的風氣，順從空中權能的首領，即現今在悖逆之子身上發生作用的惡神。就連我們從前也都在這樣環境中生活過，放縱肉身的私慾，照肉身和心意所喜好的行事」（厄弗所書2:2-3）（註＊），這裏把「放縱肉身的私慾，照肉身和心意所喜好的行事」的人界定為天主眼中的「悖逆之子」，因為他們的行為方式是與天主作對的，「因為隨從肉性的人，切望肉性的事；隨從聖神的人，切望聖神的事；隨肉性的切望，導入死亡；隨聖神的切望，導入生命與平安。因為隨肉性的切望，是與天主為敵，決不服從，也決不能服從天主的法律」（羅馬書8:5-7）。很明顯，一個隨從肉性的人只有抗拒天主法律的自由，就是說只有犯罪的自由而沒有不犯罪的自由，如果他想強迫自己遵守天主的誡命，是怎麼也不會成功的，因為他站在與天主為敵的立場上。試想一下：一個內心驕傲的人，其言語及行為必須表現得張揚、炫耀、盛氣凌人、諉過於人，如此才能表裏合一，使內心得到平衡；如果要他遵守天主的教訓，例如「毋妄證」，「愛人如己」，「良善心謙」，「是就說是，非就說非」等等，他原有的心理支撐就被拆毁，平衡就被打破，這辦得到嗎？肯定辦不到！他或是不認同天主的真理，或是就算勉強認同，但由於不願意改變自己原有的不良思想及行為模式，一旦身處在天主誡命的「限制」之下，就感到鬱悶、彆扭，討厭自己的「娘娘腔」模樣，因而渴望離開天主以重獲「自由」。

那麼，「隨從聖神的人，切望聖神的事」，自願服從天主的法律，放棄了犯罪的自由的基督徒，他們得到了什麼呢？答案是得到了拒絕犯罪的自由；但我們必須認識到：因為人類被罪惡污染了的身心是軟弱的，所以基督徒必須寸步不離地緊跟主耶穌的足跡，才能穩妥地走在真理的道路上，返回天父的身邊。

「隨從肉性」與「隨從聖神」兩條道路的選擇，是每個基督徒必須終其一生去打的一場激烈戰爭，聖保祿宗徒言傳身教地告訴我們必須聚集在基督的麾下才能獲勝：「我們知道：法律是屬神的，但我是屬血肉的，已被賣給罪惡作奴隸。因為我不明白我作的是什麼：我所願意的，我偏不作；我所憎恨的，我反而去作。我若去作我所不願意的，這便是承認法律是善的。實際上作那事的已不是我，而是在我內的罪惡。我也知道，善不在我內，即不在我的肉性內，因為我有心行善，但實際上卻不能行善。因此，我所願意的善，我不去行；而我所不願意的惡，我卻去作。但我所不願意的，我若去作，那麼已不是我作那事，而是在我內的罪惡。所以我發見這條規律：就是我願意為善的時候，總有邪惡依附著我。因為照我的內心，我是喜悅天主的法律；可是，我發覺在我的肢體內，另有一條法律，與我理智所贊同的法律交戰，並把我擄去，叫我隸屬於那在我肢體內的罪惡的法律。我這個人真不幸呀！誰能救我脫離這該死的肉身呢？感謝天主，藉著我們的主耶穌基督。」（羅馬書7:14-25）

能夠藉着主耶穌基督，隨從聖神的引領，去擊敗肉性罪惡的人，絕對不是「娘娘腔」，而是勇士，是「基督耶穌的精兵」（弟茂德後書2:3）。

巫婆vs少女測試圖測的是人的心理年齡，而肉性vs天主聖神的題目卻關係到人的靈魂及永恆的生命。

註＊：「惡神」指魔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