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民族國家佔滿了世界上最後一塊陸地以後,人們便不再擁有宣稱他們已獲得上帝所賜與的「奶與蜜之地」的特權,強權所維繫的國際政治環境壟斷著大地上的人們自我主宰的權利,弱小民族只能等待著以強權碰撞所散落的權力碎片拚揍出自己的容顏。
台灣民族意識始於一九二零年代,在日本帝國資本主義的全島統合開發以及族群差別統治下發軔,直到國民統治時期由於遭受長期屠殺和壓迫,終於使得台灣人產生了明確的建國意識。九零年代隨著國民黨統治權利的崩解,加上兩千年後由本土民進黨取得政權,終於讓台灣人自己當家作主的願望成真。然而,民族的願望並不隨著意志而實現,當國際政治環境都期待著中國的壯大崛起時,台灣成了潮流的犧牲者,被孤立在西太平洋,獨自面對極權政治的威逼利誘。即使如此,台灣還是順利挺過了國際政治的逆流,沒有選擇成為隨波逐流的奴隸。當美國警覺中國試圖取代原本東亞霸權的地位時,兩強的對峙開始改變了原先的國際政治風向。同時,隨著民進黨第二次執政,台灣在國際政治上已開始取得優勢地位。雖然台灣憲法尚未降生,民族的敵人仍虎視眈眈著,但距離真正獨立建國的夢想幾乎只有一步之遙。這一步看似輕鬆,實為艱鉅,前方仍是不可預測的命運,只有上帝才能知曉台灣國家的降生之日。
上帝總是透過奇蹟引導著迷途的羔羊,人們要實現自己的意志也必須把握那得來不易的機會。建國的原則總是如此,除了國民對家園的守護,也必須要懂得抓準任何可能建國了機會。透過美中貿易的衝突,乃至全世界民主國家對中國的圍堵,站在抗中前線的台灣絕不能錯過這著機會,這是一次強權在東亞的碰撞,權力的碎片正不斷掉落,台灣人必須去拾取,然後造出自己的家園。台灣之於美國就猶如比利時之於英國,當歐陸強權企圖侵占比利時時,英國勢必出面壓制來自歐洲的勢力,而當台灣遭受來自東亞大陸的襲擊時,美國也不得不採取制衡的對策。台灣人只要能夠知曉這段國際政治史的潛規律,就能在兩強衝突中找到適合的博弈位置。博弈的結果是不一定的,但台灣可以從整體趨勢去提高自身贏得博弈的概率,走向美國與民主陣營正是最有效的辦法。台灣沒有本錢在強權擠壓下選擇中立,必然要順著最有可能延續民族生命與建國可能性的路線發展。當台灣人將一切國際政治博弈中所能做的都做到盡善盡美之後,她才有資格問心無愧的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上帝,也才有資格宣稱自己的真正自由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