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律（現實殘酷）　１４：身為人類心靈所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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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身為人類心靈所欠缺＝

因為完全不熟木店城的下水道，還不知道哪裡會有安全的隱密小房間，只能先找一條直線水道充作藏身處。

這條水道的對外出口是個十字型通道，中央是個小水漥，正上方有個對外的井型方孔，位在向陽面的山坡道路旁邊，陽光、月光、雨水或山水可以從這個井孔直瀉而下，所以牆壁爬滿深綠色藤蔓。

至於水道的內側盡頭，則是連接著數個更小的支道，全數通往附近的小型污水排放管，只有老鼠蟑螂才有可能通行。

當然，這條水道的內部環境潮濕又陰暗，加上又是位在山腰，住太久身體一定會出毛病，不過再怎麼說總也算是個安全的藏身處，剩下的事也只能以後再說了……

………………
…………
……

此時，已經是夜晚。

月光從井孔照耀進來，內部非常明亮。

鳥叫蟲鳴不絕於耳，冰冷山風更是在上頭呼呼作響。

我一個人拿著小刀，蹲在中央的小水漥旁邊，陳神父的遺骨一塊又一塊拿起來檢查有沒有硬掉的碎肉筋，浸水一段時間使其變軟再撿起來刮掉。

刮死人骨頭，可怕嗎？

我活到今天從沒遇過什麼超常理怪事，所以我相信人死就啥都沒啦，區區骨頭會有什麼可怕？

反而這是一件快樂的差事，因為我相信修女姊姊一定會很高興！

不過要說可怕，其實也是頂可怕的。真正可怕的倒不是陳神父的骨頭，而是從通道內部不時傳出的小雲絕望哭聲，才真正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不是小雲的哭聲聽起來可怕，是哭泣背後代表意義的可怕。

其實小敏在我跟蹤他們的那天，就該死了。

那天我留下小敏不殺，是擔心醫院內部會有什麼需要再問她的意外狀況，也算是給她一個機會。

問題是她想殺我的態度都那麼明顯，還能留嗎？

已經完全不能信任，是敵人。

對敵人溫柔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句話在這樣的時代絕對不會有錯。

在通道裡面的乖乖牌小雲卻完全無法瞭解，想到就哭……想到就哭……想到就哭……既心痛、悲情又絕望。

我真想怒吼：妳真的是水做的啊？整天哭個毛？如果小敏想殺的是妳，看還哭不哭的出來？

所以不時聽小雲這樣哭，完全搞不清楚自己是活在不適者淘汰的求生時代，真的讓我覺得萬分毛骨悚然，勝過千百個深夜怪談……

好不容易，把陳神父所有骨頭都處理完畢，擺在大布巾上晾乾。

我收起小刀，轉身進入藏身的水道，前方立刻看到微微的紅色光亮，是用來取暖順便照明的小煤炭堆。

小雲的右手臂包著二片薄木板，坐在牆邊，低頭看著正在燃燒的煤炭堆，無聲流著眼淚，面無表情。

我坐到她對面的牆邊，對著煤炭堆搓揉雙手取暖。

我正想拿出自己的罐頭加熱，注意到小雲前方的地面還擺著晚餐罐頭，完全沒有吃。

我問她：「不吃啊？」

小雲毫無反應，一直面無表情看著煤炭堆，明顯不想說話。

看這樣，我也懶得再生事，直接伸手拿過那個罐頭，是玉米粒。

本來應該加幾顆蛋和一片奶油煮玉米濃湯，但是這種時候有的吃就偷笑了……

我正想把玉米粒倒進嘴裡，小雲開口：「你打算怎麼對待我？也會殺我嗎？」

「看妳表現囉。」

她依然看著炭火堆，冷冷的問：「你有沒有想過，小敏為何想殺你？」

我看她幾眼，決定不理她，開始把玉米粒倒進嘴裡咀嚼。

一會之後，她又說：「你真的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暴力野蠻又無情，是不是？」

我把所有玉米粒吃光，空罐頭丟到一邊：「妳就是不覺悟，一直跟我囉唆這些事？」

小雲終於正眼看我，一臉的冰冷，毫無表情：「到底是為什麼？你也是一個人類，怎麼會這麼的冰冷無情？」

「我無情？我就是有感情，那天在商店才沒殺妳，收留妳，治療妳的傷口，天天給妳寶貴食物，懂不懂！」

「所以不把我、小敏和照顧她許久的董伯當一個人看？只是被你養著，可以隨意打罵屠宰的雞鴨？」

我不想再理她，因為再說這些事也沒有意義：「脫下褲子。」

小雲一點反抗都沒有，甚至沒有皺一下眉頭，直接就站起來，脫下褲子，然後面對我躺在地上。

她更直接對著我立起雙腿，成Ｍ字型，還完全沒有任何羞恥和矜持的雙手主動掰開鮑魚，冷冷的說：「你這麼想要和我做愛，就來強暴我。」

幹！臭婊子！我是真的想揍她了！

不過看她這樣，我知道，只要動手打她，我就輸了。

我沒有說話，直接解下褲子，壓到她身上，一口氣給她貫入體內！

我看著她。

她也看著我。

彼此的互看，根本像是力量的競爭，誰先轉開視線就是敗者。

於是我開始操她，一進一出。

她的身體也微微前後搖動。

一會之後，面無表情的小雲，流出眼淚：「真的很無奈呢……」

「無奈個頭！死了怎麼無奈？這樣妳還不懂啊？」

小雲繼續看著我說：「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說：人生最終的價值在於覺醒和思考的能力，而不只在於生存。」

「也得繼續活下去才能追尋最終價值好嗎，大小姐？時代真的不同了。」

她又開口：「格蘭斯頓說－－－」

我直接打斷：「那我也可以搬出某位哲學家說過的：生不是一個待解決的問題，而是必須經驗的事實！我問妳，過去那些所謂的哲學家有生活在我們這樣的時代？人類成為被活屍到處追殺的獵物？如果他們沒有像我們這樣到處躲藏逃命的經驗，還要說什麼來教訓身處這樣世界的我們？」

小雲只是看著我。

我停下操她的動作，只是插著她，大聲的說：「劉邦要是沒有狠心把孩子推下車，導致最後一起被捉到，還能有大漢帝國？他的孩子還能有成為人質的活命可能？劉備要是沒有無情拋下妻兒先逃，真給曹軍捉到，還能有蜀漢王朝？阿斗還能有樂不思蜀的機會？只有活下去，才會有明天。我做的，就是這麼簡單。」

小雲面無表情流著眼淚問我：「所以你誰都不願意相信，認為任何人都會威脅到你的生存，只相信自己，是吧？」

「我相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不先把自己照顧好，還妄想作什麼？天地間自然世界的一切絕對先把你吃了！」

「你的自我保護過當了。」

我回答她：「我活過了三年。」

小雲很驕傲的回答：「我也是。」

我的右手抄起鐵撬，對她的臉高高舉起：「那這樣咧？對腦袋揮下去，妳還能談什麼過當？談什麼人生？談信賴？談什麼鬼哲學家？」

「那你就殺我吧，徹底證明你是對的。」

都說到這個節骨眼，這個大小姐還是不開竅，我真是氣到牙齒癢癢，真的想乾脆一棒給她下去……

小雲繼續流淚看著我：「我和你相處這麼久，有過這麼多次的夫妻之親，也說這麼多話，我終於瞭解你身為人類的心靈欠缺的不是別的，是對他人的同理心。你想到的永遠只有自己，只想到要為自己好，一切只順著自己的喜好、慾望和自我保護，才會殺人如同殺隻蟲，完全不會心痛手軟。」

換我冷冷問她：「是又怎樣？」

她竟然輕輕舉起右手，露出萬分疼惜的表情，哭著撫摸我的臉頰：「你真的不知道這麼簡單的道理嗎？大自然世界的確冰冷無情，但正因為我們人類具有彼此愛護信賴的感情，才讓世界溫暖，讓世界顯的完全不同啊……」

我狠狠揮下右手的鐵撬！

碰一聲，猛猛打上她左耳旁的地面！

她雙眼完全不眨，只是一臉憐憫看我，淚流不止，完全不怕……

我輸了嗎？

我拋下鐵撬，完全沒有心情再操她，抽出老二，盤腿坐下：「幹！妳一直無視活下去才是最重要事情的態度，真是讓我倒盡胃口！妳能活過這三年肯定是奇蹟，要謝神拜佛燒紙了。」

小雲也端莊的併攏雙腿，重新坐立：「你對我又罵又打又強暴的這些事，還有下午對小敏作的事，真的一直讓我很怕你，也覺得生不如死……不過媽媽一直和我說，我們人活著，無形中都會對他人有虧欠或是責任。現在我也總算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麼，知道自己應該為了什麼繼續勇敢活下去。」

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氣，只能冷冷的：「是什麼？」

她的右手慢慢貼上自己的小腹，並且低頭看去：「我的月經一直很準時，但是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來。算起來，你第一次強暴我的那天，是在我的危險期……我的責任一定是讓這個寶寶成為一個懂得愛，懂得體諒他人的人，絕不會讓他走上和你一樣的冰冷無情道路。不只是對你的責任，更是對這個無辜小生命的責任……」

真的被我搞大肚子啦？

我還能說什麼？

「我操妳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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