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筆記EP95-一千零一夜故事篇(EP12:護理師的離職，背後很多原因)
最近一系列的護理師離職新聞，我想說的是真的一點不誇張，以前的時事創造英雄的這句話，一點用不上在這個殘酷的世紀，現在的情況比較符合的是時勢殘害護理人員比較適合吧~到現在~不論你是否相信臨床上護理師相對減少，床位難等，沒人照顧，這都是目前醫療的隱患，若不改善只會持續性的擴大。
醫療白色巨塔錄，金筆敘說醫護書，客從路過與相逢，浪盡天涯人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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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以我自身的經驗及多方護理師朋友對談後綜合出來的臨床分享，或許只能敘述出冰山一角，畢竟醫院的制度、角色的觀點等會有落差，但基本上~護理師這個行業，還是有一些事情想讓更多人知道以及被尊重，所以我整理過這一陣子後，才統整分享給格友。
因為我已經離開病房、加護病房一段時間了，現在的工作在急診，所以目前我應該算是第一線的護理人員，可能看到更多的景象與人情冷暖，更多的無助與無奈。我曾寫過的醫療文章也強調，護理師的醫療絕對不是只有單純的給藥跟量血壓而已，這一點~仍還是很多人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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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護理師的工作文章可參考我舊文:醫療筆記EP90-一千零一夜故事篇(EP8:臨床上的護理師工作，沒有你想像的輕鬆)
🛏️關於病房關床
我先講一下關於病房的關床及需要配合規範的護病比例，這一點真的非常非常的困難，先講述兩個最常見的例子。
🏥病房的治療
病人護病比在規範下，護理師只能一個班照顧幾個患者，現在越來越嚴格規範，不可超出，因此床位會嚴格管控。外加上護理師離職，因此能顧的護病比自然會隨人力減少，病房開出的床數就會減少，這就是床位管控原則。那麼~你說多照顧一床患者會不會怎樣，其實我印象沒記錯的話，國外是有統計這個數據的，合理的護病比才能降低死亡率，護理人員額外多照顧一位病人，相對死亡風險可能會上升7%。因此你多了1-2床的患者，你也不希望你的家人或他的家人是那個死亡率提升的倒楣人吧!
那好~病人床數控制了，臨床上的病人能跑去哪?不可能像塵埃一樣消失不見了吧，所以.....患者當然只能在樓下的急診躺床，躺到樓上病人出院、轉院、離院、以及大體出院，你才有可能進去樓上的房間。當然也有釋出一些自費房間看家屬是否買單，但是~前提也說了，護理師若不夠~管你多VIP，或是多少官員來關說，都是沒辦法解決的。
急診滿載床位的動態就是:好一點是急診的待床區，中等一點是急診的椅子，稍微差一點是輪椅，更差一點是淪落到走道上，更雖一點~就是殘酷的躺地板急救。(我相信新聞這件事情我們醫療看了很心酸，但這樣的無助感誰來幫忙?)🛏️病房的關床
關床(或關病房)這件事情，在於護理師的人力短缺以及護病比要達到平衡，患者才能有安全的生命徵象來說，那麼~會產生的情況有那些呢?
因為短缺的護理師，因為護理師離職潮出走，班越來越難排，大家上班的天數增加是預期的事情，連連班和花花班的增加，更是一個痛苦的指數，上了多少個夜班輪迴，造成多少護理師身心疲憊，甚至到排不出來的情況，主管只能祭出第二招，第二招是啥~就是把班拉到12小時，而上述的花花班和這個就是造成，而最後都沒招的時候，祭出第三招，要嘛關病房，要嘛就是請其他單位支援。
💡連連班:上5-6天簡稱連連班
💡花花班:白班大夜小夜卡班上
🔶術業有專攻，護理師也不例外
而上述也說了，因為關床~可能病房合併一起使用的案例也有，甚至上層還有著靈活調動人力這一詞，把原有的護理師調動到其他單位去支援，這個痛苦值又增加了當下的護理師，把本來的滿分球，打到剩下三振出局的狀態。
我會這樣說明，就是在之前2022年COVID-19的時候，因為急診的人力短缺，我們還真的有遇到那一年的疫情，把開刀房的護理師調動到急診支援，對於環境的不熟悉，用物的操作不純熟，人看起來變多了，但似乎~沒辦法成為正式的人力編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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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別單位跨科支援我以前的急診小日記文:醫療筆記EP34-護理師的跨科，隔行如隔山!醫療筆記之實況戰篇
(最後你會發現支援的人很痛苦，當班的人也很痛苦，所以不要再亂搞什麼跨科支援，真的亂七八糟)
我之前的文章就提到過一個重點，術業有專攻，你在疫情的期間，你絕不會看到一個骨科的醫師去幫忙看一個腸胃科的疾病吧?那我就更搞不懂，大多醫院所謂的醫療調動，怎會指望護理師，能夠在一個陌生的職場，把自己非專業的東西發揮的淋漓盡致?
我曾經聽過外院學妹說有醫院的上層主管跟護理師說:雖是調動支援，但以前護理師大家都有學習過內外科護理學，理論上來說都還是有相當的專業性。我覺得講這種話的人，真的太久沒走臨床了，才會說出如此不負責任之說。因為當護理師到了一個職場，選了一個科系，待了3-5年，可能就是這樣的習慣生態了，我是說因為疾病上千種，妳要照顧的護理專業，你就只能往這類科的疾病去發展，那以往的學校經驗，老早都不適用臨床了。
舉個實際例子~就像我擁有急重症的資歷超過10年以上，我曾經以加護病房護理師送患者至外科病房時候，我就看過患者頭部放了幾個管路，我當然也可能有印象那管路名稱及用途，但你說要怎樣測量壓力及怎麼確認患者的安全及護理照護，床頭是否抬高?衛教家屬哪些禁忌等等，要我舉例我才真的當下想不出來。
在講個更實際的例子，前面也不是說過了，醫師不也是讀了聖讀十年書成材的醫師，我相信醫師每一個大小科系一定也有走過看過，但最後從住院醫師升為主治醫師後，你就是往你相關的專業去發展，難不成你會要求醫師說，阿你10年前不是也有實習過讀過這一科，現在為何不會呢? 所以我一直很反對跨科調動支援，我覺得調動支援的前提下絕對是要有相對足夠的配套措施，否則你一調動，還真的有很多護理師是因為調動而真的調動的(離職)。
人力總結
所以總結了上述的情況，我只能說~護理師的離職率居高不下問題真的從根本上都沒有去解決很多，而一直想要用挖東牆補西牆概念，只會越補洞越大，離職越多而已。臨床上病人的比例是固定的，絕對不會你關床或護理師離職病人就減少，這跟便當店不一樣，你漲價可能我不一定要來買，可是我有住院的需求我一定需要求醫。而病房的關床遭遇，只能滿足院內上層的患者安全度提升，實際上就只是將患者放在急診室，所以才會有急診滿載、患者躺走道、甚至就地而坐、地板CPR的慘劇。
🚑急診的滿載，人人有責
基本上~我的護理經驗是，急診的患者有一定的住院比例是內科，大部分就是屬於機構型態的臥床老人，常見的不外乎就是肺炎跟泌尿道感染住院居多，而另一些可能特殊疾病，簡單的說，機構老人住院是一個大宗，從來沒有減少過。
床位的換算法則
而前面也介紹了，如果上層的關床，這一批的機構老人就勢必在急診度過待床期，除了急診護理師的工作量增加，因為機構患者絕對是急診留觀床的占床比最大的一環，而儘管如此，急診並非沒有其他患者，當然急診也會有各式各樣的病患去與留，患者會隨著季節性、節慶等等情況增多或減少等。而前面的床位暫居一部分後，當然~急診會滿載，這就是前因與後果概念，所以現今的急診滿載，病房無法上去，就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去年就看過脆曾經發過一篇梗圖，就是有家醫院拍了一張圖片寫:本院急診已滿載2天，可能掛診要等候2小時等等的敘述。而下面就有醫療專人留言:如果你發現你在急診等2小時或超過2小時醫師才來看你，你就是那個造成急診阻塞的人🤣。
🔶醫療不分貴賤，也是因此造成圖方便之人
這非常寫實的梗圖，我在急診邁入第五年，我真的看過太多不需要掛急診，但就是死命活命要來掛急診的人，不計其數，這確實也讓大家很頭痛，最主要問題是當你檢傷完成後，你發現很多都是可以等候的患者，那然後呢~其實沒有解決之道，因為這些人就是不願意去門診等，只想在急診圖個方便，我只能說，因為不管是救護車或是急診的醫療，不論你檢傷級數多麼輕症或重症，你收的費用差異性不會改變，都是統一價格，也因此~很多人都是圖方便掛急診。
之前忙到後來總算有一刻可以用餐的時候，醫師趕緊進用餐間吃了幾口飯，他也開玩笑提到，如果檢傷這種輕症患者收費提高，就不會有這些怪裡怪氣的人三天兩頭跑急診。浪費健保資源，也確實是這樣，但這可行度就是因為相對性太難了，而且這也不是我該管的事情，我的責任還是救人以及發現這問題而已。
🔶圖方便又有特殊身分掛急診~講話特別大聲
而且圖方便的人，這一群人覺得急診不用等之外，還會有特殊的身分，如:重大傷病、福保、殘障手冊、特優、軍公消職、榮民職等，在特殊醫院得到特殊的優免，使得掛急診又有更大的便宜。
我之前遇過的檢傷，有時候真的不想講，會被我檢傷四級的，絕對是真的都不需要掛急診的人，有時候真的連道德勸說都不太愛講了，講了也只是增加院長信箱的認識率之外，就會比較出名，你說護理師的熱誠還會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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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筆記EP38-關於急診的檢傷分類，你知道你需等候的時間嗎?醫療筆記之衛教篇
舉個例子好了，我之前遇到因為圖方便要開便祕的藥物，其實這患者電腦上就長期便秘，都長期拿藥物，我就直接明講說這個真的不急，因為生命徵象穩定，建議去門診拿，急診就只能開三天等等都說了，患者直接說:反正我福保不用錢啊，多來幾次也沒差啊，幹嘛去門診等腸胃科(腸胃科確實都要等)，這幾句話就真的打趴我了，你說健保不會被氾濫用嗎?
再舉個更寫實例子，遇到那種小感冒，可能就咳嗽，其它呼吸道症狀沒有的大學生，其實那天我就有說急診要等，那弟弟說沒關係他要等，最後醫師開一般感冒藥回去，因為學校和醫院簽約，所以急診費用只收了150元，開了三天份的藥物。
上述的情況就知道為何急診有一部分人想跑來了吧~講簡單一點，你去診所隨便看診現在也都180-200元以上了(北部診所我是不知道行情多少)，如果像我上述說得再有其它特殊身份去相對應的醫院，如軍人去軍醫院或榮院等等也會有特殊待遇，又或者有福保不用錢等等，收費的高低決定民眾的去向。而我們醫療的檢傷制度卻也沒辦法制約這些不該來急診的患者，也只能道德勸說以及叫他們等待。
🔶臨床上照顧太困難
從根本上面問題去作探討，護理師的工作職場，院內或是健保的給付，也不過就是治療患者的費用，而患者通常都會覺得，我只要來住掛診或住院，我就是要通通包，而護理師就莫名其妙的參與各式各樣的工作，導致身心俱疲。
換尿布
我覺得光是換尿布這件事情，就是90%以上家屬不會也不願甚至不想學得一件很簡單又很耗時的事情，我常聽到一句話就是換尿布很髒不敢換，還有家屬說:他是女生我是男生，這樣我換尿布合理嗎?這就是我說的一般性家屬很扯的地方。就是不想做會找很多相對應理由，而健保就真的沒給付換尿布這件事情，而這是有家屬的情況下，如果急診長期臥床的患者是機構的，那還真的沒家屬，變成變相要我們護理師協助換尿布。千萬不要覺得換尿布很快，因為患者如果有很多特殊情況下，會造成護理師花很多時間在換尿布時，治療當然做不完。
我記得最深刻的是去年還是前年，論壇上就有一家醫院的學妹曾經寫說急診的故事，說那個阿婆就是1-2小時就在急診大喊要換尿布，而他們醫院還比我們好，急診好像有8小時的護工，只要付幾150元就可以協助，不過那阿婆就態度很差，且也不想付錢，最後還是讓護理師妥協去乖乖幫忙換尿布。我要強調的是換尿布這件事情以我角度來說，我不是說我沒愛心，我心有餘力我當然願意去多花個5-10分幫忙，當我忙都要忙死了，我連一口水一口飯都吃不了的時候，我急診忙到翻天了，我看到家屬在那划手機吃飯聊天還聊到哈哈大笑(我敢講的都是遇過的)，比手畫腳用嘴喊換尿布，我除了心裡罵三字經和回說要等之外我還能怎樣?這種家屬你就是造成護理師離職的罪魁禍首。
🔶家屬醫療要求太多
我只講急診這一塊，我真的遇過太多患者就是來急診，不管你是內科還是外科疾病，很常遇到第一句話開口就是要打點滴/營養針/照X光等等，儘管解釋半天後就開始在急診咆嘯的真的太多了，最後還真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是醫護無一心，最後還讓病人得償所願打點滴，所以現在我連解釋都不想，反正醫師最大，說再多也無用。
🔶食鹽水
健保會被浪費不是沒有原因的，去年開始生理食鹽水的缺貨這件事情，最早醫師的作法是先抽第一輪血，先請護理師給一般患者放留置針但不吊點滴，等到抽血有異常再決定吊點滴順便給藥物。當然如果有特殊案例或一眼看過確定要的就另當別論，因為就是缺點滴。
而從去年到今年，還真的有多少家屬因為沒吊點滴覺得不舒服沒有改善這件事情劃上等號在急診爭吵的案例還真的有，最後很多醫師也放棄治療，就開了這個點滴，你就會看到點滴在周遊列國般，從日本到印度、印度到希臘、希臘到越南、越南到墨西哥的廠牌食鹽水不斷推出，一直在消耗我們的健保，只因為防止這間恐龍患者的鬧劇，因為醫療人力不足，再被鬧還真的沒多餘時間治療其他患者。
🔶既然花錢就要多做一點的心態
很多時候我一直強調的是急診就是處理急症問題，而後續就是要門診相對應醫師的檢查追蹤，而很多患者及家屬就覺得我既然來掛急診，花了這筆錢怎能浪費呢?這件事情就會落得護理師很頭痛，因為歸根究柢~患者第一線反映都不是醫師，都是覺得自己吃虧的心態，反映給護理師想要得到相對應得回饋。
我很常在工作時間被打斷的就是當醫師評估患者可以離院，我去幫患者量血壓的時候，患者突然說他想要在做甚麼樣的檢查。又或者到了結帳的地步，突然又說他覺得他的腳會痛要額外照X光。又或者從藥局回來後，又說他想要再多開哪種藥物，變成很多時後護理師治療就會中斷，要處理這種鳥事。
🔶護理師是工具人跟客服
護理師的工作就是一直被反映很多非專業性的問題比例是高的，以工具人的來說，之前我就說過，修理各式各樣的東西，還真的越來越像護理師的專業，病房的椅子到櫥櫃、通馬桶、冰箱溫度控制、遙控器換電池、百葉窗轉不開等等，就覺得很妙的是~患者到底是住院還是住民宿，當然有問題是要反應，但最後大部分都需要護理師花時間去做第一手的排除問題，你說護理師能不忙?
而護理師有接不完的電話，我文章也分享過我急診常被打來問的很多電話裏頭3分民眾6分院內1分上層，有多少電話都得接得處理，電話中還不能有不客氣口吻，不然就會莫名其妙被約談，你在忙碌中如果還遇到莫名其妙的電話，你態度能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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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筆記EP94-關於民眾打電話到急診來~你知道有很多延伸的情況嗎?
就2022年我COIVD-19大爆發時候，我急診在CPR，民眾打來說買不到口罩問醫院能不能買一盒口罩，還在那邊盧，你說我有多少精神力在消耗?而且我事後打去問總機說這種怎會轉接來急診，總機只會回說不知道轉接哪個單位，你心裡除了罵XXX以外還要說啥，護理師的耐心的會被磨掉不是沒原因。
🔶急診的等候無止盡
剛也說了~急診在這樣滿載及醫療品質皆下降情況下，當然身受其害的除了護理師、醫師首當其中，接著就是家屬、病人也開始塞在急診無限輪迴，這也產生了一些問題。
家屬開始覺得等候很煩，情緒性的字眼，攻擊性的舉動頻繁的出現在急診暴力的情況演出，有時候處理完一則暴力或是安撫過一頓家屬後，我就問~誰來安慰我們護理師?當我們忙得半死，滴水不沾、無法進食、廁所都沒辦法的時候，換來的是家屬的問候你父母，你覺得就算是多有熱誠、剛入職場的護理師，我相信很快也被這股無奈的現實之心給澆熄這樣的心情。
我講真的~以前在急診莫名其妙被家屬咆嘯後，我後面的治療真的也會變慢或受影響，這是真的，這樣會不會造成我的失誤或誤判患者安危?其實每一次處理類似的情況，我都只能告訴自己，先放寬心，但實際上~臨床上能放下來的真的有幾個人?請將心比心我說的這件事情。
🔶人力補不齊，薪水也不成正比
最近看到的很紅的就是網紅護理師PO的護理師3萬元的標題，我覺得玩笑歸玩笑，真的該正視護理師薪水這一塊，因為護理師薪水真的太低，又過勞，事情又多樣化，你薪水不提高，真的很難再留人，這就是現實。
我看過那個網紅YT底下的留言說3萬薪水的論高低，到底真的有這樣嗎?我直接先說明總結，越南部的療養機構或小醫院/甚至門診護理師可能還真的有，但臨床上是有慢慢改進，但我只能說這件事沒再騙人就是了。我就只講到這裡，不多做論述，這不是我文章重點。
我要說明的是~護理師的薪資很妙的是從我15年前工作中部醫院開始的28840+一些津貼上去的薪資，現在當然有改善沒錯，但是普遍的真的是低薪，而護理師這一個行業對病人來說何其重要，你今天家人住院有多少時間看到的是醫師，醫師負責的就是解釋病況，解釋完後醫療行為全由護理師，醫療這一塊是護理師多麼專業的工作。我們護理師讀了7年醫療、護理、藥物、倫理等等相關的綜合醫院相關的書本，得到的報酬卻比一個外送員或手搖飲、甚至只要上滿時數就可以工作的護佐還要低價的時候，相對剝奪感，就會造成離職。
🔶護理師的加薪
我一直會覺得護理師真的在中南部薪水3-4萬的白班薪真的太常見了。我不是覺得不尊重其他行業的心態，但如果都是用這種廉價比請看護還低的價格來壓榨護理師，你覺得未來有多少人想要投入這個南丁格爾職業可想而知，所以政府如果能幫護理師加薪，至少是一個肯定認同你這個專業醫療人員的存在。
新的新聞我看到的是預計護理師要夜班津貼發給急重症及病房區塊，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一視同仁才是最重要的，因為其實錢老實說也真的不多，但至少不無小補的概念，我甚至看過有留言或民眾來問過說如果一天小夜400元，大夜600元，你一個月不就有多賺了一萬元，這一點真的要必須解釋一下，真的不是民眾想得這樣。有時候這樣的津貼，護理師都不見得想買單你知道原因嗎?
我用個簡單的換算給大家，首先我用最高級的一天加600元的來算，可是護理師最基本的上班時數8小時，責任制的做不完，所以平均都會延誤下班約1-3小時左右(做治療跟護理紀錄居多)，這個責任制多少醫院是不報加班在做功德時數的，我算個平均值10小時就好。算的公式如下
以勞基法最低薪資來說最低時薪我查大概是185-190原是行情價，你算380(2H)元後剩下220元，平均下來的時薪，也不過就是每小時幫護理師加薪22元。我並不是說嫌錢少在抱怨，但真的不是民眾想得這樣護理師賺了很多，真的沒有。
結論
我覺得醫療這一塊，除了需要政府的努力之外，我覺得仍需要一些保護護理師的配套措施，以及薪資的加給要給護理師有尊嚴感，我覺得至少要先把基本薪資提高(畢竟補助是一時，不可能永遠的，提高才會穩住軍心的概念)，這種薪水比外面一般工作行情低，工時長又累又不能吃飯的血汗環境，護理師為何要買單?先穩住現有的護理師，還有之後的醫療配套措施改善，你才會有新進人力進入，這些都是我覺得對護理師最基本的尊重，這已經不是有些網紅或是家屬的閒言閒語去批判護理師怎樣，還拿在社團公審，臨床就真的很忙~很缺護理師了，是要把護理師這個行業逼到沒人可照顧的程度，才會覺醒嗎?在這個醫療大缺工時代，民眾真的要好好思考~我生病了，有人可顧嗎?你還敢再護理師面前說:不爽不要做嗎?
最後~還是說明一下，臨床的醫療故事真的太多了，有時候我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比較不會忘記，不過就真的這行業，能做多久越來越不明確很多事情，也看到護理師離職的學弟妹如此之高，而離職的薪資都遠比臨床的前途更有光明，這就證明一件事情，就是護理師的臨床價值是存在的，只是我們未被發掘而已，所以希望分享文章能夠讓更多人知道，護理師存在是多麼重要，國人的安康，還是要我們守護的，你說對吧!
喜歡這篇醫療日記的朋友，麻煩幫我按下愛心，並且記得追蹤我，這些醫療文章都是我很努力想分享給大家的心得及方式，希望各位路過的民眾，可以更了解我們醫療的生態及醫療常識，有健康才有更好的人生，一起和我加油努力~我們下一篇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