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駁坎間,忽然我們來到一個開闊平台,這裡,是舊古樓社舉辦五年祭(Maljeveq)的所在,而五年祭的背後,藏著一段承諾與愛的故事。
photo credit: Wan-Lin Hu;拍攝日期:2020/1/6
這個空地說大不大,還有一些鍋碗留著,想起前一晚營地聽見的獵槍聲,不禁好奇,這裡是不是現在仍作為祭儀的場所?
很久以前,古樓社有個名叫勒門斯(Ljemedj)的貴族,有一天他在雕刻刀鞘時,順手拿去森林砍來的木材燃燒,突然,他聽到屋頂發出「砰」的一聲,出去一看,怪了!居然有一個美麗的女孩掉在他們家的屋頂上。
勒門斯忙問她從哪邊來,女孩說,她叫德倫格(Ruyiliyan,一說Drengerh),本來是是神靈界( makarizeng )的女神,早上在曬衣服時,看到山林裏面冒著煙,這激起了她的好奇心,於是點燃了小米梗,順著煙來到勒門斯的屋頂上。
一問一答之間,德倫格驚訝的發現勒門斯的部落好窮,竟然只靠芋頭、番薯和麥子維生,於是德倫格決定要幫助眼前的青年。「來吧!焚我的火!我想隨煙登天!」德倫格這麼要求道,勒門斯點燃小米梗,燃起了濃濃大煙,在德倫格隨煙消失之際,她請勒門斯三天後,在太陽剛要上升時同樣燃燒小米梗。
三天後,勒門斯半信半疑地燃起小米梗,順著煙來到神靈界,德倫格帶著勒門斯來到自己的村落,為他準備小米、紅藜、樹豆、芋頭、番薯等作物,並教導勒門斯各種作物的耕種時間。後來,每隔五到十天,勒門斯就會點燃小米梗,向德倫格學習農作和各式祭儀規範,由於當時人間還沒有小米,勒門斯燃燒的小米梗都由德倫格提供,這也是為什麼五年祭中,燃燒小米梗是重點儀式之一。
就這麼往返人間和神靈界,勒門斯不做別的事,一心學習神靈界的知識,德倫格有些歉意,也有些感動,她說:「我和創造者指定你來學習,強迫使你睡眠和飲食不正常,我倆已註定要結婚生子,我要強迫你!」說完,德倫格立刻用月席裹住兩人成婚,婚後,兩人生了五女一男,兩人的後代成了最早的巫女和巫師,並將祭儀傳播出去,從此,人間便有了五年祭,通過三年或五年一次的祭祀,向祖靈追思與謝恩的儀式,強調人與神靈間的關聯。
古樓舊社中,這個舉辦五年祭的空間就是所謂的中山堂──名字是國民政府給的,但祭儀不是,如同古樓社,即使在遷村當際暫停,往後未曾停歇,現在的古樓村也是目前五年祭保留最完整的一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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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評:其實從參考文獻中,發現傳說某個部份滿兩極的,臺灣原住民族歷史語言文化大辭典和文化資產網中,德倫格女神是曬衣服時不小心摔到人間,由勒門斯幫助回到天上,胡台麗蒐集到的古樓社文本則是女神主導權超級強,全部都女神在約勒門斯,最後還逼婚(笑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