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羊人,你來自哪裡?》談的是出走的決心,逃離了蒙特婁那令人皺眉的都市生活,獨自來到南法的主角馬切斯,他要拋開過去也是他對自己的宣誓,他翻看了書店裡的「牧羊人手冊」後,使他萌生出當牧羊人的念頭,他從未放過牧,因此他決定先從免費學徒做起。飾演男主角的菲利克斯.安托萬.杜瓦,在電影《愛摸你愛摸我》就有驚人的裸戲演出,可見他對於在大銀幕上坦誠相見的接受度有多大,這次他在電影《牧羊人,你來自哪裡?》當中,同樣有幾場必要的裸戲,那是他和女主角相愛的的美麗幻想,回到現實中,他也和女主角動情而發生了關係,他裸身躺在高山的草原上,而後泡進了溪流中,他和女主角間充滿曖昧火花,這些全是本片的看點,片中還調侃了政府給予牧羊人「性缺乏補助金」,女主角開玩笑說自己絕不會擦亮馬切斯的牧羊杖。

男主角馬切斯遇到了兩間養羊戶,他們對羊群的態度大不相同。第一間養羊戶理查先生,他教導馬切斯要成為牧羊人,就一定要先喜歡羊,要盡可能地溫柔對待動物,要把羊群當作是「水」,牠們才會跟著流動起舞,倒著走才能把羊趕出圍欄,就此完成剃毛工作。到了第二間農場主人傑哈泰利,他手下的牧羊人阿邁德正在徵學徒打雜,阿邁德教導馬切斯對待動物的方式卻是要「歧視」,因此總是用咒罵的口氣驅趕羊群,對待母羊如同對待他口中的女人一般,農場主人更是會拿槍射擊附近的流浪狗,還以此為樂。馬切斯夾在兩者之間,他自然傾向了前者,他無法接受後者對待動物的方式,尤其是阿邁德一氣之下大力甩門,害死了地上剛出生的羔羊,或是農場主人聽聞公羊不願和母羊交配,他一氣之下竟開著車輾死這些種羊,這整個工作環境都過於殘暴,馬切斯才會主動離開。


片中有兩個關於「殺羊」的段落,其一是阿邁德教導男主角如何殺羊,馬切斯覺得於心不忍而撇開了目光,對比電影結尾,馬切斯找到遭狼群攻擊而斷肢倒地的羊,他主動拿起刀放在脖子上了結牠們,讓牠們不再繼續痛苦,他手上握著沾滿血的刀,即使感到恐懼害怕,他仍得這麼做。《牧羊人,你來自哪裡?》找到那片令人心曠神怡的草原,任憑觀眾停留其上,給予觀眾難以忘懷的集體記憶,也帶來撫慰人心的精神治癒。電影呈現出現代人回歸自然的這項選擇,開啟一趟既詩意又魔幻的旅程,至今仍未結束。正如男女主角最後的選擇,他們決定留在山裡,才會向著山谷吶喊求婚,這讓我想起了另一部作品《回不去的那座山》,把身體全都交給了山,彷彿自己也成了一座山,真正重要的是,學習成為自己生命裡的牧羊人,無論你選擇的道路為何,都要繼續遷徙下去,才不會愧對本片的牧羊人哲學。

🎶延伸聽歌: #吳青峰《#小小牧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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