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陳東仁帶著醫生來到卞聞聖的房間時已經是晚間十點半左右,古軒月正在房間裡看電視卻被外頭那吵鬧的聲想干擾,便打開房門想一看究竟,這一看就看見陳東仁正帶著一名男子到卞聞聖的房間,於是,她轉身走回房間披上外套後也跟在後頭走到卞聞聖的房門口覆上耳朵,趴在門上偷聽著。
「少爺我…」陳東仁正要告訴少爺說自己將醫生帶來了,卻見到少爺坐在沙發椅上狠狠地瞪著自己!「我…我怎麼了嗎?」
「說話小聲點,別吵到她睡覺!」
這個她自然是小個子─辛蝶是也。
「那醫生…」陳東仁指了指自己帶來醫生又看了看少爺。
卞聞聖站起身來朝那醫生說道:「請您跟我來,受傷的人正在房間裡睡著。」說完將陳東仁丟在大廳上自己帶著醫生進入睡房。
一見到少爺自己領著醫生進入睡房,陳東仁也沒多做停留打算去找古軒月偷偷地向她告密!一打開房門就見到古軒月站在長廊上看著自己,連忙問著:「古小姐妳…」
「剛剛進去聞聖房間的男人是誰?」古軒月一見到是陳東仁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出口,她可不想什麼事情都被矇在鼓裡,有一個『小傻瓜』已經讓自己吃不消了,再來一個男人不難想像自己以後瘋掉的情形。
「那是個外科醫生。」陳東仁也不隱瞞,反正怎麼看這個古小姐才是以後少爺的老婆,現在拉攏好關係才是正確的。
「外科醫生?」古軒月疑惑的蹙著雙眉問道:「你家少爺受傷了嗎?不然怎麼找個外科醫生進去房間?」不過送個小呆瓜回家也能搞到受傷?
「不不,不是少爺受傷,是那個小個子受傷了。」陳東仁立即向古軒月解釋著。
「我看你還是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一遍吧,省得在這裡一問一答的。」古軒月口氣不是很好的命令著。
陳東仁也沒多說什麼將自己和少爺送小個子回家後所發生的事情,以及小個子的母親是如何殘酷的對待自己女兒的事情全盤托出,更將少爺開了張支票的事情也說了。
「哦,你是說那個辛蝶腳扭傷了正在卞聞聖的房間裡休息?」古軒月的眉頭打了個大結,心底不住的冒出酸泡泡來。
可惡!
當初自己要求跟卞聞聖同住一房時,他是怎麼跟自己說的?
「沒有結婚怎麼能夠同住?男女受授不親的道理我還懂得,怎麼妳會不懂嗎?」
他就是用這句話堵了自己的嘴和想望!現在呢?她倒好呀,可以大剌剌的住進去,怎麼,她不是女人嗎?還是說卞聞聖變性去啦,不是男的嗎?
真是可惡到極點了!欺人太甚嘛!
古軒月恨恨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原本打算等十一點多時去敲卞聞聖的房間,順便展露出自己曼妙的身材,就不相信他可以逃出對自己的火辣辣的慾望,偏偏那個死冬瓜沒事既然搞出這戲碼來,害得自己的計畫全錯亂了。
「古小姐既然那個小個子佔了少爺的床不如妳就請少爺到妳這裡來歇息吧,反正你們已經訂了婚早晚得結婚的,讓少爺留在妳這裡總是比留在那房間還要好啊。」
古軒月回頭看著不知道何時跟著自己進入房間來的陳東仁,臉上略微浮出笑意來,是呀,與其讓卞聞聖留在有那個小個子的房間不如將他拐到自己房間來,豈不是更好!
「你去你家少爺的房間等著,等到那醫生離開後你立即過來通知我。」古軒月低聲向陳東仁如此吩咐。
見到陳東仁離去後,古軒月也開始準備著,在自己身噴上香水,將頭髮盤到頭上露出白皙細緻的頸項,搭配上今天晚上刻意穿上的金絲睡衣,保證迷死卞聞聖那傢伙,非得讓他從一座冰山立即變成一座大火山不可!
在卞聞聖房裡,醫生小心翼翼的包紮好辛蝶的腳踝後才起身叮嚀著:「最好明天還是到我的診所去打一針會比較好,現在我給你這黃色的藥膏是抹在有傷口的部位,抹上之後再搭配這罐藥粉,然後用紗布小心的蓋在上頭,不要蓋太多層要能讓傷口透氣,如果她身上有瘀青的話,就讓她在瘀青的地方抹上這瓶白色的藥膏,這是去瘀血的。」
醫生將三瓶藥交給卞聞聖之後讓卞聞聖客氣的請出房間,而陳東仁早在那裡等候著:「都好了嗎,那請醫生跟我來我送你回診所。」
手上拿著那三瓶藥,來到床前看著辛蝶,她仍舊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看著自己,卞聞聖有些好笑的問著:「妳想繼續睡還是想去洗個澡?」晃了晃手上的藥膏之後繼續說道:「我看妳還是先洗澡好了,不然無法幫妳上藥。」
在迷迷糊糊中辛蝶被卞聞聖扶到浴室裡,看著卞聞聖幫自己放洗澡水還將浴衣放在浴室裡對自己說著:「藥膏我放在這裡,比較私密的地方,妳得自己抹,剩下妳抹不到的地方或者是背上這些地方我再來幫妳抹。」說罷放下藥膏輕輕地將門闔上。
雖然手臂雙腿都很痛,但辛蝶仍是免強自己卸下衣物,走進浴池裡好好的泡個澡,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和身體,卻有些不自覺的摸上自己的唇…
「那是夢嗎?可是…感覺好真實啊…卞哥哥真的咬了我嗎?」坐在浴缸裡,辛蝶有些恍神地喃喃自語著。
走出浴室後,卞聞聖來到大廳上就見到古軒月只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那裡。
「妳不冷嗎?」穿這麼少,雖然現在是春天但只穿這樣子就四處亂晃也是會感冒的。
「嗯,我熱死了,我身體裡有把火一直在燒呀燒的,聞聖,你感覺不到嗎?」說完風情萬種的遞了個飛吻給卞聞聖,就等著他飛撲過來。
「那很好。妳不會感冒了,我怕妳感冒傳染給我這就不好了。」卞聞聖不將那飛吻當一回事,甚至有些微微的側身避過那子虛烏有的吻。
一抹腦色迅速的閃過古軒月的臉龐,但她隨即恢復那嫵媚的姿態繼續往卞聞聖靠過去,就不信當肢體相碰時他還能夠無動於衷!
見古軒月一個勁兒的往自己這邊走來,卞聞聖有點好笑的睨著她,她以為她穿的少少的就可以勾引起自己對她的慾望嗎?沒錯!男人是慾,但自己喜歡的人就在浴室裡,沒道理會在這裡自己打自己嘴巴。
卞聞聖抄起沙發椅上的一塊浴巾就往古軒月的頭上蓋去,惹來古軒月哀叫:「做什麼?」
隔著浴巾卞聞聖推著古軒月走出自己的房間,嘴裡對她說著:「要發騷、發浪請自便,但別到我房間裡來,我這裡有個精神層面未滿十八歲的人,我不想污染她。」
奮力抓下浴巾:「那就去我房間啊!」
「請。」冷冷地逐客令相當明顯。
「你是不是男人呀?有美人投懷送抱你還不接受嗎?為什麼你還能夠無動於衷?反正我們是未婚夫妻要做什麼都沒人會管的。」古軒月瞪著那已經將大門打開的卞聞聖,仍是不死心的勸說著。
「請!」聲音更是冷到極點,甚至可以聽見咬牙的聲響。
古軒月用她那五吋高的高跟鞋狠狠地瞪著地板後,冷言冷語的嘲諷著:「是你不行,不是我沒魅力!」說完後高傲的甩頭而去。
卞聞聖嘴角冷冷翹起也不打算和她辯駁,女人嘛,總是死要面子的。
洗完澡的辛蝶穿著浴衣扶著牆壁一跳一跳的打算走到床上去,但沒跳幾步卞聞聖就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抱起將她抱到床上去。
「我…我沒有衣物可以換…」小臉微紅的低下頭,匆忙的跟著卞哥哥到這裡來根本就沒有時間帶衣物,搞到現在連個貼身衣物都沒有穿…
「不礙事,妳背對著我脫下浴衣來,我幫妳的背上藥。」
「不…不好吧。」不只是臉紅了連耳根子都紅透了,而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
「妳的傷要緊!」
「喔…」辛蝶很尷尬脫下浴衣但仍用被單蓋著自己胸前的一片春光。
卞聞聖一見到辛蝶背上的傷口就忍不住低聲咒罵:「該死的!」看看這些雞毛撢子所打的傷,一條條一橫橫的醜痕跡就顯示在這一片白嫩的皮膚上頭,手指輕輕的抹上藥膏,柔聲說道:「明天我會帶妳去買些新的衣物,現在妳就安心的睡在這裡,有什麼事情我就在大廳裡的沙發椅上,有事就大聲喊,我會聽見的。」
「嗯,謝謝卞哥哥。」背上的手很輕柔的替自已抹上藥膏,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漲紅著臉。
抹好藥後,將浴衣拉至辛蝶的肩頭,低聲說道:「妳可以將浴衣穿上了,但今晚妳最好是趴著睡不然藥可能會被浴衣給弄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後直接走出房間不敢多做停留,他是個男人呀,很正常的男人,再看下去再摸下去生裡的反應是一定會有的。
看著卞聞聖離開房間之後,辛蝶才迅速的將浴衣拉好,剛才真是好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