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諱

Foundation的業務繁雜而且身分混雜，龔瓏那雙拿著展品的手上一秒才剛協助交易了昂貴的軍火，捲菸跟身上的香水味更帶上了一點試擊發後的硝煙氣味，跟因為不習慣過大的槍枝而有些麻痺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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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甄自然也不是那樣純粹的時尚企業，周嚴那隻在平板上滑動放大展場布置模擬圖的手指也還漫著刻意清洗過的洗手乳氣味，因為著重在指縫間的清潔，皮膚有些泛紅，想必是沾染上了難以整理的血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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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助理。」

「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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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份的稱呼和互動在熟人的眼中實屬奇怪，但這卻是必要之惡，畢竟周嚴在宴會上曾經一次口誤，在緊急的時候直接稱呼了龔瓏的名字，雖然龔瓏譴責的視線也很快的讓周嚴住了口，仍然是引起了客戶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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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對於那個男人捉住龔瓏手臂的力道反感，那些精緻的裝飾珠鍊被緊緊的壓在龔瓏白皙的手臂上，那並不是圓潤的形狀而是有稜有角，因此留下了清晰的紅色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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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排好的一部戲碼因此出現失誤，那一次的合作為了證明Foundation的足跡乾淨費了不少功夫，不只是保護自己、保護萬甄也是為了保護周嚴，吃了一次痛便也記住了，只能說傭兵下手的力道沒輕沒重，就算是周嚴這樣已經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仍是疼了兩三天，才能塑造出這樣若即若離的互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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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嚴。」

「龔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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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開頭的稱呼是可以放下身分的提點，也是龔瓏會稍微卸下一點防備的開端，也是周嚴可以在取得許可之後伸手攙扶上龔瓏的契機，正是因為知道對方是彼此的軟肋，更要盡可能地將步伐邁得平穩不受人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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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都不用知道，也什麼都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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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周嚴被去除在一切Foundation的行動之外，他才能成為龔瓏最有力的證明，毫不知情的優勢能夠連帶的證實了龔瓏的清白，讓後面的行動可以如期地進行下去，將該分散的款項處理支付，將該寄給買家的商品分流寄送，讓該回來的情報匯集，並能夠擔當起下一次行動的預測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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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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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穩的心跳跟脈搏很輕鬆地就通過了測謊儀，周嚴的眼神也毫無起伏，在有其他視線注視之下她可以維持最得體的表情，當禮貌性的商務握手變成了十指交扣，合約的內容就已經不再純粹，轉變成了無條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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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吻封緘，自然也是藏了情報也是堵了話語，讓周嚴自己的嘴唇染上和她唇彩一樣色澤的代價，一直都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