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斷食旅程最痛苦的時刻,是在執行76小時後,星期四下班飢腸轆轆的我,仍打算跑回家的那一刻。
跑了3公里之後,身體再沒有能量湧上來。由於並未測量自己有無進入酮症,難以確信自己的身體狀態。最終我在跑完9公里後,放棄跑完全程改騎單車返家。
當無力感來襲,呼吸無比紊亂時,我更迫切地問著自己,究竟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當時的我無法回答,但現在卻逐漸明白,是為了往後更巨大的苦難。
我向來不是樂觀的人,經常思索與感知無常,但至今未能理解真諦。唯一所知的方法,是在不毀壞自身的前提下,盡可能地去挑戰自己,並在其中維持身心平衡。
過往驅使著自己的各種慾望,貪婪、暴食與怠惰,是一頭頭強大的惡鬼,只能任其宰割。直到在冥想、運動與改變飲食中,感受著身體可能性的同時,才把自己看了明白。
我不知道目前這樣的生命狀態,在無常中能否維持住一個剎那,或者更像僧人吹熄蠟燭那般短暫。
而透過思索與書寫,是不是就能警醒,那還沉睡著的自己。就像炭治郎窺見空隙之線般,從那苦痛中找到生命的空隙,揮出那關鍵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