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 was a monster but she was my monster. (p.229)
Why Be Happy When You Could Be Normal? by Jeanette Winterson (Grove Press, 2011)
在《柳橙不是唯一的水果》這本半自傳小說之後,作者寫了自傳《正常就好,何必快樂?》,書名來自Jeanette的養母在發現她和女生交往的質問,作者以整個自傳與母親辯論:何謂正常?我們家有正常過嗎?快樂就好,何必正常?
緩慢地讀著,比對自己的人生和作者的,感受那些「母親即怪物」(mother as monster)的事件,詼諧又疼痛的童年。作者的養母Mrs. Winterson永遠不快樂,將宗教的末日視為真理,作為不理解女兒性傾向和個人發展的重要他人,父親在家庭角力中的退位,也影響作者無法好好愛人愛自己。前段的童年漫長,離家自力更生、住在車上、被老師收留、爭取上大學。自傳比對小說,小說至少還有虛構的角色可提供安慰,令人感到現實之怪異之冷酷,作者居然也這麼活過來了。
作者尋找親生母親,一路上遇到因年代久遠難解的法律和行政問題,好不容易找到了,上門拜訪發現親媽不但接納她,還願意拉近距離,不免遺憾如果當初沒被領養,她會不會成為截然不同的人?不過她已不希望受到親生母親過多的關心,即使養母是怪物,那已成為她人生的一部分。
《正常就好,何必快樂?》從自身的認同(女性/工人階級/同志)與他人、社會的摩擦,兼談好友(非裔女性)面臨的種族刻板印象,涵蓋文學、心理學與社會學,是如此面面俱到的自我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