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瑋和丞睿在河堤旁滑滑板,風很大,即使再怎麼扭動全身肌肉還是不致於流汗。在一次kickflip失敗後,丞睿開口詢問柏瑋的近況。
「所以勒,分手後還好吧?」
「我說還好,你相信嗎?」
丞睿問了這個問題已經一年多了,但每次的回覆都是一樣,代表他根本一點也不好。
「你想幹嘛嗎?」
「I wanna slam my head against the wall 'til I cannot…」
「不要迴避我的問題,我已經問了你這個問題一年多了,但你總是回覆我一樣的答案。」
「不然你要離開我嗎?」
「操你的,不要情緒勒索。」
電器故障的逼逼聲彷彿在丞睿的耳邊響起,他知道那是柏瑋的求救訊號,但跟這種emo仔實在很難判斷是否該出手接住他。他永遠記得他的前女友說過:「跟emo的人交往最大的原則就是:『不要想著要救他』」
「喂,你有聽到什麼嗎?」柏瑋嚴肅的說道。
「沒誒,怎麼了嗎?」
「我覺得路燈好像在跟我講話。」
「蛤?你嗑藥?」
「沒有,你只是聽得不夠仔細,肯定有,這個世界就是如此運作的。」
「誒你不要自以為看透這個世界哦,你根本沒有出國過。」丞睿不耐煩的說。
「我看透我自己的世界就好。」柏瑋突然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把水果刀,往自己的脖子砍去。
鮮血開始泉湧,噴得丞睿滿身都是,黏稠的銅臭味彌漫方圓一公尺的假想泡泡中。
丞睿面無表情地打了報警電話,他不感到悲傷,只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身上的鮮血。抬頭瞪著路燈發呆的時間,他也聽到了路燈在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