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住的手,從此不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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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是在教會認識的。
他是我哥的朋友,之前有一段時間他們常常一起打球,所以我那時候常常看到他。
他很高、很帥,在我的印象裡是那種話不多甚至稱得上是句點王的人,不過當時我跟他經常聊天,聊學校裡的事、聊擅長和不擅長的科目、聊未來的生涯規劃,在一來一往的對話當中我感覺到他並沒有要句點我,而且還有一些曖昧。
我們的第一次牽手,是在禱告的時候,他的掌心厚實、溫暖,篤定地緊握我的手。
當時的我經常為了課業和人際的煩惱而焦躁不安,但只要站在他的身旁,我就能平復下來。
我是剛升上高一的新生,而他是即將面臨學測的高三生,照理說他的壓力也不小,但他似乎完全不受影響,無論何時都表現出超齡的成熟穩重。
從牽手的那天開始,每次回家他都會騎腳踏車載我,縱使我們住的地方相隔好幾條街。
我在一次的急轉彎時因為重心不穩而緊緊抱住他。
「還好嗎?」他擔心地問道。
「嗯。」我依然環抱著他的腰,甚至默默盼望下一次的轉彎或加速,讓我有繼續抱他的理由。
「禱告的時候,妳都在想什麼?」遇到紅燈而停下來時,他忽然轉頭問我。
其實跟他牽手一起禱告的當下,我的腦海幾乎全被他所佔據。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我用一句防備心很重的話回覆他。
「因為妳好像在害怕什麼。」
他確實說中了,因為我害怕被他知道我正在暗戀著他。
「我、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裝傻完不忘反問:「那你呢?你在想些什麼?」
「想學測的事吧!除此之外,我也會為了身邊的人祈禱。」
「身邊的人?是你的家人、朋友,還是站在你旁邊的人?」
對面路口的燈光早已在暗夜中由紅轉綠,但我們都駐足在原地。
他溫暖的眼神回答了一切,我們無聲對望了幾秒後又不約而同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現在已經高三,快要考學測了,在我閉關讀書之前,我想讓妳知道,其實我一直都在偷偷喜歡著妳。」
「我希望妳能在學校裡過得快樂,不一定要成績很好,也未必要交很多朋友,慢慢摸索自己的讀書和生活方式就好,遇到什麼困難儘管跟我一聲,雖然我們不同校,但畢竟我比妳大兩歲,經驗可能比妳多一些,能幫妳解決問題。」
「謝謝你,其實你那時也發現了吧?我跟你牽手的時候,我一直在發抖。」
「嗯,所以我才敢跟妳告白。」他低頭抱住我,又過了好幾次的紅綠燈轉換,我們才再度踏上歸途。
後來他進入理想中的大學就讀,而我經過三年努力也考完了學測。
「新年快樂,最近還熬夜讀書嗎?」我收到了他寄給我的賀年卡。
「新年快樂,我大學的學長。」
從教會到大學,我們都牽著彼此的手,一起幸福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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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版故事:1230
改寫:雪桐
上天欠你的好結局,由我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