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和是個二十歲的腦癱(腦性麻痺)患者,他有著開朗愛他的外婆跟矛盾的媽媽,雖然身體有先天的缺陷,然而劉春和不畏種種挑戰,勇敢走出屬於自己的人生。
《小小的我》說是一部電影,也有些像紀錄片,記錄著一個不那麼普通的普通人是如何生活,腦性麻痺患者這類人群,我貌似沒有真正接觸過,也通過這部電影才了解,他們的智商並沒有受損,只是肢體上會有不受控制的情形,他們甚至會有比一般人更細膩的情感,而因為外型上跟普通人有些區別,他們遭受著各種各樣的目光,有些是憐憫的、有些是懼怕的、有些是厭惡的,可是他們也只是想好好生活的普通人。
看到劉春和認真地找工作,不管是去培訓班試教課,還是去咖啡廳打工,他要的不僅是一份收入,更是一份尊嚴。有些時候外人的好奇是正常的,但在好奇之前,更應該是人與人之間的彼此尊重,有時候憐憫的眼神代表的是上對下的包容,是不經意的流露出「對方是可憐的」的訊號,這樣的意思跟直接的惡意都一樣會使人受傷。未來如果我有遇到這樣子的人,一定要把對方當一般人看待,在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上前幫助就好。
在電影中最後一場演講裡,春和提到了外婆合唱團的老人們,他們讓春和感受到了同類的感覺,如果說殘疾人在社會上總會被漠視、備用異樣的眼光看待,那麼老人在科技高速發展的時代,確實也像是被遺棄的一群人,比如我的阿公不會用智慧手機,我的阿嬤甚至不識字,在當今社會,他們卻像活在過去一樣,守著過去的回憶。想起電影紀錄片《小小的我們》裡面編劇講了一段話,我覺得很有道理,他說一個社會的文明程度,不應該看主流人群的成就有多高,而是次主流人群、弱勢人群的保障有多少。這也是為什麼長照、健保跟12年國教都是需要被好好關注的議題。
《小小的我》後來還出了一個紀錄片是以真正腦性麻痺患者為主的《我的電影》,這些患者都在電影的籌備和拍攝期間提供幫忙,比如愛寫詩的龔蘇;打兩份工的夏一豪;總是笑著的岳鑄,他們的共同點是,即使身體被禁錮,靈魂中卻透著蓬勃向上的朝氣與生命力,看到他們受邀到東京國際電影節參加《小小的我》首映禮的時候很感動,有這樣一部作品,是描述他們的生活,真正看見他們。
還記得在《小小的我》預告片出來的時候,我就忍不住了泛淚了,不敢想像千璽究竟下了多少功夫,花了多少心思才把自己的肢體變得像殘疾人,面部表情的扭曲、身體不受控的抖動、沒辦法平衡的行走、發音也模糊不清等等,當他真的變成劉春和的時候,我心裡只有無限震撼與崇拜,太厲害了千璽,拋開偶像包袱這種事不說,我想千璽早就不在乎,必竟演員是他想走的路,那為了角色的塑造,什麼都要做到最好,有人說這部電影如果不是找千璽演,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關注度,他們也就更難被看見,就像關注情感孤兒題材的《野孩子》那樣,找了俊凱來演,謝謝他們選擇這樣的題材,讓社會的關注藉著他們的影響力,看往更需要的地方。
希望世界更美好,人與人之間的善意更不加思考。
再渺小、再破碎的個體,也都是完整的我。
關於幸福的意義裡,應該有我們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