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候有人問我:你還好嗎?我會回答:我過得不好。
我總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讓人誤以為自己其實毫不在乎,早晨的太陽依舊升起,可我醒來時總覺得空氣變得十分稀薄,手邊的杯子裂了一道縫隙;餐桌邊緣鋸齒狀的缺口在眼中格外刺目,這些細小的破損,彷彿在告訴我內心早已不堪負荷。
街道人車聲音依舊,但我走在其中像是與世界形成一道裂痕,那道裂痕並非轟然形成,而是無聲碎裂,是每天醒來時的空洞,是每個夜晚翻身時的嘆息,是身體被困在深海裡頭,拼命掙扎,卻找不到出口。
明明房間的窗簾只有一塊布,卻壓得房間昏暗的像無窮深淵,最平凡的日常,被壓縮成難以承受的重擔,連呼吸也是一種疲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