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領著他走進了其中一間旋轉著小紅燈的小房間。 狹小的空間,暈黃的燈光中只有一張瀰漫著淡淡的煙味,恰好可以容下兩人的大單人床。 她機械性的褪下了衣物,對著眼前這個還帶著羞怯的大男孩輕輕的說著:脫吧。
他很早就好奇了,每天上下班,他都會經過這裡,白天安靜的像個死城,夜晚卻像似整個活了過來。 小心翼翼探頭探腦的人群,濃妝艷抹,嘴上叼根煙,穿著露骨的女郎,日式木造的小矮房配盞老式的螺旋燈,偶爾旁邊的火車呼嘯而過,這種情景常令他想起了侯孝賢悲情城市的情景,有種淡淡的懷舊風。
她的口音不像是台灣的,一問下才知道是對岸來的。 他的第一次,就算是這種地方也給他一種初戀的感覺,還碰上個外地的更增添了某種浪漫悲傷,帶著故事的想像。
“妳放心,我會想辦法帶妳走”或許是昏了頭的激情,也或許是女郎的悲情故事讓他打開了惻隱之心,他無意間說出來這句話。
“噓,”女郎湊近了他耳邊低聲的說著“這邊都有監聽,小聲點”
扣扣扣,有人輕敲著房門“時間到了”,他起身將衣褲穿好,從錢包中點出了2張給了女郎,女郎望著他笑了笑並帶著他再度經過了狹小的長形走廊來到了大門,那扇隔著真實與虛假的大門。 從虛假中來到了真實的世界,他頭也不回的徑自走入了黑暗,女郎獨自的望著他離去,心中還在問:“你剛才說的是真心的嗎? ”
鮮人啞語之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