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曾經年輕過,年輕人不曾老過
唐朝詩人王昌齡「閨怨」這首詩有句「悔教夫婿覓封侯」,這是古代封建社會婦女的感受,現代男女平等,誰放誰飛還不知道。
不論古今,為人父母無不希望子女長大能有一番成就。尤其是現代父母,為了子女教養,夫妻不惜分隔兩地也時有所聞。雖然對子女無盡的付出,將來不見得子女會回報,但很多父母還是無怨無悔。
這或許就跟古代「悔教夫婿覓封侯」心情一樣。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最後等回薛平貴。因為會回來的人太少,所以這樣的故事才會流傳,事實上多數是回不來或者不回來了。
同學曾告訴我一個他朋友的故事。
這位朋友是大企業的小主管,只有一個女兒。女兒大學畢業就出國念書,碩士畢業後覺得對另一門學科有興趣,又再讀一次碩士。取得第二個碩士學歷後再念博士。
這時這位朋友已經從企業退休了,到了女兒快要取得博士學位時,儲蓄早用光了,退休金全供女兒讀書也不夠,還拿房子去貸款。這位朋友安慰自己,女兒取得博士學歷後開始工作,就可以幫忙還貸款。
女兒終於取得博士學歷,這位朋友還以為女兒會回台,沒想到只收到一張明信片,那是一張婚紗照做成的明信片,女兒在背面寫:「爸媽,我結婚了,我不回去了。」
另一位的朋友丈人是高中退休老師。有位老同事住得近較常聯絡。朋友丈人夫婦和小舅子同住,老同事是獨居,因為老伴已過世,兒子在美國工作。
小舅子沒讀大學,工作也不是很順利,老同事倒是常炫耀他兒子有本事,出國念書後就在美國找到好的工作。
老同事年紀一大把了,有時一個人進出醫院不方便,丈人都會叫小舅子去幫忙。
老同事最後一次住進加護病房,醫院發病危通知,小舅子趕緊打電話到美國。哪知道電話那頭竟然傳來生氣的聲音!
「你知道現在美國是深夜,我們在睡覺嗎?」
小舅子說:「我知道,可是你爸爸在加護病房,醫生發病危通知,所以要趕快通知你。」
「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深夜打電話來。」
小舅子生氣說:「你爸爸快要死了耶!」
「我知道了,我明天還要上班。」電話掛斷了。
一個禮拜後,老同事過世了,喪事是小舅子處理的。一直到火化那天,老同事兒子才從美國回來,把遺產整理好後就回美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