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意的讀起陳輝龍,《單人翹翹板》第一篇故事「透明感的那幾年」開頭的段落
「想從金魚十九歲那一年開始寫。
叫金魚的男子,瘦臉,蓄留著一九五某年代的髮式,(是像詹姆斯定氏那樣的平頭)穿一條故意磨出布裏的Lee牌牛仔褲,在那一年十九足歲的時候。
那一年,是瓊貝亞把牛仔褲換掉復出重唱《TIME IS PASSING US BY》的無聊年度。
無聊到大學校區裏撿不到什麼情書紙條的一年。」
陳輝龍,《單人翹翹板》,頁四
我隨意的讀起陳輝龍,《單人翹翹板》第一篇故事「透明感的那幾年」開頭的段落,驀地憶起當初怎麼會開始讀陳輝龍的。
或許就像小說(是小說吧?)開頭的段落,沒多少字連主角是誰都還沒線索,就提到了三個人名,彼此之間沒什麼關係。分了四段,只想說金魚的外貌,和他十九歲時的無聊年代。
那該是我上大學的第二或第三年,也不是記得多清楚,畢竟那已經是許久前的事了。
水電大伯正在外頭測馬達電壓,本來昨天晚上就要來的。家裡熱水龍頭沒水,電話聯絡他時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不能來,正在和朋友喝酒不好離開,況且要離開一身酒氣,做不了什麼事的。
所以他一早就來了,認真的看了馬達,拆看電源有沒有問題。專業的道具隨身攜帶。我陪在一旁半天看不出什麼名堂,隨手就讀起《單人翹翹板》了。
在水電大伯上水塔高台時,看到了家後頭矗起的高樓,頓時有種冷冽的劇場感
上到五樓天台水電大伯上水塔及太陽能熱水器檢查,信誓旦旦的告訴我是馬達壞了,過年前叫不到貨,要過年後才能找時間來換。
在水電大伯上水塔高台時,看到了家後頭矗起的高樓,頓時有種冷冽的劇場感:那光燦的藍,矗立森然的大樓,彷彿在宣告著什麼事。
那些年除了讀陳輝龍,台北文青圈還有小劇場熱,而小劇場裡最熱的主題就是《百年孤寂》,總要提提邦迪亞上校,總要提到行刑隊和獨裁者。
送走水電大伯,沒熱水這事終究還是沒能在過年前解決,可他的身影和周遭的環境,又讓我想起了行刑隊。不在現場,邦迪亞上校也不在了。有蕭蕭的風聲,我手上還拿著《單人翹翹板》。(2018.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