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節,上山,一個方格子,一只名牌。很多思念。
看完「一千個晚安」,突然地,釋然。
不能親口說晚安的日子,不知不覺也超過一千個了。
於是只能,寄情於一千個,晚安故事,今天是第一個。
洪老師走的幾天後,我們去了二殯旁邊透天厝的小夾層,
擁擠的空間,檀香味瀰漫,我記得那個位置,
在進門口便能看到的地方,我們一行人站在那裡還有點堵了路。
牆壁上老師的照片,有一個木框,第一眼就發現,
那是我們國三畢業那年拍的沙龍照。
總是很成熟的硬瓜領著我們一起點香,一起站在照片前面,
拿著香,看著老師,我不太明白,
對於這樣的場景,覺得不真實,覺得彆扭。
匆匆地,跟大家一起結束儀式,轉身離去。
二十張路盡頭有一家素食西餐廳,
您從遠方走來,又往遠方走去的小小身影,
成為一個無法抹去的記憶,連同那個擁抱,
以及溫柔地跟我說,加油,老師也會加油,我們一起加油。
再見您,是告別式了。
好多好多學生,好多好多老師,
人群簇擁著,列隊,前進,鞠躬。
小文唱著愛你一萬年的歌聲迴盪在走廊。
耳邊卻是全然的靜謐,只響起了電話鈴聲,
大學三年級的某個午後,
對於未來陷入迷惘而蹺課在家,鈴聲打破了憂鬱的漩渦。
最近好不好?老師很想你,怎麼都沒有回來看我,想問你好不好。
老師,我現在很好,在十年之後,
您好嗎?
想跟您說聲,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